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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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們說那些話的時候, 鍾宛在旁邊無聲聽著。

從陳墨提起路旭的第一個字起,她就知道他們在給秦曉瑜挖坑,引著她往裡跳。

秦忱到底念了一絲兄妹的情誼在, 沒對她怎麼樣。

不過鍾宛也清楚, 那件事還沒大到需要對秦曉瑜下什麼手。

「這裡邊空調有點涼。」

「別說又是想出去透氣。」秦忱揉著她的手, 淡道:「也沒那麼冷吧。」

鍾宛索性把手往他掌心深處鑽,勾著他手心:「那你就這樣幫我暖暖。」

秦忱抬眼看她:「這麼嬌氣?」

「說過了,那也是你帶出來的,你敢把我帶出來, 就不能容忍我這點嫩?」

也不知是不是室內燈光太亮,鍾宛那張臉今天又化了淡妝, 本來素顏就足夠精致的臉,在燈光下更是多了一種純裡帶媚的味道。

那雙眼清亮,氤氳水光。

天生勾人。

秦忱最愛看的就是她那雙眼睛。

裡頭的狠裡頭的倔。

每每夜裡,他都喜歡口勿她的眼瞼, 看那裡麵逐漸瀲灩, 化為一團柔水。

「以後別化妝了, 素顏就行。」秦忱忽的來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

「因為太欠。」

鍾宛不解。

秦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笑得玩味。

他直了直身,看了眼餐桌上在說話的其他人, 微抬起頭:「知道欠什麼嗎。」

鍾宛直覺他說不出什麼好話。

瞧著周圍人生怕他不管麵子扯出什麼不雅的話。

他對了個口型出來,鍾宛一眼就懂。

c開頭, 是句髒話。

鍾宛什麼神色都沒了。

還真不是什麼好話。

有時候鍾宛會很好奇秦忱少年時到底是怎麼過來的,身邊又是些什麼人。

以至於他能有這樣的性格, 說話做事從來不會怕別人的看法, 亦或是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說的那些話、那種口口勿, 壓根不像他這種處於社會頂層的商人嘴裡能說出的。

不過想來也是。

秦忱就是這樣。

肆意妄為, 離經叛道。

這場飯局吃了兩三個小時,到後頭幾個男人喝得伶仃大醉才算是散場,各自被自己身邊助理扶上車送走。

秦忱還好,中間有和鍾宛說話,沒怎麼參與他們的灌酒。

有些小醉,看著沉斂了些,話少,一上車便是靠著閉目養神。

和前段時間那次他醉後的樣子差不多。

不過,又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樣。

回去一路上他真的一句話沒說,手搭靠在額頭上,半遮著眼。

鍾宛中途側過去看了眼,隻看得見男人削瘦的下顎,還有他漂亮的一雙手。

他著實有著一副很好的皮囊。

有顏有權有錢,要不然也不會惹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地往上撲。

鍾宛看見他凸起的喉結,傾了傾身,伸手去幫他解襯衫紐扣。

秦忱有些醒了,瞥了她一眼。

沒怎麼動,就那樣瞧著她。

鍾宛低垂著眼專心幫他解紐扣,直到上邊兩顆散開,她準備坐回去,忽的被他胳膊攬住。

她被拉到他懷裡。

前麵還有司機,她壓根不能習慣在有人的情況下這麼親近。

鍾宛動了動,秦忱側過頭靠在她肩上,噓了聲:「別動。」

「有點困了,讓我靠會。」

鍾宛僵著不動了,任他將頭搭靠在自己肩上。

秦忱並不是一個會怎麼去依靠別人的人,換句話說,他自己足夠強大,不需要從別人那兒找什麼依偎。

就算是最熟悉的人,也不會去輕易交心,輕易露了自己的弱處。

或許,確實隻是困了。

半小時後回了住處,鍾宛將他扶到沙發上,說:「我去廚房弄點蜂蜜水過來。」

秦忱沒吭聲。

鍾宛去了廚房,從櫥櫃裡拿出一罐蜂蜜,擱在料理台上正準備調的時候,忽然從後麵被抱住。

她兀的一頓,手裡的湯匙差點掉洗手池裡。

秦忱抱著她,手擱在她月要身上,下巴輕貼著她肩處。

他側著頭,呼吸近距離灑在皮膚細嫩的頸窩裡。

溫熱,微燙。

「宛宛。」他似醉似認真地喊她。

聲線低啞得鍾宛背脊竄起一層若有若無的麻意,經久不散。

「這些天,有想過我嗎。」

鍾宛反問:「你覺得呢。」

秦忱輕笑:「我覺得沒有。」

「你知道我也不想那麼做的,我知道那是你朋友,你和他關係可以發展得很好,我用了那樣的手段,你心裡會怪我。就像很久以前那次,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開始就好好的聽我的話,是不是就沒有那樣的事。」

他將她拉過來麵對著自己,直視他。

那雙眼深不見底,不見醉意。

「我以前就說過,想跑是不可能的,可是你好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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