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遇刺失蹤(1 / 2)
「澈兒,你這是去哪?」趙傾城上下打量著盛澈的裝扮,多半也猜出了一二。
盛澈想來不能讓趙傾城知曉自己的目的,便佯裝道:「我剛剛去侍衛所玩了一趟,荷包掉在了那,去取一下。」
趙傾城眸色深沉,吩咐身後道:「讓奴才去取便可。」說著,揮手示意春滿把手裡的東西放到屋內。
盛澈隻能乾笑的杵在那:「好吧,好吧。」
趙傾城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走到殿內,她這才看清春滿放在桌上的那堆東西,是衣裳。
「明日我要去與君山圍獵,你一定也喜歡,這是我命人給你做的騎服,試試?」
那騎服做的真是精致又特別,黑色的錦緞,隱隱約約在燭光下折射出暗紋的光亮,緞麵上用金線繡了整隻欲飛的鳳凰,鳳凰的四周盤旋依附著妖冶肆意的牡丹藤,雖然騎服隻有金黑兩色,但卻難得的相得益彰,和諧共生。
打獵最忌諱穿著鮮艷,會嚇跑禽鳥引來野獸,這衣服,做的也是有心了。
盛澈忍不住扌莫了扌莫那騎服,不盡到:「衣裳真好看。」可她心裡卻知道自己沒機會穿了。
趙傾城看盛澈很喜歡這衣裳,嘴角含笑道:「喜歡就好,明日我讓淩與楓來接你。為了不引人注目,咱們在與君山匯合。」
趙傾城明朗又期待的等著盛澈的回答,盛澈不敢正視趙他的眼神,總怕自己謊話說多了,讓他發現破綻,隻能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睛,手指不住的摩挲著騎服的衣角:「好,明日我們在與君山匯合。」
趙傾城笑的很開心:「那澈兒你今晚早些休息。」
等趙傾城離開,一旁的正塵才走近問道:「九爺,你今晚還出宮嗎?」
盛澈看了看桌上的騎服,嘆了口氣:「當然要出宮,不能再猶豫了。」
正塵又試探著問道:「那陛下……你剛才答應陛下的……」
盛澈又沉悶片刻,無奈道:「沒辦法了,就當欠他的吧。」
皇室的圍獵分為春獵與秋獵,二月中旬,萬物復蘇,動物們出來覓食,春獵會選在離上京七十裡的與君山;秋獵則會因為天高氣爽秋收冬藏,選在西北野獸眾多的萬茯嶺。
趙傾城在與君山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盛澈,淩與楓差人來報,說正塵得了病,盛澈留在交泰殿照顧了。趙傾城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樣那件玄黑帶金的騎服,落寞又無奈的笑了笑。
交泰殿內。
「九爺,我們何時出發?」正塵找來個竹編的背簍,抱著張牙舞爪的小寶在那放進放出的比劃著。
盛澈的坐在軟塌上,看著空盪盪的內殿發呆,心裡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東西,卻又想不起來,這種滋味奇怪又詭異,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顧不及這麼多,盛澈回過神吩咐道:「正塵,你去通知風師兄,明日一早,我們在交泰殿匯合,然後出宮找楊觴。」
正塵點點頭,臨出門的時候囑咐道:「九爺,你也自己收拾一下,回送青山路途遙遠,還是要備幾件衣服的。」
盛澈依著正塵的話漫無目的的收拾著,自從進宮,趙傾城就隔三差五的命春滿送來好多漂亮的朱釵首飾,華服美裳,但她由於老是女扮男裝,又愛穿些侍衛太監的衣服,就讓正塵把那些衣裳收到了櫃子裡。
盛澈依稀記得那條趙傾城送的鞶帶玉扣也在那些衣服裡,便拉開櫃門尋找,想著要找到收起來留個念想。
她翻來找去,卻在衣服的最底層停住了視線。她遲疑的扯出那間衣裳,看了許久,覺得十分熟悉。
這是一條湛藍色的染纈紗裙。
腦海深處的思緒就這麼輕易的被牽扯了出來,這件紗裙分明就是當年在送青山下的織玉坊裡,盛澈十分喜歡的那件。
她本以為是鳳琉璃買下了它,卻沒想到其實是趙傾城,怪不得剛進宮的時候趙傾城總是想讓她穿女裝,還一再暗示她會喜歡那些衣裳。
原來,早在織玉坊裡他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她埋藏在心底裡不為人知的小女兒家的心思。
盛澈反復的撫扌莫著那件衣裳,同趙傾城送來的騎服一起,放在了包袱裡。
這時,正塵從外麵進來了,身後還跟了個眼熟的小太監。
「哎?不是讓你去找風師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盛澈把包袱藏在床榻的帷帳後麵,看了一眼正塵身後的人問道。
正塵神色緊張,欲言又止,拉著身後的小太監往前挪了兩步:「九爺,讓他跟你說吧,我是在半路遇見他的。」
隻見那小太監唯唯諾諾的,一邊作揖一邊道:「奴才是乾清殿的喚衣小太監,陛下今日在與君山狩獵,遇到敵國刺客行刺,失蹤在了與君山裡,淩與楓大人差奴才回來告知姑娘,讓姑娘趕快去獵場一趟,晚了的話可能連……可能連陛下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