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英雄救美(1 / 2)
永安街上近年景兒,到處張燈結彩,放眼望去紅通通一片,挨家挨戶的店鋪商戶酒家瓦舍,都牟足了勁兒的把自家門庭裝扮的喜慶些,但求個大吉大利,日進鬥金的好兆頭。
隻有那楓林晚還是平素的模樣,隻是門口添了兩束新摘的紅梅花,開的火紅絢爛奪目異常,也更顯的這楓林晚與眾不同,清雅別致。
蘭鳶早早就備好了西北的馬奶酒,又打扮的一別往日的溫香艷玉,坐在門口處靜靜等著。
每到舊歷更迭,新年將至的那幾日,蘭鳶都這麼坐著,這麼等著,一等就是五年。五年說長不長,說短又不短,大抵隻是一個癡心人的執念罷了。
楓林晚的風鈴簾幕響了又響,酒客也是絡繹不絕,蘭鳶早已沒了往年的期許,隻是平靜的往外看著,好似想看到永安街的盡頭,想看到他毅然決然離去時的街口。
叮鈴叮鈴,門庭處珠簾碰撞作響,卻又是酒客來了。
「老板娘,過來伺候啊。」
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男子拍著酒桌在那高聲喊叫,驚到了不少正在推杯換盞的酒客。
跑堂小二趕緊快步走上前去招呼著:「客官想吃什麼喝什麼,盡管與小的說便是。」
那粗魯男子指了指門口的蘭鳶,道:「去去去,讓你們家老板娘來伺候爺。」
店小二為難的解釋:「對不住了客官,我們家老板娘近年關都不伺候客人,您吩咐我,我來辦。」
那男子還是不依不饒:「不伺候爺?爺來喝酒就是要她伺候,一個賣酒的在那顧影自憐個什麼玩意。」
說著便起身去拉在門口望的出神的蘭鳶,和那男子一同來的幾人也跟著趾高氣昂的抱手環伺。
蘭鳶這才反應過來,店裡來了個潑皮酒客。隻能無奈的推開那男子抓著的手:「客官今日的酒蘭鳶請了,客官您隨意便是。」
說完轉身欲上樓,這潑皮無賴一看蘭鳶這麼不給他麵子,立即攔住了她的去路道:「你什麼意思,爺還付不起酒錢?要你個賣酒娘請不成,陪爺喝酒,過來。」
說著便硬拉著蘭鳶坐到自己桌子那。
蘭鳶開了這麼多年酒肆,這種潑皮無賴自然是見得多了,要擱在往日,耍幾句嘴皮子就過去了,可今日她確實沒那個心情,隻道冷漠的掙紮開:「客官請自重。」
說著,店裡的幾名夥計也圍了過來,可哪知這潑皮的狐朋狗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站起身便開始對店裡的夥計推推搡搡拳腳相加。
頓時楓林晚就亂做了一團,那潑皮一夥會些拳腳功夫,店裡的夥計各個都被打翻在地。
蘭鳶被那潑皮扯過去攬著月要道:「都說楓林晚的老板娘美艷,今日看來所言非虛啊。」
說著便是上下其手。
蘭鳶正準備反抗,隻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夥人中站在柱子旁的一名男子已經被死死的釘在了石柱上,而他的左肩處,則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彎刀。
隨風掠影處,隻見一藍衣束發的少年閃到柱旁,迅雷不及掩耳的拔下了彎刀,伴隨的便是更為痛徹肺腑的慘叫。
「蘭鳶姐姐,這刀不錯吧,穿石斷骨的,是我新得的寶貝。」盛澈一邊欣賞著自己手裡的那把『歸期』刀,一邊開心的問著蘭鳶。
蘭鳶看來人是盛澈,長舒了口氣,但立即又懸起來一顆心。
本來抱著蘭鳶的男子見自己的同伴被傷,惱羞成怒,竟從桌底抽出了一把長刀,剩下的幾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盛澈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仔仔細細的扌莫著染血的刀身,笑的很是放肆:「那這刀今天算是正式開刃了。」
說著,蘭鳶眼前就是一束刀光閃過。
盛澈在風兮寒的調養下修身養性了個把月,愣是一架沒打,連侍衛所切磋都沒去過,今日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個英雄救美,舒展筋骨的機會。
可惜,對麵來人都是些隻會拳腳功夫的地痞流氓,還未等她打出汗,那些人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隻是蘭鳶嚇壞了,因為眼前倒地的人,統統被砍了左手,腕處的白骨從一片鮮紅中露了出來,猙獰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