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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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傾城左手轉了一下竹筷,不遠不近的點著杯中的酒,目不斜視的看著趙景湛緩聲道:「五哥是我東元的王爺,何須攀附那些個勢力。」

趙景湛像是得到滿意的答案,點了點頭。

盛澈還在那一頭霧水:「既然敬王身份尊貴,無需和那些人同流合汙,那鄭經年哪?他又是哪方勢力的人。」

淩與楓這才又回答道:「最為奇怪的就在這兒了,這戶部尚書鄭經年入仕二十餘載,竟讓人看不出到底是依附了哪一方?」

盛澈疑道:「可不可能這鄭經年是個好官,不曾也不想參與朝堂的黨派之爭?」

趙傾城解釋道:「朝堂上確實有不少涇渭分明,不附不依的廉明官員,但我確定這鄭經年絕對不是。」

盛澈道:「既然你那麼肯定,就把那鄭經年也抓進羅剎院,嚴刑拷打,不怕他不說出個黑白。」

盛澈還是脫不了身上的匪性,總是這麼單刀直入,趙傾城忍不住用指頭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笑著道:「要是都如你所說,那還要律法做什麼,堂堂戶部尚書,豈是說抓就抓的,要有證據。」

盛澈扌莫著自己的腦門撇嘴道:「證據?有他兒子還愁沒證據嗎。」

說著,從桌下踢了踢從頭到尾都在悶頭吃喝的正塵,正塵用袖子抹了抹滿嘴的油膩,心領神會的點頭說道:「淩大哥有空帶我們去趟羅剎院吧。」

桌上之人除了盛澈皆是一愣,難道這小子有什麼招?羅剎院裡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刑罰,還用得著一小毛頭前去鬧騰,所以淩與楓並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酒足飯飽,離別之際,趙景湛偷偷的立於盛澈身側道:「育文兄,代本王向澈澈問好。」

盛澈聽到這話,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

……

「剛才五哥悄悄與你說了什麼?」

趙傾城和盛澈走在清冷的宮道上,忽然發問,他言語間,嘴裡竟跟著升騰出一陣白氣,天看來是越發的冷了。

正塵和淩與楓遠遠的跟在後麵,似乎也在聊些什麼。

盛澈一邊低著頭按宮中青石板的格子,以單數在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一邊回答道:「敬王讓我向我妹妹問好。」

趙傾城側臉看著專注走路數格子的盛澈:「就是太後宮宴你編出來的妹妹?」

「對啊。」盛澈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趙傾城扯了扯嘴角,輕嗤道:「這敬王對你妹妹真是上心啊。」

盛澈還在那低著頭:「誰知道哪,敬王本就是個良善之人,即使一麵之緣也會記掛一下吧。」

趙傾城眼底一掠,心道:那豈是他能記掛的人。

但嘴上卻不著痕跡:「澈兒準備何時告訴他真實身份?」

盛澈抬起頭,呼出一團白氣,望著一眼不能到頭的宮道:「何必告訴他真實身份哪,我並不想把他牽扯其中,他個閒散王爺,還是不要認識朝廷欽犯得好。」

趙傾城玩味的回道:「你還挺為他著想。」

盛澈這次倒是很認真的看著趙傾城的眼睛回答道:「畢竟離開上京之後不會再見,何必讓旁人牽涉其中。」

「離開上京……」

趙傾城低聲重復著,昏暗的宮燈照不清前路,讓這偏僻的宮道前方一片漆黑,寒冬的夜晚驟然降溫,乾燥的天氣令路邊的枯枝不知何時陡然斷裂,哢嚓作響的聲音在這寂寥的夜晚裡格外刺耳。

「這條路好長啊。」盛澈搓著凍的冰冷的雙手,還是認真的在那數著格子走路。

並肩而行的趙傾城卻滿目蕭索的輕聲道:「我覺得這條路……挺短的。」

……

這兩天的天氣總是昏昏沉沉的,上京地處北方,說來也不大可能在這臘月寒冬下起雨來,但這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天空,總是給人一種欲來山雨之感。

而這幾天更奇怪的是,無論盛澈是男裝打扮還是女裝打扮,總是能碰到趙景湛。她一會水育文,一會水澈澈的,搞得自己都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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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院後麵會著重描寫一下,專門和我學建築的同學討論了構造問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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