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秦忱抖了抖煙灰,眼皮都沒掀起來一下:「陳墨,上次往昇那塊地,你談得怎麼樣了?」
「害,林家那邊摳得緊,一直咬著不肯放,就最近不是傳出風聲要和你談婚約的千金那家麼,看我平常投資花得開,就想著從我這兒撈,哪有那麼容易。」
秦忱輕嗤:「倒是想得好。」
「那你婚約怎麼樣了,我見過林家千金,長得還行,平常高傲著誰也看不上,現在一門心思想著你,就是不知道咱們忱哥這邊怎麼想。」
「一個女人罷了,沒什麼意思。」
對麵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隨聲附和說是。
鍾宛站在那兒。
無聲,尷尬。
他們就像沒她在場似的一樣聊天議論。
也是故意放她在那兒。
他們兩個誰不是人精?剛好是她喊秦忱的時候,秦忱理也沒理轉移話題,那兩位立馬跟上趟。
秦忱故意晾著她,她知道。
鍾宛直了直腿,想著不理她正好,她走了就算。
正是這時,有服務員過來上菜,末了見幾人杯子裡都空了,要去拿酒瓶給幾人倒酒。
秦忱抬手攔住了:「不用,讓她來倒就行。」
這個她,正是指站在桌邊的鍾宛。
不止服務員,張元愷和陳墨皆是一頓。
以前在外頭,秦忱就算是對鍾宛態度最冷的時候,也沒說這樣當著別人的麵讓她去做什麼。
鍾宛政法大學出身,以後是律師。
學律法的,天生心裡就有種傲勁,怎麼可能拂得下臉麵,更別說剛剛才晾著她。
鍾宛沒動,臉色有些隱約的難看。
張元愷看了看兩人。
想著秦忱就算記她和別人吃飯這事,小小給點臉色也就算了,怎麼還來真的呢?
這要是把佳人給整生氣,往後她再受著秦忱的寵,說不定還要記他和陳墨的仇。
他站起身:「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放著。」
秦忱依舊靠坐在那兒,指尖的煙裊裊,看上去斯文優雅:「跟在我身邊,總要有點用處。」
張元愷剛伸出去的手懸半空中不動了。
虧得鍾宛心理素質強大,秦忱在外人麵前話說成這樣,到現在愣是沒動絲毫。
她盯著桌上那瓶酒,也知道秦忱就是要為難她。
鍾宛默了會,笑笑。
秦忱也抬眼看她。
「忱哥都開口了,這酒我肯定要倒。」
她伸手拿起酒瓶,動作利落地將蓋子掀開,然後一杯杯幫他們將酒倒滿。
這過程裡沒人說話,都盯著她那雙白淨漂亮的手。
要不怎麼說鍾宛是秦忱養在秦家大院的一朵嬌花呢,別說這人養得好,一雙手也是乾淨又纖長,去做手模都不足為過。
鍾宛給張元愷倒酒的時候,他心裡就是這麼個想法。
他看看鍾宛,想緩和氣氛,說:「還是鍾宛妹妹細致,這倒個酒的氣質都跟別人不一樣,要不怎麼都說咱們忱哥眼光好呢。」
秦忱饒有意味地笑:「是嗎,那你喜歡嗎。」
張元愷難得見他笑,以為自個兒是話說對了。
下意識點頭:「那肯定啊,要鍾宛這樣的,哪個男人都得動心。」
秦忱慢慢地將煙頭往桌上的煙灰缸裡摁:「好啊,喜歡,那就送你了。」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你說是吧。」
張元愷一愣。
本來沒意會過來,還是後半句話讓他陡然察覺出不對,有些後知後覺地竄起一抹寒。
他連忙改口:「不,不是,忱哥,我也就是口頭上意思隨便說說。」
「巧了,我也隻是隨口一句。」
秦忱淡道:「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