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2 / 2)
而對麵的楊觴更是一言不發,削挺冷毅的臉上雲淡風輕,感覺即將開戰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隻見一名白發老叟在一塊紅杉木板上用雞血蘸筆寫下了二人姓名,點了炷蓖香插入青銅鼎之中,像在與遠方對話一般,高呼:「九州起迎台,四方擂戰鼓,蒼山夾亂流,誠可渡風骨。請鍘門!!」
在楚殷老爺子的高喊下,擂台四周升起了鍘門,把二人圍的像困獸一般,一炷香之內,誰能取勝,方可撤掉鍘門。
隻見二人同時出劍,速度快到盛九都跳起來扒在看台的柱子上屏息觀看。
隻見楊觴一躍而起,飛身刺頂,趙傾城回旋側身,擋住了楊觴的飛來一劍,他們的兵器碰撞到一起,白日之中竟呲起了火星。高手之間的過招,真的是招招致命。
看台上的人皆屏住了呼吸,盛九知道楊觴的武功天下無人能敵,但沒想到趙傾城那小子也這麼強,竟然戰了半柱香的時間不落下風,難道楊觴還沒出全力?
盛九還在這想著,隻見二人打鬥的愈發激烈,竟然在乾坤纏鬥中同時飛出了對方的劍,看來他們隻能赤手空拳的肉搏了。
看台上的香隻剩一指,盛九坐不住了,喊向楊觴:「楊觴,速戰速決,不要鬧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切磋。」
隻見楊觴聽到盛九的話,飛身而上,整個人立在空中,似是不發,卻忽的倒轉方向,回身下劈,帶著淩厲的掌風和內力侵頂而來。趙傾城覆手奮力抵抗,還是被震的後退了三步,這時,楊觴一記回拳,打在了趙傾城臉上。
趙傾城應聲倒地,香也燃盡了。
看著趙傾城倒地,看台上的人坐不住了,鍘門一開,盛九和淩與楓紛紛上前查看趙傾城傷勢。
盛九顯然比淩與楓更激動,捧著趙傾城的臉就在那左右打量,邊看邊道:「天哪,傷沒傷到臉啊,沒破相吧?」
趙傾城無所適從的轉了轉頭想錯開盛九的手,淩與楓也站在一旁不知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並未察覺異樣的盛九對著一臉漠然的楊觴埋怨道:「不是告訴你不要打他臉嗎,你說要是破相了怎麼辦!」
楊觴神色淡然,冷若冰霜的拋下一句:「你輸了。」便徑自走掉了。
趙傾城反應過來:「那……那個,我沒事,是我輸了。」
盛九這才發現自己還在捧著別人的臉,被外人看來兩個大老爺們像什麼樣子。
盛九趕緊鬆手,叫人把華準請來給趙傾城好好看傷,畢她那麼激動都是因為晚上鳳琉璃就要來了,趙傾城如果傷了臉,萬一琉璃又沒看上淩與楓,那她又要頭疼一陣子了。
華準簡單的給趙傾城看了一下,並無大礙,加上他的清淤散,臉上也並沒有青紫之狀。
傳聞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功的醫聖華準,給人看病千金難買,要看心情。
上京多少達官貴人都請不到,連最近貼了皇榜的宮裡,也沒能請到華準來給陛下看病。因為華準老先生總是雲遊四海蹤跡難尋。
可他老人家卻偏偏出現在了這讓人聞風喪膽的土匪山上。
在起身離開之際,趙傾城問起了這兩天一直藏於心中之惑:「先生且留步,先生雲遊四方,脫離俗世,怎會三番幾次的答應一介圈地占山的悍匪來醫治在下?」
華準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平淡的回答著,似是早已料到趙傾城終會有此一問:「知人知麵不知心,閣下心中凶殘奸邪之輩與老朽認為的並不相同。醫者,雖能治病救人,但救不了人心,慢慢來,總有看清的一天。」
趙傾城困惑不解:「您說的……是盛九嗎?先生可知她手上有多條人命?」
華準大笑,捋著自己銀白的胡須說道:「這位公子還是入世太淺,等活到老朽這個歲數便知道,有的人本就不配存活於世,更別提人命二字了。」
說著,華準先生便背著藥箱離去了,隻剩趙傾城呆愣在那回味著老先生的話。
這時,淩與楓走進來,作揖問道:「殿下,現在如何是好,我四下打探了一番,送青山九曲十八彎,光昨夜我們誤入的迷障,就有好幾處,如果沒有這山中之人帶路,我們恐怕很難下山。」
趙傾城喝了一口案幾上的清茶,回過神道:「我們大可不必擔心。」
「殿下為何如此說?」淩與楓看趙傾城態度變化如此之快,很是費解,剛被抓上山的時候不還很是抗拒嗎。
趙傾城把玩著杯盞悠閒開口:「這個鳳琉璃既已對盛九愛慕已久,怎麼可能輕易變心。而且今日那個楊觴相貌武功並不在你我之下,鳳琉璃自小和盛九一起長大,也並沒有因此移情別戀,看來她對盛九用情至深。」
「那萬一看上你我中的一人怎麼辦。」淩與楓擔心的說道。
趙傾城笑的耐人尋味:「如果看上你,就娶了唄,你這榆木疙瘩看樣子是不會對誰動情了,反正以後也要我給你指婚,現在娶一個也不虧。而我,她是絕對不可能看上的。」
淩與楓:「……」
淩與楓被調侃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看著趙傾城是自己的主子,他早就拔劍相向大戰三百回合了。
傍晚時分,主廳內早已備好美酒佳餚,還有小女兒家愛吃的點心,就等著鳳琉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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