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挑動(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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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長沙王。」許氏將她拉到身前,輕輕敲了敲她腦袋,道,「你惹上誰不好,偏要惹他。如今可好了,莫名其妙的,你就成了他的義女。」

又不是我要這樣……漪如腹誹。

「阿媼也不贊成此事?」她望著許氏,「那阿媼方才怎還讓世子來認父親做義父,還要我跟他認那義兄妹?」

「我不如此,你父親下得來台麼?」許氏道,「長沙王是什麼人,可隨便得罪麼?況且他搬出了聖上,你父親總不能不認。」

說罷,她又嘆口氣,搖頭道,「當真孽緣。」

漪如知道她的心思。剛才在堂上,漪如也能看出來,許氏麵上是按著嚴祺的頭,讓他把這義親認了,內裡卻是幫了嚴祺一把,讓他跟長沙王扯平。

但歸根究底,這些嘴皮子的工夫都不過是些麵上的便宜,無論如何,跟長沙王認義父,在皇帝那裡絕對算不上好事。皇帝如今對嚴祺全然信任,是因為嚴家的關係全在皇帝這邊。如今嚴家牽扯上了長沙王,雖然一舉一動都是皇帝看在眼裡的,且皇帝也知道這並非嚴祺本意,但日後會不會生出枝節來,無人可保。

惠康侯也是姓嚴,一門所出,許氏想到這些,會感到憂心也是難怪。

漪如卻對此無甚所謂。

她倒是希望皇帝能早早對嚴祺生出疑心來,遠離他。這樣,嚴祺就不必被他看上,去為他做馬前卒,最後落得個兔死狗烹的下場。至於長沙王,嚴祺對他的討厭是寫在臉上的,斷不會轉而去投了他。嚴祺兩邊討不著好,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就算他不再做官,嚴家的家底也夠他們衣食無憂過上幾輩子。

打著這主意,漪如仍裝著無辜,道:「孽緣?阿媼,孽緣是何意?」

許氏看她天真的樣子,搖搖頭:「罷了,跟你說你也不懂。累了麼,稍後他們送了吃得來,你到榻上去躺一躺。或者出去找嚴家的小女君玩耍去,不必總聽著你父親的來陪我。」

「現下不累。」漪如笑嘻嘻,「這府裡我早玩遍了,那些閨秀也都是熟人。」

說著,她心思一轉,道:「我從未見阿媼去過我家,我家的園子,比這裡還好看,我帶阿媼去逛如何?」

提到高陵侯府,許氏臉上神色不改,道:「我從前去過,豈不知那裡麵好?隻不過後來搬到了鄉裡,少到京城來,故而你不曾在家中見到阿媼。」

「那等我家南園修好了,阿媼便過來看如何?」漪如隨即道,「父親答應讓我來挑選花卉,阿媼喜歡什麼,我也種上。」

許氏笑起來:「花卉罷了,那些開得熱鬧的,艷麗的,阿媼都喜歡看。」

漪如頷首,想了想,道:「那阿媼明年春時再過來看好了。我原本想著,這個月種下,秋天能賞菊花紅楓,不過南陽侯要來,南園要給他住,不能動土,冬天也賞不得什麼,便隻有等到明年了。」

「南陽侯?」果然,許氏聽到這三個字,微微抬眉,「他要過來住?為何?」

「說是要探望新出世的重孫。」漪如撇撇嘴角,道,「他在京中也有宅邸,卻定要住到南園裡。」

許氏看著她的神色,道:「你不喜歡南陽侯?」

漪如的目光閃了閃,片刻,小聲道:「自然不是,父親說,南陽侯與曾祖同輩,是德高望重之人,不過說話嚴肅些。」

許氏臉上的神色已是了然。

她笑了一聲,道:「我也是你曾祖輩,你見了我,可覺得如見南陽侯一般?」

「阿媼自然不一樣。」漪如臉上揚起笑意,「我去年見到阿媼,跟母親說,我怎從來不知家中有阿媼這般和藹的曾祖母?母親說我少見多怪,還說阿媼待誰都這般親切。」

這話,顯然讓許氏很是舒服。她扌莫了扌莫漪如的頭,忽而問,「這南陽侯,他何時過來,你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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