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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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鍾宛淡然陳述著當初的事。

當初秦似名是如何參與那項活動,如何實施,怎麼樣將錢款洗走,包括他做得有多隱晦,一項項地捋了清楚。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證據和材料,總之各項證據直指他本人。

她本人很冷靜,冷靜到麵對在場許多人的目光也不為所動,那種心理素質,連負責查問這些的警方都覺得佩服。

警方表示涉嫌案件嫌疑人已於一早被移送進市檢察院,但還需要更深入的偵查以後才可以正式審查起訴,剩下的時間隻能靜候結果,如果查出秦似名真的和她父母以前涉嫌的案子有關,法律不會姑息。

至於秦忱的故意傷害。

法院立案庭已經收到自訴狀,會立即立案,剩下的按流程走。

說完這些,鍾宛從位置上起身,向警察道謝,然後往外走。

現在已經是上午,早晨到現在過了幾個小時,她都是在這兒過的。

此時外頭不是清晨那種霧蒙蒙的天,日上三竿,陽光透過樹蔭洋洋灑灑地照到地麵,叫人無端有些恍惚,仿佛在這兒待了一個世紀。

警局的走廊很長很靜,要走上許久,也是這時候鍾宛才有些感覺。

莫名記起秦晟那天晚上說過的話,他說要是她真的選擇這麼做了,是沒有回頭路的,就像此刻隻能往前走,沒有轉身後退的餘地。

秦忱,現在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圈子裡的人估計都知道了,他啊,不可能還不清楚。

鍾宛出去,正好碰見在門口值班的某個朋友,她認識,過去就聊了幾句天。

正好是這會兒,秦忱被人帶到,兩邊在大廳那兒相遇了。

應該是剛接到消息被「請」到這兒來喝茶談談,秦忱旁邊是兩名民警。

兩邊遇到的時候他毫無波瀾地看著她,鍾宛同樣看了對方一眼,僅僅一眼,像不認識一般地移開視線。

誰能想到昨晚之前還那般親密的兩個人,今天會形同陌路,完全敵對。

秦忱同人往裡走,正要越過她時,停住了腳步。

旁邊人看他。

秦忱說:「我有兩句話想和她說說,很快,不會打擾你們辦公事,行麼。」

兩人對視一眼,說:「一般情況下沒這個規矩,況且她是——」

「總不可能生什麼事,要辦案我肯定是全力協助配合。」秦忱淡笑:「警官,您放心。」

說兩句話,要不了多久。

兩人找了旁邊的樓梯間,靜謐,沒什麼人。

秦忱靠在牆邊,姿態慵懶,視線斜著,似有若無地打量她。

鍾宛直著身子,一身她很少穿的乾練套裝,長發纏起一個高馬尾,又塗了深紅色口紅,整個人看起來美艷又高冷。

絲毫看不出昨晚上素顏時,軟著身子在他身邊的那種柔和模樣。

鍾宛一向有兩幅麵孔的,他清楚。

平時,不著粉黛,整張臉素得不能再素,看著清純,沒有任何威脅力。

這種時候,張揚又恣意,一個眼神都能給人壓迫感。

秦忱就這麼看著她。

直到鍾宛壓不住兩人之間的這種靜,先開口:「你找我要說什麼?」

秦忱隻笑:「就是想看看,這些事發生以後你的反應。」

「我的反應?」

「是啊。」

「我的什麼反應,我隻有這麼一張臉,再多表情你也都看過了。」

看過,是啊,確實。

她什麼樣子他沒見過,高興的,眼裡有光的,流淚時的,帶著恨意的。

可是沒有哪一種像現在這樣。

像現在一樣——

像現在什麼呢。

秦忱麵上的笑漸漸就沒了。

「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

「我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籌謀的。」

「哦,這個啊。」

鍾宛聲線淡漫:「大概,我回來的那天晚上開始?忱哥這麼聰明,應該心裡是清楚的,何必還要現在再問我一遍呢。」

秦忱知道,知道現在才是她的本來麵目,也是她本來想做的事。

不過是撕破了臉皮,所以她一點都不再想裝。

秦忱也知道自己不該問,就是壓不住。

「就是想著你最近那些主動求好,也說不清是虛假的還是真實的。」

他緩聲問:「我隻問一個問題,你最近做的那些,一點個人情感都沒帶?」

鍾宛沉默了好幾秒。

然後垂著眼輕笑。

「那當年的那些事情,忱哥還記得嗎。」

「當年的那輛車是如何軋過他的手,如何導致他幾根手指造成永久性損傷,做什麼細致的事情都會抖個不停,忱哥記得吧。這些,夠一個人判刑了。」

她口中的他,他們都清楚是誰。

說著,她又從容地抬手撫了撫頭發:「當然,也不隻是為了當年的事,單純地想把所有的賬現在算清楚罷了。」

「我們之間的賬早就該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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