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別扭(1 / 2)
盛澈覺得自己解釋的已經很清楚了,沒有任何遺漏,可偏偏趙傾城卻眸色一沉,並未在意重點:「我們?你剛才說我們?」
爾後,滿臉陰翳的補了一句:「你與敬王何時如此要好了,這種事難道不能直接來問我嗎?」
盛澈滿心的不解,這種小事難道要去麻煩你嗎。
前些日子邊境動亂不堪,他和淩與楓等軍機大臣忙的焦頭爛額,她隻是不想讓他分心罷了。
「問你問他有何不同,目的達到了不就好了。」盛澈抬頭看了看眼前人,發現他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當然不同,你為什麼不會想到先問我,我和敬王總要分個先後。」趙傾城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氣。
盛澈無奈:「你這是無理取鬧。」
趙傾城擋在她麵前的高大身軀忽然一滯,恍惚著眼神:「所以我在你心中隻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你的事情不管找誰,對你來說都沒什麼不同。」
頓了頓,他手臂放下垂在身側:「」那我是不是也……可有可無?」
「趙傾城,你……」
盛澈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因為盛澈覺得他並不是在問她,而是在問自己。
趙傾城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竟卻低低的笑了一聲。
一臉漠然的轉身離開了交泰殿。
……
「娘娘,陛下有兩日沒來咱們宮裡了,要不要奴婢去打聽一下陛下這兩日宿在了哪?」
元星端來了太後給的補藥,盛澈聞到便感覺心煩氣躁,霍的起身把整碗藥湯倒進了花盆裡,又把碗摔回了桌子上:「以後這破玩意兒不要再讓我看到,還有,他愛在哪宿著就在哪宿著,與我何乾。」
元星小心的垂著眉眼,收起桌上的青瓷碗,悶聲道:「可宮裡人皆知娘娘和陛下鬧了別扭,若是其他宮的娘娘趁虛而入怎麼辦,娘娘還是去哄哄陛下吧。」
「哄什麼哄,我忙著那。」
盛澈黑著臉把元星推了出去,一邊換便裝一邊嘟囔:「整天說我是小孩子脾氣,現在到底是誰在鬧別扭,生兩天氣得了,竟還在那強撐著不理我。」
她換好便裝,獨自一人翻出了宮,連趙傾城給的隨身令牌都沒帶著。
……
「你在宮中不開心嗎?」兩個黑衣人在私營附近的一顆參天大樹後麵掩著身形。
楊觴一派悠閒的倚在樹乾上,盛澈則是坐在一塊光溜溜的大石頭上等著夜幕降臨。
盛澈甚是煩擾:「你連這都看的出來?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楊觴不答反問:「他欺負你了?」
她扯了扯嘴角:「他沒欺負我,但我好像欺負他了,他生氣不理我了。」
「所以你是因為他不理你才不開心的?」楊觴握著手上的孤帆劍,不動聲色的落下,剛好砸死一隻想要爬去盛澈腳邊的灰蟲。
她皺了皺眉頭,扯著不知從哪棵樹上折的葉子,情緒不佳:「我也不曉得,沒細想到底是為什麼。」
「那就不要想了。」楊觴忽然道。
盛澈釋然的扔了手裡的葉子:「聽你的,不想了,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最重要。」
餘暉漸染,落日沉山,建承王私營裡升起了灼灼火把,照亮了整個私營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