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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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咬著唇瓣:「對不起嘛。」

沈言禮嘆口氣,將許聽放在地上,別了下她耳機的碎發,認真道,「沒有不讓你吃,是不讓你吃太多涼的。

不然生病誰不舒服?

我又不能代替你。

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商量,別偷偷做,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知道懷孕後你不舒服,你朝我發脾氣打我罵我都好,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好不好?」

「你也很期待這個寶寶吧?」

沈言禮扌莫著她的小腹,剛好感受到下方的胎動,像是寶寶在和他擊掌一樣,他唇角揚起淺笑,「為了她忍耐一下,好不好?」

許聽低著頭,手指絞在一起,揉捏著衣擺。

半晌,聲音悶悶的,「好。」

沈言禮溫柔地揉了揉許聽的頭頂,拿過她懷裡的太陽傘,撐起來後牽起她的手,「回家吧。」

走了兩步,許聽忽然想起氣惱時被她扔到地上的冰淇淋,頓下腳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那裡……」

寶寶已經六七個月了,許聽做起彎月要的動作很不方便。

沈言禮也不會讓她做這些事情,好在出門時口袋裡有一包紙巾,他俯身將地上的東西清理乾淨。

回去的路上,許聽仍有些內疚,她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臂,小聲問,「我是不是好幼稚。」

「不幼稚。」

這語氣一聽就是哄人,許聽癟著嘴,辯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沈言禮捏著她的手掌,軟乎乎的,覺得好笑,「好,不是這樣的,但是你什麼樣子我都很喜歡。

而且——」

沈言禮故意逗她:「寶寶比你還幼稚。」

寶寶都沒出生呢,這哪兒能放一塊比較!

許聽瞪他,方才糾結的事情一時間被拋之腦後。

……

今年夏天,許聽格外怕熱。

忍耐了幾天後,她心裡都泛著燥意,但已經答應過沈言禮,不能吃涼的,便隻能折騰沈言禮了。

夜晚許聽有些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胳膊和腿都不老實,一會兒壓在沈言禮身上,一會兒放下來,折騰的沈言禮也睡不著。

沈言禮好脾氣地把許聽圈在懷中,將空調溫度又調低了兩度,骨節分明的手掌輕柔地撫扌莫著她的肚子。

「怎麼了?

又鬧你了?」

崽崽可能隨了沈言禮,是個夜貓子,在他手掌放上去之後愉悅地頂了幾下,算是和爸爸打招呼。

許聽以前也沒少扌莫肚子,但並不是每次都得到崽崽的回應,偏偏沈言禮十次裡有七八次都能得到回應,她心情不爽,低罵了句,「小叛徒。」

沈言禮輕笑,腦袋埋進許聽頸窩,蹭了蹭,口勿著她的耳垂,「怎麼還和崽崽吃上醋了?

它不乖,等出來以後我教訓她。」

隨即輕輕拍了下,像是在警告崽崽,「不準欺負媽媽了。」

許聽:「……」

許聽翻過身,從背對變成正對,她蹭著沈言禮臉頰撒嬌,「我好熱,不想懷孕了,都怪你。」

沈言禮咬住她的手指,牙尖輕輕碾咬,「怪我。」

孕婦的衣服大多以寬鬆舒適為主,許聽懷孕後隻肚子越來越大,其他部位都瘦了下來,經過幾個月的投餵,漸漸圓潤起來。

這會兒她側躺著,睡衣因為熱被扯得有些淩亂,露出大片雪白,大腿根處若隱若現,臉頰紅撲撲的,別提多誘人了。

孕期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不能做危險的事情。

因著擔心許聽身體,中間這段時間沈言禮也沒欺負過她,實在忍不了就自行紓解。

現在被許聽這麼蹭著,眼前又是美景,撒嬌的姿態在沈言禮眼中漸漸變了味道,一時間欲念橫生,還口乾舌燥。

沈言禮不自覺用了些力氣,咬得許聽喊疼,拍著他月匈膛將他推開。

手臂收緊,沈言禮將許聽困在懷中,依舊是臉頰相貼的姿態,他聲音喑啞低沉,暗示著許聽,「聽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許聽耳尖倏地變紅,臉頰也更紅了,她推著沈言禮,但沒用多少力道,說不清是同意還是拒絕。

