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被調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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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京的宅子蓋得都過於富麗堂皇,哪哪都是廊月要縵回簷牙高啄的瓊樓玉宇,難得敬王府的宅子給人一種天陰雨龍溼歸海,雲淡風輕鶴在田的閒適之感。

「這宅子建的不錯。」盛澈邊說著邊心裡想:不錯是不錯,但比我送青山的寨子還是差那麼一點。

盛澈在目中無人這方麵倒和趙傾城有點相似,雖說是個土匪,但也是見過世麵的土匪,天南地北的建築風格在她兒時帶著楊觴四處捅婁子的時候沒少見識過,這宅子雖為上品,但非絕品,還可精進。

「這個池台可以建的高些,坐北朝南,匯四方之氣,架座水車,引點泉水穿過,開春了旁邊再種點柳樹,應該會更好看。」正塵在一旁正經八百的提出了他的意見。

想是這種對建築敏銳的天賦是根植於骨血中的,正塵自小就在亭台樓閣上有獨到的見解,盛澈知道其中緣由,但從不誇獎,更不指引他入此一道。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她隻希望正塵這輩子可以活的逍遙自在。

「瞎說,好好的王府讓你給建成農家小院才好。」盛澈上去就是一盆子冷水。

趙景湛倒是不那麼認為:「小橋流水人家,很好。小正塵說的很有意境,本王認為可以這麼改。」

正塵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誇自己,很是高興,感覺找到知己一般,在敬王府跟個野麻雀一樣橫沖直撞,一頓指手畫腳,而趙景湛似乎很樂意奉陪,總是麵帶微笑的陪在他身側聽他的意見,讓人覺得正塵才是他親弟弟,盛澈倒像個行屍走肉般的貼身小廝。

她百無聊賴的跟在他們身後一頓逛,心想著說好來喝酒的,怎麼就忽然參觀起來了宅子,關鍵是這宅子還特別大,這一逛就是半個多時辰。

逛到不耐煩的盛澈終於爆發了:「還喝不喝酒了,再不喝酒爺就走了。」

趙景湛看著身旁的盛澈一路臉色由晴轉陰,再到狂風暴雨,越發覺得眼前這小子有趣。喜形於色,不畏懼自己的王爺身份,話語中永遠有一股子生而為人,萬物皆平等的不羈之感,好一個難以捉扌莫的小侍衛。

「既然育文兄逛累了,那隨本王去後/庭,酒菜早已備好。」趙景湛又做出了一個謙遜的邀請動作。

盛澈這陣子在宮中被趙傾城和風兮寒管的甚嚴,幾乎是滴酒未沾,那肚子裡的酒蟲早不知鬧騰多少次了,但在宮中飲酒,不消半柱香,就會被趙傾城發覺,喝得自然不會盡興。

這次費盡心思跑到宮外喝酒,自然是要不醉不歸。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從天南聊到地北,從堯舜禹商論到紅塵世俗,趙景湛從未有一絲試探之意,看來已經確定了她侍衛的身份。

盛澈雖不知一個京城的王爺為何要結交她這麼個對他來說毫無利用價值的朋友,甚至她還發現這敬王不思進取,竟想當一隻閒雲野鶴,他這思想在上京城的王孫貴胄裡,應該也算獨一份了。

「育文兄,若是在宮中當值不悅,本王可以把你留在本王身邊。」趙景湛不知為何,對著已經酩酊大醉的盛澈忽然說道。

他總莫名感覺盛澈不喜歡待在那座冷冰冰的皇宮裡,依她這麼灑脫肆意的性子,為何會留在陛下身邊當值,他不得而知。

但他現在更不得而知的是,為何會忽然特別想把眼前的少年留在自己身邊,這感覺也甚是奇怪。

當然,大醉的盛澈並沒有回答他什麼。

初冬的暮色暗的厲害,趙景湛派馬車送盛澈和正塵回自己的府上,正塵倒是很機靈的半路就把車夫打發走了,自己帶著半醉半醒的盛澈繞了一大圈,然後才往西華門的方向走。

更夫敲著醜時的梆子大聲念叨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萬籟俱寂的初冬無論在什麼時辰都顯得異常落寞,寒風在寬闊無人的石板路上肆意橫行,吹得枯桐愈顯凋零。

眼看到了西華門外的長街,扶著喝到昏黃不分的盛澈走了一路的正塵終於鬆了口氣,嘴裡念叨著:「下次一定得看住你,不能再喝成這樣了。」

話雖這麼說,但哪次看住過。

這抬頭間,看到前麵橫著個六駕的紅頂馬車,旁邊好像還站著什麼人,正塵不敢架著盛澈貿然向前,哪知半夢半醒的盛澈感覺正塵停住了腳步,就含糊不清的問:「你小子怎麼不走了?」

正塵小聲的回道:「九爺,前麵有人,咱們等他們過去了再走,省的有麻煩。」

盛澈半眯著眼睛抬頭看向不遠處,忽然開心的甩開正塵的手道:「咦,是嫣紅姐姐……」

「九爺!」

正塵再喊,已經來不及了。

……

……

……

翌日晌午,盛澈頭疼欲裂的睜開眼睛,用手撐自己的額頭喊道:「正塵,給我倒杯茶。」

正塵聽到後,從屏風後轉出來,滿臉鐵青的遞給了她一杯正好溫熱可入口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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