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2)
鍾宛在學校裡出名,隻要碰著跟專業有關的也是卯足了勁。
法學專業不一定非要參加辯論會,但參加這些活動確實可以鍛煉邏輯思維能力,鍾宛就希望自己可以多累積,以後去了律所要給人打官司,也不至於能力太差。
雖然以秦晟來看,她已經很強了。
就像以前班上,考得最好的永遠不滿足自己的分數。
他不懂。
可能這就是學霸的世界。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同意了去,也許——」鍾宛想了想:「是那邊省風景挺好?」
舉辦地點在偏北方的城市,坐高鐵過去要幾個小時。
那兒這會還有雪,是他們南方少見的景致。
「反正就去兩天,還好吧。」
「行吧,我也管不著你。」
說了兩句,鍾宛又去翻書看,不理人,秦晟覺得沒意思,把手裡的書朝她丟了回去。
「過兩天溜冰場別忘了啊,不見不散。」
鍾宛想說自己還沒答應他,秦晟這小子皮,丟下這話就溜了。
中午,鍾宛和朋友幾個約著去買飯。
沒想在校門口那兒碰著熟人。
高校都在城市中心區,學校附近就是很知名的商業步行街包括一些景點,所以這兒人流量很大。
剛出校門,鍾宛就瞧見站在路邊和某個女人說著什麼的張元愷。
對方站在豪車邊上,姿態吊兒郎當的。
她看到對方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她。
視線沒怎麼交涉。
鍾宛沒多管,當做沒看見地移開視線,和朋友進了學校。
張元愷本來想向她打招呼,沒想對方反應這麼冷淡。
他嘖了聲,瞧著鍾宛背影。
「陳墨他們說的位置在哪啊,這一塊我很少來,不大熟。」
「不知道,藝匯天地吧,看起來是個商圈,那邊?」
「行,那走吧。」
兩人去之前,張元愷看了眼這座學校門口那燙金的政法大學幾個字。
他笑了聲,揣著心事去找認識的幾個。
到那兒的時候已經坐滿了,像往常聚餐一樣,張元愷帶著女伴找了個位置,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就跟他那女伴底下調著情。
聽他們討論這圈裡最近的行情。
要說他們認識的幾個家裡也都不是搞同一行業的,但平常喜歡玩的都一致,加上地產和基金多多少少都會盤一些,有時候有事情才會聚得頻繁。
今天算是個商業性質的。
飯沒什麼人吃,大家都在說事。
秦忱在旁邊坐了會,忽的叫來服務員:「旁邊不是政法大學麼,把你們這兒的餐品打包一份,送學校裡邊去。」
服務員做著記錄,一邊問更詳細的信息。
之後記載好了準備離開,秦忱又叫住他:「對了,她這兩天要學習,挺忙的,讓你們送餐員送過去的時候注意點,別打擾了。」
這話一說,旁邊的人驚呆了。
麵麵相覷,都遞著視線好奇秦忱說的是誰。
可在這上大學的,除了那一個,還能有誰?
「忱哥,這是和好了?」
張元愷有自己心思,他問:「怎麼好的啊,之前那時候,不是鬧得挺狠嗎。」
秦忱不表態。
旁邊人說:「女孩子嘛,低下頭哄哄不就行了,這事情說開了,也沒什麼過不去的。」
張元愷見此,心裡清楚了些什麼,他沒再多問,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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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宛收到送來的那份餐點時,直接拒收了。
想讓人再送回去。
對方服務生說:「小姐,您還是別為難我的好,我們店沒這種外送服務,這還是特殊情況才破例給您送,這要是再拿回去,費用是要我自理的,您不吃也行,還是收下吧。」
不等鍾宛多說,確定是她以後,對方把東西放下就走。
圖書館外的石台邊,時不時有學生經過,瞧見鍾宛站在那兒,都會看上一眼。
鍾宛沒多想,把那份餐點給丟了。
夜晚,沒課。
學校裡少了些學習氛圍,大家大都在操場散步或者後街吃東西。
鍾宛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剛出南校門,碰見自己專業老師。
她頷首向對方打招呼,老師朝她揮手,剛好是同一段路,兩人一塊走了段。
「聽你以前辯論隊的老師說你準備去這次高校辯論會啊,可是都大四了,時間這麼忙,還參加這些?」
鍾宛笑:「我本來也在想,但是老師說這次主要作為高校間的學生互相交流經驗,沒有比賽性質,到底是一份歷練,況且,現在還不忙。」
「我有學生也和你一級,現在就忙得不行啊,喝水都沒時間,說什麼以前就知道劃水,現在要準備畢業的事了,就隻剩著急的份。你還是因為打好了基礎,之前就做了準備,這會麵對這麼多事才遊刃有餘。」
「老師過獎了。」
「其實也沒事,北方城市風景好,到時候還能順便看看那邊的景色,到底隻是幾所學校間的活動,壓力確實沒那麼大,過去了好好玩玩,記得多帶幾件衣服。」
「這些我知道的,謝謝老師關心。」
短暫寒暄,出了校門口,兩邊分道揚鑣。
南校門在後街這塊。
周邊都是小吃街,本來馬路也挺寬闊,因為兩邊停著一些車,顯得這一塊看著亂了些。
街燈昏黃,有的學生在路邊奶茶店裡說笑,鍾宛在邊上站了會,想著要不先去超市一趟再搭公交回去。
就是想事情這一會兒工夫,無意間抬眼,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綠化帶旁。
看那恣意的樣子,像是在等誰。
看見她出來,秦忱朝著她走了過來。
鍾宛不怎麼想搭理他,轉頭就走,步子沒邁出去就被拽了回去。
秦忱拉著她胳膊,說:「躲什麼呢,用得著麼。」
她沒什麼好臉色:「有事?」
「沒事就不能到這兒來嗎。」
到這兒來可以,找她就沒什麼必要。
不過這話鍾宛沒直說,她看看周圍,怕碰見什麼認識的同學。
就是這麼一個神態,落入了秦忱眼底。
他嘲諷地笑:「就這麼怕我被你那幾個朋友給看見?」
「不是。」
「那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說話怎麼了?」
「張牙舞爪的,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脾氣。」
跟誰學的。
近墨者黑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怕是沒人比他更清楚。
她緩了會,平靜道:「行,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也沒什麼,我就是順道過來打個過。」
秦忱問:「中午那飯吃了麼?」
「嗯,吃了。」
「好吃嗎。」
「還行,沒怎麼吃完。」
「是嗎。」
秦忱淡漫道:「你要是回答得沒這麼爽快,我還可以稍微信信,是丟了吧。」
鍾宛朝他看過去:「怎麼?」
秦忱扯了扯唇:「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這次會怎麼騙我。」
「一如既往地不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