沈言禮很會把握時機,當即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這個姿勢是許聽掌握主動權,但許聽體力不好,又慢又容易累,也就讓沈言禮每次都覺得憋屈,他平時是不喜歡用這個的。

不過現在沒幾個好選擇的,而且他還擔心興頭上失控傷到許聽,隻得勉為其難,每每這時候他對崽崽的意見就很大。

變換後,許聽臉頰更紅了。

因為剛一坐上去,便感受到滾燙灼熱的存在,硬生生梗在那裡,讓人難以忽略。

「你、你怎麼……」許聽說不下去。

「你來,還是我幫你?」

沈言禮挑眉,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說話間手掌已經攥住裙邊,隻等著她的命令。

「……」許聽,「就這樣吧。」

沈言禮想著時間不早,最好速戰速決,若是沒了這層布料,有了視覺刺激他怕是要越戰越勇,略作思忖後,應下來,「也行。」

許聽和沈言禮都不是關上燈睡不著覺的人,所以房間裡沒有小夜燈,天花板上的頂燈在兩個小時前便熄了。

寂靜的夜裡,漆黑的房間裡,隻幾縷清冷月光伴著。

不多時,響起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

水聲。

悶哼聲。

嬌船聲。

……

交織在一起。

半個小時後,許聽再次哼唧,聲音綿軟甜糯,像是浸在蜂蜜裡的二月天,「我還累,我困了。」

沈言禮的聲音更加低沉嘶啞,似是在極度忍耐克製,「乖。」

沈言禮發現,或許是他錯了,半遮半掩的才更誘人。

房間內光線雖然昏暗,但並不是什麼都看不到,就像那對小白兔,在黑暗中跳得歡快得很,一度讓他想要失控。

許聽月要酸腿麻,聽他一次一次騙人,直接罷工不乾。

本來沈言禮就不上不下,此刻戛然而止的感覺讓他更不舒服了,心裡滿是無奈,學著許聽平時撒嬌的語氣,「聽聽,難受,你不能不管我。」

「……」許聽耳朵酥麻,當即便想舉手投降,但她真的累了,沉默幾秒後意誌堅定地拒絕他,「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沈言禮不好勉強她,嘆了口氣,問道,「那你舒服了嗎?」

兩人親密無間,他剛才其實是有感覺到,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句。

許聽不吭聲,臉頰爆紅。

他怎麼好意思問這種問題!不要臉!

想到方才那瞬煙花齊放的感覺,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的行為是不是有點過河拆橋了?

沈言禮從她的沉默中已經得到答案,沒再強求,小心把她抱下來,幫她調整好睡姿,手掌在後背輕拍著,「睡覺吧。」

許聽向來吃軟不吃硬,而且這事兒本來就是讓雙方愉悅的,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她往沈言禮懷裡靠了靠,白嫩的手掌滑到下方。

因為看不到具體位置,剛碰到的時候有點沒輕沒重,沈言禮又毫無防備,「嘶」了聲,錯愕地看著許聽。

要知道懷孕後許聽可是非常嬌氣,怕熱怕冷怕累還挑食,以前沒有的小毛病全都冒了出來。

沈言禮年近而立,以前對情愛之事無感,開竅後有些收拾不住,積攢了這麼多年的全都投注在許聽身上,以前許聽應付不來的時候還會用手幫幫他,如今動輒便喊累,沈言禮隻有自己作伴,很久未享受到這種待遇了。

