愛你8(2 / 2)
沈言禮:「不會。」
戚年、葉烽他們依次拿了剩下的盒子。
沈言禮先打開,裡麵放了一瓶五百毫升的蘋果醋,紙條上的要求是讓他將這瓶飲料喝完。
戚年湊在跟前,看到後一臉羨慕,「這手氣也太好了吧。」
顧星洲「噗」得一聲笑了出來:「阿禮不愛吃酸的,因為他他家做飯都沒放過醋,我懷疑有黑幕,這絕對是在為難他。」
知道隻有今天可以囂張,江迎綠不怕死地說,「不見得吧,我感覺言禮哥挺愛吃醋的,上輩子還可能是個醋壇子精轉世。」
不然怎麼連她一個女生的醋都要吃?
這話說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沈言禮。
不過也證明了這堆盒子裡麵確實有黑幕,不然為什麼偏偏有一個紅色的盒子,還恰恰好放在正中央,還不是為了吸引沈言禮的注意力。
顧星洲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盒子,心裡有點沒譜,但轉念一想這盒子裡輕飄飄的,也不像是放有什麼「特、調、」飲品的樣子。
於是放下心來,他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情拍了拍沈言禮肩膀,很不走心地安慰道,「兄弟加油,為了老婆,不就是一點醋嘛!」
沈言禮斜他一眼,擰開蓋子,眉頭都沒皺一下地把一瓶喝完。
顧星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和沈言禮從小一起長大,可太清楚沈言禮是有多討厭吃酸的了,就帶了點一點酸味的葡萄,沈言禮都嫌棄的要命。
而現在……
大概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沈言禮擰上瓶蓋,將空瓶扔進垃圾桶。
雖然今天他態度一直很好,語氣也一直很好,但記仇的德行一點沒變,他朝著顧星洲輕輕抬了點下巴,「該你了。」
顧星洲:「……」
顧星洲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他一點都沒怕,受到挑釁後直接打開盒子,如他所料裡麵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放了一張a4大的白紙。
但他的笑容並未撐過三秒,因為紙上是一段台詞,要求他讀女方台詞,還必須真情實感地朝另外一個人撒嬌。
不等顧星洲開口,池宙先拒絕。
等他可憐巴巴地尋求葉烽幫助時,葉烽非常冷淡地移開視線。
沈言禮就更不用想了,別說剛才顧星洲剛剛嘲笑過人家,就之前沒得罪他時,沈言禮都不會同意。
最終,戚年犧牲小我,奉獻大我,配合顧星洲撒嬌。
剩下三人的盒子內都沒什麼難度,很快便結束這個小遊戲。
歷經千辛萬苦,沈言禮終於走到許聽麵前,她露在外麵的手腕白皙細膩,似是特別適合正紅色,在這個顏色的襯托下更顯白皙嬌嫩。
沈言禮稍有些緊張,在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指腹輕輕摩挲了幾下,遲疑了幾秒,這才緩緩挑起紅色的蓋頭。
畫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妝容格外精致,眉心是紅色的花鈿,兩腮微紅,如四月桃花般嬌羞,許聽雙眸瀲灩,在那一瞬恰恰好抬眸,直勾勾望進沈言禮眸底。
沈言禮動作頓了下,這才將喜帕完全拿掉。
顧星洲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小型禮炮,朝向沈言禮頭頂方向,拽了下,無數片彩色的玻璃紙碎片從天而降,散落在沈言禮和許聽的發間衣上。
其他人紛紛跟著起哄,誇人的話跟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往外撒著,時不時還調侃幾句,許聽臉頰的紅暈就沒落下去過。
沈言禮怕她不自在,回頭睇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群人,警告之意溢於言表。
等鬧夠之後,沈言禮將許聽抱起,朝外麵走去。
度假莊園這邊休息的房間和宴會廳一個南一個北,相隔較遠。
汽車就停在門前,司機打開左側車門,沈言禮先將許聽放上去,幫她整理好裙擺,這才從另一側上車。
到舉辦儀式的宴會廳時已經快十一點了,兩人在後台稍作準備,司儀給他們交代了些重要的流程和注意事項。
臨近十二點賓客全部到齊,婚宴正式開始。
