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製(2 / 2)
春滿公公和貼身的奴才們聽了盛澈說的話,真是憋的不知說什麼好,隻能一個個的把頭埋的跟個鵪鶉一樣。
「不辛苦不辛苦,還是盛姑娘辛苦。」 春滿忍笑著答道。
「我是挺辛苦的,讓禦膳房加道燴羊肉,我得補補。」盛澈說完轉身回了寢殿。
春滿送走了盛澈,趕緊吩咐身旁的小太監:「聽到沒有,主子要吃燴羊肉,還不麻溜的去加膳。」
「是,奴才馬上就去。」小太監下去之後,春滿旁邊剩下的小太監忍不住開口了:「大公公,這姑娘是何方神聖,奴才還沒見陛下如此過。」
春滿挺了挺躬了半天的月要說道:「哪是你沒見過,我跟著陛下十年有餘,也沒見識過。伺候好這位主子,以後有的是你們的榮華富貴。還有,管好自己那張嘴,不然榮華見不得,閻王倒是可以見上一見。」
說著,又往寢殿裡看了看。
……
「陛下,傳膳了。」
春滿領著奴才們低著頭麻溜的一字排開進了殿來。
趙傾城有傷在身,不便下床,便設了案牘在龍榻上用膳,禦膳剛擺上,盛澈就特別自覺地刺溜躥上了龍床,趙傾城早已見怪不怪。
可除了春滿之外的傳膳太監怎麼見過這種架勢,看著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這麼明目張膽不守規矩的跑到龍床上,嚇得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趙傾城怕盛澈不自在,抬手摒退了所有人。
「澈兒,今日的菜色可符合你的口味。」趙傾城說著往盛澈碗裡夾了一塊竹筍悶江魚。
盛澈自顧的吃著,嘴裡含糊其辭的:「還行,禦膳房的菜自然是好的。可是你能吃嗎,是不是太油膩了,為何春滿今日執意要給你補身,還說你不節製,傷了心口是不是連書都得少看了。」
「咳咳咳……」趙傾城聽到不節製一詞差點被菜噎死,趕忙問道:「春滿還說什麼了?」
盛澈吃好了,抹了抹嘴道:「沒說什麼了,就說我也很辛苦,不過我確實辛苦,一連守了你多日,覺都沒睡好。」
趙傾城放下筷子,呼吸了一個來回,試探著問道:「那你……要不要在這睡一下。」說著拍了拍自己的龍床。
這幾日盛澈雖說是形影不離,但晚上睡覺她都是自覺跑到幾案旁的軟塌上躺著,那地方雖說也算寬敞,但和趙傾城金雕玉琢的九角龍床比,真是寒顫的不成樣子。
「好,這大床看著很軟和啊。」盛澈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等禦膳案牘被撤下,人也退下之後,盛澈摘掉小太監的頂帽,光著腳丫就跳上了龍床。
不過她倒是很規矩,隻依著龍床的最裡麵睡,和趙傾城隔出了好幾人的距離。
趙傾城抿著嘴角的笑意往裡挪了挪:「這次不怕男女有別了?」
盛澈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怕什麼,我相信你的為人。」
後麵又補了一句:「再說你都傷成這樣了,能乾什麼。」
說著蒙起頭睡著了。
盛澈想睡這龍床很久了,她是個對什麼都很好奇的人,加之這龍床確實做得奢華精美,連簾幕都是青絲羅縵,銀線瑾雕,高高的從天頂垂下,像在夢境裡一般。
不過她發現睡上去更舒服,鬆鬆軟軟像踩在雲端。
這一覺,硬是從晌午睡到了昏黃。
盛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落在了趙傾城的懷抱裡,他心口處的紗布還隱約從真絲錦袍裡透了出來。
盛澈半睜著眼睛偷偷看了看,趙傾城還在睡著,呼吸均勻平和,懷抱溫暖有力,就這麼輕輕的環著自己,讓人很有安全感。
可是不對啊,盛澈想不明白了,自己睡覺那麼不老實嗎?竟然從寢榻最裡麵打著滾跑到了別人懷裡。
不行,盛澈轉念一想,他得趁趙傾城沒醒之前改變一下這種奇怪的姿勢,不然等趙傾城醒來還以為自己想輕薄於他,畢竟人家老老實實的在自己位置上睡著,倒是她一覺睡出去了一丈遠的距離。
想著,盛澈便偷扌莫的開始往外挪,可是還沒挪兩下,趙傾城卻從背後抱住了她,嘴裡似乎還臆念著:「別動,我傷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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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傾城:你猜我睡著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