許聽覺得自己挺好心的:「不願意就算了。」

小姑娘的手軟滑細膩,小姑娘的動作溫柔青澀,是自己怎麼都比不上的,更別說這還是自己愛到放心尖尖上的小姑娘,這種心理的滿足是什麼都無法替代的。

沈言禮輕笑,口勿了下她額頭,呢喃道,「聽聽心疼我呢。」

許聽對他這種語氣完全無法抵抗,但聽他說這種不正經的話打趣自己,就有些羞惱,削蔥根似的手指微微用力,威脅道,「不準亂說。」

沈言禮配合道:「好,不說,我放心裡。」

許聽:「……」

許聽向後挪了些,和沈言禮拉開距離。

但剛才挨得近沒什麼,這會兒視野開闊起來,沈言禮稍一垂眸便看到那對讓自己今晚想要發瘋的大白兔。

他覺得平復下來的情緒再次高漲,再加上情況不一樣,也不怕傷到許聽,直接抬手握了上去,軟綿綿的,溫馴可愛,沒有比這再好的手感了。

而且好像——

「聽聽,最近是不是又大了?」

「……」

許聽不想理她,拒絕回答,並且想將自己手掌挪開。

沈言禮似是提前料到她的動作,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背,帶動著許聽上下動作,同時還跟搞一項正經科研項目一樣,反復柔捏研究著。

最終得出肯定的答案:「就是大了。」

「……」

若單是這樣就算了,沈言禮不加收斂,向下埋首,縈繞在鼻息的是一股淡淡的甜香奶糖味。

許聽忍不了了,空閒的那隻手擰住沈言禮耳朵,「不要臉!」

夜貓子崽崽又踹了許聽一下,許聽更加羞惱,「你女兒看著呢,能不能正經一點。」

沈言禮似是打定主意不要臉到底,無賴道,「看著就看著唄,爸爸先幫她嘗嘗。」

許聽:「……」

「什麼時候會有奶,你不能隻偏心崽崽,我也要。」

「……!」

「滾。」

安靜了幾秒,房間內傳來許聽羞憤至極的聲音,隨即是重物落地的沉悶聲。

……

許聽和沈言禮鬥智鬥勇又互相折騰的日子又持續了兩三個月,在十一月二十三日的時候,崽崽出生了。

很巧的是這一天也是沈言禮的生日。

11月22日中午,許聽還和沈言禮撒嬌,要他明天生日買一個蛋糕回來。

沈言禮不愛吃蛋糕,許聽提這個建議是為了解自己的嘴饞。

沈言禮哪兒有不應允的道理。

作為嘉獎,許聽踮腳口勿了下沈言禮下巴,但下一秒她動作頓住了,片刻可憐巴巴地看著沈言禮,說自己好像快生了。

沈言禮當場就懵了,一把將許聽抱起,沖出門外。

賀凜剛好回家吃午飯,外套都還未脫下,見沈言禮這副著急的樣子,連忙問他怎麼了。

沈言禮也不讓他進家門了,催促他快些開車送許聽去醫院。

賀凜雖比他鎮定一些,但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難免也有點慌神,隔著門喊了沈秋白幾聲,將她喚出來。

沈秋白作為過來人,經驗比較豐富,應付起這些得心應手,知道許聽這會兒距離生崽崽還早,而且醫院那邊已經提前安排好,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便指揮著賀凜開車,讓沈言禮把許聽抱上去。

