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老支書語重心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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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順來真是愁腸百結啊,詳詳細細地向包巴音和吉雅講述著事情的經過,甚至把自己當時怎麼想的、回家又怎麼後悔的心理活動,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包巴音和吉雅聽明白整個「偷糞」事件經過後,覺得這事情雖然不太大,但是田杏花在處理上欠妥,已經激化了矛盾。如果再不主動承認錯誤、不給特木爾一個台階下,雙方扛起來怕就真的難以收場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人家是秉公辦事,「偷公家糞」的大帽子是能壓死人啊。

包巴音不好出麵,吉雅便受金順來之托前去找田杏花,力勸她必須跟特木爾好好說說,再主動要求撿糞補上生產隊的損失,興許能把事兒壓住。不然的話,真要張揚出去,對金寶不好看啊,這孩子將來是要娶媳婦的……

不用苦口婆心,田杏花本有此意,隻是在丈夫和兒子麵前抹不下臉兒。此時她就坡下驢,既給足了吉雅的麵子,又能將問題很順利地解決了。

後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金順來和金寶都早早起來,挎著糞筐滿大街撿糞,然後倒到生產隊的糞堆上。偏愛撿糞的包巴音竟然後悔了,沒想到勸好了田杏花,卻給自己增添了兩個「競爭」對手……

…………

特木爾講得投入,在樹陰下轉著圈兒,像電影裡某些著名人士在發表演說,肢體語言非常豐富。

「故事」講完了,特木爾停頓了三十秒,接著補充道:其實啊,在這件事上我悟出三個道理——

「行啊,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這是經一事長三智啊。說說是哪三個道理?」白哈達還在抿著嘴兒樂,披上肩頭的上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在了地上,他沒在意,聽故事的人都沒在意。

特木爾認真地說:第一,就是從您——白書記身上學的——就是當乾部的心中要有一杆公平秤,特別是黨員,必須得有個黨員的樣子……

「這馬屁拍的,恰到好處!」

韓大膽兒嘻皮笑臉地插話,大家哄笑。

白哈達不好意思地跟著笑了起來。他一抖肩,發現上衣掉地上了,彎月要拾起,拍打拍打塵土又披上了。

「去你的吧!」特木爾接著說,「這二個,是從金順來和田杏花兩口子身上學的,那就是做人要知錯能改,不能一條死胡同跑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會早晚撞得頭破血流——現實中不就有這個例子嘛,比如說搞那種不知根不知底的特色養殖……不說這個了。還有那句話,不到黃河心不死,一根筋人到了黃河心還不死,那就會早晚淹死會水的……」

白哈達和大家都紛紛點頭。

特木爾更來勁兒了,提高了聲調兒、扳著手指頭說:這第三點,我是從「偷糞」行為上學到的。讓我知道了,咱們月牙河村的老百姓對土地是上心的,是有感情的,甚至會冒著風險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為啥?就是為了多打糧食啊,說到底,就是窮怕了,都想往好了奔,這種勁兒沒錯……

包牧仁竟然帶頭鼓掌。

特木爾樂開了花兒。

白哈達卻站了起來,對特木爾說:那——借這個機會,我說兩句兒?

「您來,您來——下麵請老書記給我們作報告,大家——呱嘰呱嘰!」

特木爾率先鼓掌,大家邊拍巴掌邊笑。

白哈達示意大家停下,笑著說:特木爾剛才講的事兒——大家當個故事聽聽就算了。他最後說那點,好像是為了多打糧食多產出,冒些風險或有點兒過激行為都能理解,這個——我不贊同。

特木爾一愣,「聽眾」同樣疑惑。一起跟著來的樸建東心裡嘀咕:老書記剛才還好好的呢,怎麼要和新書記唱反調兒?酒喝大了吧?

白哈達:大家別著急,聽我往下說。我說完了,大家就會明白了。咱們先不考慮「偷糞」人的出發點是啥,單單評判這種行為,大家扌莫著良心說一說,對不對吧?

「不對——對——還是不對呢?」每個人都左顧右盼,不好直說,樸建東更紅頭漲臉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袁野一捅蘇合,小聲兒說:你爸是不是故意灌白書記酒了?

蘇合:不能吧?

袁野:你懂幾個問題!要不然,他咋說你爸說的不對呢?

蘇合:你問我——我問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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