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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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以為自己的話不可信,對麵的人眨了眨煙紫色的眼眸,在那雙銀灰色眼睛的視線下吞吞吐吐:「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冤枉我啊!我隻是過來買幅畫,畫家嫌我給的價低不想賣,主人心情不好,就留我說今天再談,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長塚朔星捏了捏手中的鋼筆,甩了降穀零一個眼刀,秉持著安撫麵對難以溝通的嫌疑人時的良好態度寬慰幾句,不著痕跡地跳過了挖坑套話環節,避開了某些話題,確認降穀已經傳遞完想傳遞的信息後迅速結束了問話。

「謝謝你的配合,請回吧。」褐發青年停筆抬頭,「順便,可以麻煩幫忙叫一下下一位嗎?」

「謝謝警官,不麻煩的!」渾身上下身份信息除了性別沒有一個是真的的人道了聲謝,回到休息室內叫了下一個人。

長塚朔星暗自嘆了口氣。

降穀零暗示他幫忙打掩護。所以這確實是沒有料到的意外?這家夥多半還不是真的在這裡留宿了。也就是說……

他得一邊破案,一邊當著上司的麵給某個有嫌疑的同期打掩護。

長塚朔星當然不相信降穀零會處理不了這些事,單論警校成績,降穀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但是關注越多,以後別人查起這個身份來越容易發現不合理的地方。能夠靠加班解決的事情就沒必要讓披著傻白……傻黑甜皮的同期冒風險了。

大致詢問完每個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及到達時間,目暮警官勘察完現場下來,拍了拍長塚朔星的肩膀,整合著線索。

死者名叫中居佳乃,是個小有名氣畫家。沒有親人,脾氣也不好,連親近的朋友都沒有。家中掛著不少自己的畫作。嫌疑人除了聘來不到一月的管家,都是來買畫的客人。

現場發現的「遺書」是死者的筆跡,造成致命傷的是從前月匈紮入刀刃,手腕有試探傷,前襟衣扣解開,符合自殺特征。死亡時間段沒有人有單獨行動時間,從現場和詢問的時間排查來看,這是一樁毫無疑問的自殺案。

隻是遺書讓人琢磨不透,帶著藝術家自有的特質。

[翻過沙漏,取下報紙,拋棄太陽。鏡中的人在我身邊耳語,求我同去……我將死去。]

簡簡單單一句話,比起遺書更像是未盡的詩,難以從中獲得什麼有效消息。長塚朔星對上目暮警官滿含殷切的目光,難得無奈道:「我並沒有攻讀文學係,不過……」

褐發青年抬手指向進門玄關高懸的色彩濃烈的抽象派藝術畫布:「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幅畫的名字就是沙漏,所以其他的或許也是畫吧?」

一番搜尋後找到有銘牌表明名字的是《太陽》、《沙漏》和《報紙》,但是按照遺書所言,取下畫作後並沒有任何新發現,畫麵也是支離破碎,毫無關係。

「還是沒辦法和遺書聯係起來啊。」目暮警官扌莫著下巴,「雖然是自殺,但是這份遺書也太奇怪了……」

畫作本身有著明顯的抽象派特征,但這幾幅畫的各色色彩扭曲混雜在一起,雖也是明快歡欣的色調,長塚朔星看久了,卻難免有些不適。仿佛被人淹在無垠的海裡,眼睜睜看著海麵覆上一層層薄冰般壓抑。

他便和目暮警官打了個招呼,又回到案發現場查看。

死者就坐在桌前,桌腳壘著一摞報紙,書架上堆放著雜亂的書和厚厚一遝信。沙漏裡的沙靜靜漏下,透明而細密,原本是用來壓著那封古怪的遺書的。她烏發挽得精致,唇上還點著嫣紅,安詳得仿佛並非赴死。

褐發青年戴上手套,道了一聲得罪,細細查著。

他注視死者那雙沾滿血跡的手,神色一片凝重。中居佳乃的手上有不少的繭,最可疑的一處在左手手心,盡管鋒刃造成的傷口已經破壞了她的手掌,使得那些細節難以重現,但長塚朔星可以確定——那是木倉繭。

……

「警官,還不能放我們走嗎?拜托拜托,我有急事!「長塚朔星循聲望去,便見到自己的同期雙手合十,低聲祈求著一位警官,「真的很趕時間!」

降穀這是在乾什麼?他明知道現在不可能放人走……

「這位先生,稍微再等一會吧,如果覺得不安的話,可以和我聊聊天。「褐發青年輕輕拽了拽神色尷尬的同事,站在了嘟囔著的金發青年麵前,將手上的水杯遞給他,指了指陽台,」別擔心,會沒事的。「

「啊?警官想和我聊聊嗎?好……好的。「降穀零接住塞到手中的水杯,頗為明顯地一愣,滿是不情不願地跟著警官走到了角落。

陽台的窗簾拉著,隻有頂部開著一盞暗黃的燈,好似夕陽的餘暉,哪怕在白日也顯得沉鬱。

長塚朔星將身體重心向後,靠在牆上,語氣平常得仿佛隻是家常閒聊:「是家裡有急事要回去嗎?可以先給家人打個電話。」

你可以可以聯係警察廳那邊,公安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吧?

「不是家裡啦,是一個朋友找我,錯過的話以後就沒什麼機會見麵了。「被警官問話的青年語氣遺憾,似乎全無防備的被套著話,「我還想求他幫忙辦點事呢,要是能早點離開就好了。」

「真是抱歉啊,不過案件需要,你朋友應該會理解的。」褐發的警官真心實意地表示歉然。

他微微側過頭避開頂部的燈光,眼睫落下一小片陰影,藏住眼中的神色:「就算真的有什麼,和朋友說清楚不就好了?」

「這種事情……要是解釋得模模糊糊的話,他一定會更生氣被瞞著什麼的。」另一方的人撓了撓頭,「而且卷入案件脫不開身,看你現在的態度,不查清楚真相警方是不會放我走的吧?」

是暗示……

「嗯?」

沒有聽到溫和的年輕警官的回話,金發青年轉過身,不曾想直直對上了褐發警官凝霜凍雪的視線,那雙銀灰色的眼睛裡的情緒仿佛薄冰下靜靜流淌著的河流,沉靜中波濤暗湧,激流奔襲。

青年的聲音毫無波瀾,一手抬起覆蓋住眼睛,頓了頓,「你知道……算了,你的家人呢?」

這句話聽上去問的莫名其妙,但降穀零沒有移開視線,隻捧著杯子眨了眨眼,按照人設疑惑出聲:「我的家人有事,也不可能來陪我啦。怎麼了?警官先生?」

「……是自殺。」

長塚朔星沉默了許久,深深呼出一口氣,語氣平穩如海:「你可以準備回去和你的朋友解釋了。」

……

既然公安那邊想要早點以自殺結案,乾脆不要在明麵上把公安卷入進來,正好把他的新身份問題一起處理了。聽出了降穀零言下之意,長塚朔星壓下情緒,迅速做出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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