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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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燃是異族,她的貼身婢女自然也是異族,腳踝上綁些銀鈴白貝的也屬常事,走起路來叮鈴作響,引人注目。

可她們為何是從勤政殿裡出來的?

莫非是她們家主子也在殿內?

「你方才說陛下政務繁忙?」盛澈駐足回身,眸色有些冷的問向已經滿頭大汗的春滿。

此時的春滿已經捧著那盅參湯開始打哆嗦了。

見他立時三刻便要嚇死過去的樣子,盛澈隻好給了正塵一個眼神,又抬手招來那兩名婢女。

「你二人來此處所為何事?」盛澈聲色未動,淡淡問道。

春滿哆嗦著想要先行回答,卻沒得那婢女嘴快:「回貴妃娘娘的話,我們是隨著郡主殿下來的。」

「大膽,在娘娘麵前竟敢自稱我們,還不來幾個人掌這些小賤婢的嘴。」春滿忽然間的嗬斥竟還嚇了盛澈一跳。

「憑什麼打我們,我們又不是你們宮裡的奴婢。」

兩個侍女中稍微有些姿色的那個當下便出聲辯駁,盛澈認得出來,她就是整日不給正塵好臉色,每每元星去東偏殿送東西便頤指氣使的人。

「你個賤婢還敢頂嘴,快些命人把她們拉下去責罰。」春滿朝著當值的侍衛一個勁的使眼色。

「且慢,」盛澈笑著阻止:「春滿公公如此急切作何,我這廂還沒問完話哪。」

春滿當即噤了聲,可手腳卻抖得更厲害了。

盛澈又走近那名嗆聲的侍女一些,輕聲問道:「你方才說你們家主子在殿內,那在殿內做些什麼?」

那侍女本來就看交泰殿的人不順眼,那日盛澈又身著男裝故意羞辱了她們家郡主一番,她們自然藏著些怨氣。

她們家郡主金尊玉貴,怎能讓一個靠美色上位的小庶女給壓了風頭,便刻意道:

「陛下特意留下郡主,又屏退了所有的奴才,我們也不知裡麵發生了什麼,但出來之時,郡主和陛下正相談甚歡。」

「你放……」春滿還未罵出口,盛澈一記冷眼便掃了過去,他隻能乖乖垂下了腦袋。

此時,正塵也從殿裡溜了出來,朝她點了點頭。

盛澈當即冷了臉,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好啊,相談甚歡,陛下當真好興致呢!」

聽著這番言語,春滿噗通跪在了地上:「娘娘,切莫聽她們胡言哪,陛下招桑燃郡主入殿是為了正事。」

騙鬼那,她一個隻會跳胡旋舞的嬌弱姑娘入殿能有什麼正事,況且正塵那點的一下頭便是在說殿內確實隻有他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支走所有的奴才,她用頭發絲都能猜出要做什麼。

還說什麼政務繁忙時常不思飲食,午膳因她陪著才會吃一些,見了她便愁容盡消,這看樣子是個貌美的女子便都能勝任了,想來春滿與她所說的,該是和滿宮的妃子全說了個遍吧。

春滿雖是噗通跪倒的,手腳也哆嗦的厲害,可那湯卻一滴不見撒出來,護在掌心裡還不忘一個勁的解釋陛下真的在談政務。

好你個趙傾城,推說政務繁忙沒空閒見我,倒是有工夫和別人相談甚歡了,我還給你帶參湯,真是傻的可以了。

盛澈瞧了護著參湯的春滿一眼,一個急火攻心,俯身把他手裡的瓷盅奪了過來,狠狠摔在了廊柱上。

「本宮手滑,不小心把湯撒了,陛下還是別喝了。」

言畢,帶著正塵揚長而去。

春滿近旁的小太監瞧了眼那粉身碎骨的瓷盅,低聲問:「大公公,這還收拾嗎?」

春滿哭喪著臉,看著那滿地零碎:「收拾,趕緊收拾呀,雜家看來也要被收拾了。」

話音未落,又立即指向那倆名侍女:「來人,把這倆小賤人給我拖下去掌嘴,尤其是剛才對貴妃娘娘不敬的那個,不給我把臉打爛不準停手!」

……

這邊勤政殿外愁雲慘淡,那邊盛澈帶著正塵也是怒火中燒,滿禦花園亂轉。

「九爺,我隻是瞧見他們二人在殿內,並未看到什麼出格之事。」

盛澈冷嗤一聲:「出格之事能讓你看到,這勤政殿後麵還有內殿,內殿裡才會放著歇息的暖榻!」

「暖榻?」正塵這才反應過來:「難道陛下要在勤政殿裡……」

「是呀,他的勤政殿,做什麼導欲宣淫的事不行!」盛澈氣到要踹樹了。

「導欲宣淫什麼意思?」正塵忽然間誠懇發問,平常背個三字經都嫌累,現在倒是好學起來了。

盛澈鼓鼓腮幫子,氣成這樣還不忘解釋:「導欲宣淫就是花樓嫖客們乾的事,懂了吧!」

忽然,她止了步子,回身往交泰殿走。

「九爺,咱們去哪?」

盛澈扯去元星今日特意為她簪上的金步搖,腳程飛快:「回交泰殿,換衣裳,出宮!」

正塵緊隨其後:「前幾日不才出了宮嗎,陛下知道了又要不高興了。」

「管他高不高興的,我今兒一定要去千仙閣快活,我還要點十個姑娘陪著我。」

「點這麼多姑娘做什麼?」

盛澈狠狠道:「做什麼?我也要去相談甚歡。」

……

酉時剛至,日未落,夜為興,勤政殿內卻是焦頭爛額。

威英大營的副將秦淮跪在主殿之下,仔細的稟報著顧牧和讓其帶來的消息,顯然,陛下心裡裝著旁的事情,總是分神。

直到淩與楓匆匆從殿外進來,袖口上還染著血。

「陛下,娘娘找到了,人在千仙閣,但他們還是不敢靠近保護,已經有兩名暗衛被娘娘砍傷了,但都是皮肉傷。」

秦淮是顧牧和的心腹,半跪在殿下自是不會多言,心裡卻忍不住泛著嘀咕,是哪位祖宗能傷到百裡挑一訓練精良的暗衛,淩大人嘴裡的娘娘?

宮裡的娘娘會武功?還傷了暗衛?

「朕現在無暇分身,隻能待她回宮再去解釋今日午時之事,暗衛近不得身,那便命馮和槿帶編營禁軍圍了千仙閣,別驚擾到她,也別放些不三不四的人進去。」

「臣遵命!」淩與楓行禮離去。

趙傾城這才鬆了鬆緊蹙的眉心,對著秦淮道:「舅舅還說了什麼?」

秦淮隻得接著稟報騎羽族之事。

「陛下,臣方才說的是否……是否還要再重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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