宴廳是按照古時招待賓客的樣子布置的,中間一條看場的過道,兩側是賓客席,一人一張矮桌,上麵擺放著青銅酒樽和杯盞。
房梁高懸,紅色帷幔垂落下來,隨著風過,輕輕搖擺。
正前方是一片寬闊的台子,牆壁上是鑲金的龍鳳,周圍團團大小不一的牡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牆上飛出來一般。
再向前一些是一張紅木桌案,兩側各兩把椅子,台下兩側是著侍女服飾的女生,手裡抱著琵琶,桌上放著青銅編鍾,樂聲在宴廳回盪,餘音繞梁。
司儀站在台前,一手拿著錦帕,一手拿著話筒。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請新郎——」
「沈言禮。」
沈言禮從台子左側出來,他像沈秋白更多一些,五官精致,又不乏硬朗,往日裡衣物更多是黑白灰三色,但如今一襲紅衣,壓過他本身的冷冽感,桃花眼如扇。
司儀繼續主持。
不久後,許聽從右側走出。
她手拿卻扇,半遮著臉,一雙眸子清澈澄淨,隨著走動,發間朱釵步搖晃動著,衣擺拖地數米,上麵是金線修的花紋,在燈下熠熠生輝。
沈言禮上前迎了幾步,在許聽轉身站定後,幫她理了下裙擺。
新郎新娘俱到場,司儀主持著進入下一個環節——卻扇禮。
這個環節需要催妝詩,但和江迎綠那樣主動難為人不同,司儀提前為兩人準備了台詞,方才在後台沈言禮和許聽皆已熟記在心。
之後是證婚人上來證婚,父母上台行三拜九叩禮。
侍女拿剪刀上台,剪下頭發放於香囊中,行結發之禮;交換一分為二的葫蘆,飲瓢中酒,係上紅線,行合巹之禮。
……
盡管已盡力精簡了些,但婚宴流程依舊繁瑣復雜。
許久,儀式才終於結束,許聽去化妝間換了套比較方便些的服裝,出來陪沈言禮一起招待賓客。
婚宴結束時已是傍晚時分,冬季白晝短,天色稍稍暗了下來。
有些工作繁忙抽時間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便沒有多留,一結束就告別離開了,至於時間充裕些的,莊園這邊有溫泉有各類娛樂設備,可選擇性遊玩。
忙碌了一天,許聽脖子都是酸的,將所有人送走後她隻想回房間休息。
沈言禮住的小庭院裡有一個天然溫泉,可供兩人同泡,回到房間他便拉著許聽去泡溫泉放鬆全身肌肉,緩解酸痛感。
他心疼許聽,進入湯池後在一旁替許聽捏退按摩。
隻不過捏了一小會兒這意思就變了,沈言禮手心裡是如玉般的觸感,軟—滑—細—膩,小姑娘被熱氣熏得臉頰飄紅,眼睛濕漉漉的,玫瑰色唇瓣軟軟彈彈,博頸纖長,所骨精致誘人。
此番情景,縱是聖人也把持不住,更何況沈言禮對上許聽是一點自製力都沒有。
心猿意馬間,沈言禮已經發生了些許變化,他手張微移,從下到上,再向上穿越浴袍,進入那秘密之地。
水潤潤的,分不清是溫泉水還是其他的。
許聽慢了半拍,待沈言禮得逞後才後知後覺到不對勁兒,抬眸瞪著沈言禮。
但她那雙眸子含著水,沒有一點威懾力,說是瞪人不如說是勾人要更貼切一些。
沈言禮得寸進尺,輕輕撩—撥著。
許聽一時沒有防備,低低的聲音從嗓間流出。
她當即咬住唇瓣,一臉羞憤,想抬腿踹沈言禮,但泡了好半天溫泉,早已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倒是讓沈言禮抓住了她一條腿,更方便他的動作。
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雖然溫泉是在庭院裡麵,但也確確實實是戶外露天地裡……
許聽臉頰更紅了,分不清是熱氣氤氳的,還是羞惱的。
「沈言禮!」
「我在。」
說話間,兩人身上的浴袍皆已淩亂,糾纏在一起。
沈言禮靠近,還騰出一隻手刺激著許聽其他的敏感部位,唇邊掛著壞笑,妖孽極了,「別惱,老公今天教你新知識。」
最後三個字輕飄飄的,純粹是為了調侃之前許聽偷看小黃書的事情。
許聽:「……」
……
掙紮了,也罵了,還妄想跳池逃跑。
但最終以失敗告終,所以許聽妥協了,而且溫泉池壁都是石頭,還不如老實點能少些磕傷碰傷。
溫泉泡太久也不好,沈言禮沒想折騰許聽,努力速戰速決。
不知過了多久,許聽腦中有煙花綻放。
等回過神時,她發現天際有片片白色飄落,落在臉頰有些冰涼,認真看去,原來是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沈言禮額間沁著汗珠,黑發微濕,他垂著頭,在許聽唇間口勿了下。
低喃聲從唇瓣之間泄出:「新婚快樂,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