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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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收到消息的時候在和人打台球。

本來穩勝的局,鍾宛的電話進來,他手一抖,把白球打進了洞。

沒惱,就是有些意外,他一邊拿毛巾擦自個兒頭上的汗,一邊接電話:「太陽打西邊出來,前兩天才說以後別見了,今天又主動給我打電話,玩兒呢。」

「是,計劃不如變化。」

鍾宛說話的聲音和平常不同,有些恍惚,更像感嘆:「秦晟,以後我就走了,來跟你告個別。」

秦晟喝水的動作一愣。

「什麼告別,你做什麼傻事?」

當秦晟到矜華蘭苑去,看到客廳裡兩個大行李箱的時候,差點驚掉眼珠子。

「我靠我靠我靠,來真的?」秦晟圍著行李箱轉著看了好幾遍才確定,鍾宛這是和秦忱攤牌。

而且,攤牌還有了結果。

「我哥他舍得就這樣讓你走?」

鍾宛拿著毛巾,慢慢擦行李箱上邊的灰:「舍不舍得的,也是他親口同意。」

「那這事別人知道嗎。」

「還沒,過幾天安置下來,我再去一趟秦家,和秦爺爺告個別,還有那個什麼叔叔嬸嬸。」鍾宛說:「就算這些年私底下沒給我什麼好眼色,表麵工夫總得做做。」

「可以啊。」秦晟知道鍾宛,她骨子裡是不被束縛的,跟著秦忱這些年,早是一身反骨。

但她堅持,那秦忱呢?

秦晟不知道秦忱怎麼想的,反正,他不是什麼寬宏大量完全不記事的人。

曾經有一次鍾宛想離開秦家,硬生生被他給掐滅了心思,那一次,秦家誰都記得,之後誰都心知肚明地沒提起過。

隔了幾年,他就能準許了?

不過這種事,誰說得準。

秦晟在沙發邊站著看她利落地把行李箱裝好,問:「你就這麼急嗎。」

「能乾脆利落就別拖泥帶水,所以你是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都行,你再看看你還有什麼東西吧。」

「那就現在。」

鍾宛清理東西的動作很迅速。

她東西挺多,兩個行李箱不夠放,但明顯不想多待,有些東西留那兒也不肯多花點時間裝起來。

不過都是些小物件,沒什麼帶走的必要。

秦忱很少回來,就算是來,也不過是歇歇,所以偌大的屋子裡沒多少煙火味。

少了鍾宛的生活物品,這棟房子看著還是那麼精致,就是跟沒住過人一樣。

-

鍾宛早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她不喜歡學校寢室,就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套間。

秦晟送她過去以後來了個電話,那些狐朋狗友又約他趕場子,他在鍾宛這兒皮了兩句,之後上車一踩油門去了。

鍾宛搬了新居,忙著把東西清出來安置。

忙了大概兩小時,天完全黑下來,屋子才全部清理好。

這棟小區很新,是近幾年的新樓盤,綠化很好,推開窗看得見下邊遛狗散步的老人。

晚風輕拂。

鍾宛的心情放鬆不少。

隔壁人家的窗台上放著幾個盆栽,上邊是一些綠植,枝葉修剪得乾淨細致,上邊掛衣架上沒什麼衣服,單獨一件白襯衣,顯眼,卻又簡約。

她想著或許住在她隔壁的大概是個平常很愛乾淨的人。

她很久沒感受過這種煙火味了,像是真正回歸生活,平淡簡單。

待在秦忱身邊不是。

他過於凜冽,像寒風,不僅紮得人疼,骨頭也跟著疼。

秦晟曾經問過鍾宛:「秦忱給你的影響那麼深,你對他動過心嗎,哪怕隻有一瞬間。」

她回答的有還是沒有,她也忘了,隻記得當時自己不在意的笑。

動心,多麼微妙的一個詞。

無法否認,秦忱帶給她的那種影響深入骨髓,她想改都改不了。

鍾宛很不喜歡那種影響,像是什麼盤根錯節在她心髒裡紮了根,想擺脫,真正到那個時候又總會無意識想到。

或許有過吧。

在曾經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鍾宛是有被戳到。

他無意的一句話,隨性的一個行為。

以前的秦忱在秦家處於很特殊的位置。

二叔瞧不上秦忱,每次見著他皆是傲慢神態。

三叔是什麼都放在表麵的人,他說秦忱一個死小子,也敢在秦家作威作福。

而她呢,一個罪犯的女兒,更是讓人看不起。

那時候,學校同學爆出她家那件事情,一段時間周圍人看她目光都不對。

竊竊私語,背後議論,異樣眼光從四麵八方傳來,都是惡意的語言。

被判十幾年罪犯的女兒,有什麼資格來上學?

有人因為這個故意霸淩,是秦忱出麵幫她教訓對方。

別人記恨上,有備而來,秦忱被打得身上多處掛傷。

那是鍾宛第一次因為他哭,秦忱手上是血,還擦她眼淚。

「哭什麼。」

「那些人也沒那麼好,以後,誰還敢再說你?」

他每次教她怎麼在外打交道不會被人騙。

鍾宛每次都聽得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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