她轉頭交代王媽收拾好提前準備的那些東西,再做碗雞湯麵,晚點讓司機開車送王媽過去,她就先陪許聽去醫院。

當初拔阻生智齒時,醫生在許聽牙齦上切了一個小口,縫合了幾針,麻醉勁兒過去後許聽疼得不行,蔫了一周才好過來。

想到要在肚子上割一個大口子,許聽就恐懼的不行,這要有多疼才行啊,而且醜醜的也不好看,堅決選擇順產。

許聽身體素質還可以,胎位也正,順產剖腹都可以,可以自由選擇。

但顯然她低估順產的疼,到夜晚的時候,許聽陣痛的厲害,臉色發白,都開始罵沈言禮了。

沈言禮陪在她身旁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受過。

不過好在許聽孕期還算乖,家裡請了專人嚴格控製她的飲食和體重,她也經常運動,在產房沒有待特別久就出來了。

崽崽是淩晨出生的,並不是沈言禮期待已久的小棉襖,小臉皺巴巴紅彤彤,醜極了,要不是沈言禮在產房陪著,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他和許聽的崽了,明明他倆長得都不錯,但這小孩兒卻一點都沒遺傳上。

因為崽崽,許聽斷斷續續疼了一天。

雖然不想遷怒,但沈言禮控製不住,他冷淡地掃了眼崽崽,任由護士和沈秋白決定崽崽的事情,他陪著許聽回病房。

五六點的時候,天際泛著青白色,許聽這時候醒過來。

沈言禮就趴在她床邊小憩,緊緊攥著她的手掌,許聽稍稍動一下他便醒了過來,立即坐直,眸裡不見一絲惺忪之意。

許聽看著他。

他看著許聽。

相顧無話。

片刻,許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拽著沈言禮的衣袖,「阿沈哥哥,我好疼,特別特別特別疼……」

聲音還帶著啞,到後邊語無倫次,隻是訴說著之前的委屈。

沈言禮抿著唇,半句哄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無他,許聽才經受過的一些皆因為他。

得不到安慰的小孩兒哭一會兒就不哭了,但許聽現在正委屈著,半天不見沈言禮哄自己,她心情大起大幅,哭得更凶了,「你都不哄過,你是不是不愛我,你和我結婚隻是為了崽崽對不對,現在有了崽崽就不要我了,沈言禮你不是人!」

「……」

聽著她這無厘頭的控訴,沈言禮心情微妙起來,沒有方才那麼內疚沉重了,他低頭口勿著許聽眼睛,溫柔道,「乖,你比崽崽重要。」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上次在網上看到有那種讓男朋友體驗分娩的機器,我預約一下好不好,等你身體好了陪我一起去。」

許聽抬頭看他,眼眶還掛著淚珠,「很疼的。」

沈言禮:「知道。」

「真的很疼的。」

「崽崽是我們兩個的,不能讓你一個人疼。」

許聽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平復下來後詢問起崽崽的事情,「崽崽怎麼樣,還好嗎?

我都沒有看到他。」

沈言禮認真回答:「被媽媽抱走了,是個男生,不過也好,以後教育他就不用手下留情了,隻不過你沒辦法給他穿小裙子打扮他了。」

「……」許聽哼了聲,別以為她沒從他話裡聽出遺憾,「明明是你更想要小公主,我都可以的,而且男孩子也能穿裙子!」

沈言禮語氣猶豫:「這不要好吧……」

但他想的並不是男生穿裙子不好,而是崽崽長那麼醜,再穿著粉裙子粉色卡子要多辣眼睛啊……

不過好在許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剛哄好又有的鬧了。

翌日,親戚朋友得了消息後都來探望崽崽和許聽。

在崽崽被柔軟的棉被裹成一團躺在保育箱中呼呼大睡的時候多了好幾個乾爹和乾媽。

這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崽崽身上,以至於都忘記沈言禮今天生氣的事情。

晚上,許聽突然想起,「阿沈哥哥,生日快樂。」

沈言禮對生日這天並不看重,平時都是在家吃碗長壽麵,今年因為特殊原因沒有走流程他也沒在意,而且崽崽便是許聽送他最珍貴的生日禮物。

但是能被許聽記掛在心上,他心裡暖暖的。

隻不過這種情緒隻維持了幾秒——

許聽眨巴著眼睛,暗示道,「你昨天不是要買生日蛋糕嗎?」

沈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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