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1 / 2)
隻見一位銀絲白鬢的耄耋老人背著筐草鞋蹣跚的在街邊走著,看樣子今日也沒有多少銅板入袋。
一輛馬車呼嘯著在街上橫沖直撞,車後還跟了不少家丁。
老人步履太慢,擋到了馬車的路。雖說駕車的很是目中無人,但馬兒是好的,隻聽一聲長嘯,馬兒收著它矯健的前蹄停在了老人身前。
車上的人想來是受到了一點顛簸,隻見一個粉麵吊睛眼的醜陋男人狂躁的拉開幕簾下了車,一腳把老人踢翻在地就破口大罵:「你個不長眼的東西,是想顛死老子嗎?」
老人已經被他踢的趴在地上不能動彈,隻能伏著身磕頭道:「這位公子,老朽年邁實在難以躲避,還望見諒。」
那醜陋男人還是咄咄逼人的說道:「你個老不死的,知道自己年邁還出門,給我打。」說著便招呼家丁上前毆打老人。
盛澈和正塵哪看得下去,她扔了手上的東西就上腳踢飛了一名家丁,正塵則眼疾手快的扶起老人。
那主子看有人出頭更是醜態畢露:「好家夥,還有更不長眼的路見不平挺身而出了,你這是找死。」
盛澈轉了轉她僵了多天的脖子:「對,就是找死。」
話音剛落便和對麵張牙舞爪的家丁打了起來,正塵也隨手抄起來一把木棍加入混戰。
雖說沒了青冥刀,無法刀刀見血,但盛澈還是下了死手,赤手空拳的和對麵十幾人打得不可開交。整個永安街頓時亂作一團。
可正塵隻會點皮毛功夫,在角落裡被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拳腳相加。
就在正塵捂著腦袋躲避不及的時候,隻聽幾聲慘叫,那雨點子一樣的手腳就不再招呼他身上了,他猛的抬頭,隻見一名白衣男子的背影轉身而去。
還沒等正塵來得及道謝,白衣男子便又出手幫起了盛澈。多了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人相助,盛澈就不必和那些個家丁糾纏。
隻見她飛身越過家丁,頃刻間就抓住了那醜陋的惡霸男子,那男子見狀嚇得就轉身往後逃,盛澈哪由得了他,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抓住頭頂,隻聽哢嚓一聲,像是擰斷了捆芹菜一樣。那人的腦袋就在脖子上原地轉了個圈。
封喉厄命,這可是近身肉搏招數裡盛澈使的最順手的功夫了。家丁們看到自己主子反身躺在了地上,瞪著死不瞑目的小眼睛,嚇得都愣在那裡不敢動彈。
盛澈這才解了氣,笑的略微猖狂:「我說了,你才是找死,還不來給你們主子收屍。」
家丁們踉蹌著爬到他們主子身邊,抬上了馬車趕緊離開了。
這邊盛澈給老人撿起地上的草鞋,又讓正塵雇了輛馬車,把老人安頓到車上,把身上所有的金子都給了老人,吩咐道:「老爺爺,此地不宜久留,剛才那惡霸的家人定會來尋仇,你帶著這些錢速速出城,這些應該夠您安度晚年了。」
看著老人馬車遠去,盛澈一回頭,幫她的白衣男子竟還在那站著,盛澈以為他也是要銀兩作為答謝,走上前去拱手道:「在下謝過公子出手相助,但現在身上並無銀兩了……」
還沒等盛澈說完,白衣男子緩緩開口道:「公子誤會了,在下並無此意,隻是留在這提醒公子,更該走的是你。」
「此話何意?」盛澈問道。
白衣男子道:「剛才與我們交手之人是皇親,你卻出手殺了他,他的家人定不會放過你,所以公子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盛澈笑了,她殺的人何止這一個,找她報仇的應該能從太和殿排到東華門了吧。不過眼前這人看來也是真的為自己好,盛澈道:「謝兄台提醒,在下最近一定會避避風頭,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來日定當報答。」
白衣男子拱手道:「在下趙景湛,閣下是……」
「王爺,小的可算找到您了。」還沒等盛澈開口,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就氣喘籲籲的跑到了趙景湛身邊。
盛澈一驚,王爺?又是個皇親國戚,她可不能暴露了自己,萬一以後在宮裡撞見了多尷尬,自己剛才在他麵前殺了人,更不能告訴他自己真實姓名了。
看趙景湛還在等盛澈的回答,盛澈清了清嗓子隨口胡謅道:「在下水育文。」
「聽育文兄口音不似上京城人,若是無處棲身,可以隨在下回府,那些個人定不敢找到我這。」
盛澈壓了壓她懷疑的眉角,這見了一麵就敢把她二人往家裡領,要不是頭腦簡單心地善良,那就定是看出自己有古怪的城府之人,無論哪個,都不能在這再做周旋。
盛澈趕緊謝絕道:「不必了,我也不想連累公子,我和弟弟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說完拉著正塵便要走。
正塵這個實在心眼感覺趙景湛剛才救了自己,便把剛才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回的兩壇酒塞到了趙景湛懷裡:「這是好酒,我哥最喜歡喝了,送給你。」
「走啦。」說著,盛澈就摟住正塵的脖子把他拽走了,隻留下在原地眼角含笑的趙景湛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王爺,他們走遠了。」小廝喚了一聲趙景湛。
趙景湛低頭看了眼酒壇上的封字淡笑道:「走,去楓林晚。」
……
「九爺,你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告訴我的恩人。」正塵一路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