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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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昭儀也死死拉住趙傾的衣擺跪在地上喊冤,可他哪還聽得進去這般聒噪的哭訴,一擺衣袖,漠然的轉身進了船艙。

一進艙內,風兮寒便稟報道:「陛下,娘娘嗆水昏迷,禦船上藥物有限,還是盡早回宮為妥。」

趙傾城緊握著盛澈的手,滿目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立刻回宮。」

正塵一路上都在哭著自責自己沒有早些跳下水去救他家九爺,嗓子都給哭啞了,元星額頭帶血的在旁邊安撫,也無濟於事。

一回皇宮,趙傾城就命人封鎖了交泰殿,不準任何人去探望貴妃娘娘,省的有人再意圖不軌。

可偏偏陛下今日的行徑太後全然看在眼裡,覺得陛下行事太過魯莽沖動,竟為了一個妃子如此失態於眾人麵前,有失皇家體統。想著找個合適的時候好好規勸他一番。

趙傾城已在交泰殿中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守在盛澈的榻邊,終於還是風兮寒說盛澈脈象已經平穩,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勤政殿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

趙傾城剛走,盛澈就骨碌從榻上爬起來,轉著脖子抱怨道:「娘呀,再躺下去,我不是餓死就是渴死。」

坐在腳踏邊早已哭到沒有眼淚的正塵先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轉而又扯著自己的公鴨嗓子嚎啕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啊~九爺你怎麼醒了啊,嗚嗚~」

「行了行了,別哭了,先給我倒杯水。」她伸手拍了拍正塵的腦袋。

正塵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眼淚,趕緊把水壺給提了過來,她接過來咕嚕咕嚕灌了個水飽才道:「你小子是不是傻了,忘了我會水了,還哭成這個熊樣。」

原來,那日在禦船上,盛澈早早察覺到有人會對她不利,讓正塵和元星遠遠觀察著到底是誰要對自己下毒手,可能是下手的人沒打聽清楚,不知道她會水,才這麼大意的把她推入湖中以為能要了她的性命。

或許他們隻是打聽過盛斯道的庶女曾落水失足差點喪命。

可偏偏,當年盛澈和正塵他們一幫送青山的兄弟們經常去河裡找離家出走的小寶,皆習得了一身好水性。暗流都不怕,怎麼可能會栽在這死湖裡麵。

正塵耷拉著嘴角,又要哭了出來:「我本是不擔心你的,在船邊演了一會,竟然看到水底往上冒血,這才慌了神,九爺,你在水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盛澈這才神色嚴肅了起來:「我正好要說此事,本來我隻是順水推舟的落水,想引出來幕後之人,可哪知水下竟然有殺手埋伏,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水下那人給殺了。」

「水下有埋伏?九爺你是怎麼在水裡把人殺了的,怎麼會這麼多血?當時快嚇死我了。」

盛澈抬手扌莫了扌莫頭上的的發簪還在,順手扯下來:「多虧了它,不然我在水下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著,她把那支珊瑚發簪舉到正塵眼前,正塵這才看出那簪子的特別之處。

這簪子通體赤紅,離遠看以為是支普通的琉璃簪子,可拿起來卻會發現這是支鐵簪,盛澈又把簪頭猛的扯開,便見一根極細的火紅絲線跟著簪頭滑了出來,那絲線肉眼極難辨認,更別提是在水下了,正塵用手扌莫了扌莫,手指立刻被劃出一道細微的血痕,鋒利的很。

「這是什麼?」正塵驚奇道。

盛澈把那簪頭又安回原位才道:「這是那塊赤疆鐵。」

原來盛澈除了給趙傾城打造了一把長劍,還用一小塊鐵料給自己打了個有趣的小武器,本以為不會用到它,哪知竟在地方派上用場。

「我用這絲線在水下割破了那人的喉管,所以你看的那些血是他的。」盛澈道。

正塵也道:「九爺,孫昭儀在羅剎院中招供是她讓奴才把你推下水的,可她卻隻字未提水下殺手之事。」

盛澈緊蹙眉頭:「羅剎院的手段你我都清楚,那孫昭儀定然已經招了她能招的。而且,以孫昭儀閨閣女兒家的心思,能想出把人推下水一定覺得已然萬事齊全,哪會再去水下埋伏殺手,所以,這殺手的指使者一定另有其人,他定然知曉有人會在禦船上對我動手,才會提前找殺手在水下埋伏,再或者說……」

她越想越覺得害怕:「或者說他們要殺害的另有其人,可是偏偏是我落水了。」

「啊?那到底是誰想加害九爺,還是說他到底想害誰?」正塵頓時覺頭皮發麻。

盛澈正言道:「正塵,你即刻出宮找楊觴,那人被我絞殺之後沉入了水底,這一天過去了,屍首大概也泡腫浮出水麵了,你們找找屍體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正塵道:「好,那九爺你怎麼辦?」

盛澈一斜嘴角,躺回榻上:「我接著裝昏迷,那孫昭儀不是想置我於死地嗎?我得讓趙傾城給她點教訓。」

正塵道:「不用了九爺,孫昭儀招供之後就被陛下賞毒酒刺死了,她爹也被革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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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凶手不是一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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