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重症監護室(1 / 2)
喬子默是因為抓捕一個亡命之徒受的傷,這個亡命之徒因為家暴妻子致死而逍遙法外。
元旦的前一天,他們刑警隊在這家夥的情人家樓下蹲點蹲了好幾天了,可算在在元旦前夕這一天晚上等到了那個躲藏了好久的殺人凶手出現。
大家都認為這一下可以安心地過個節了,沒想到這個亡命之徒身上帶了凶器,一把尖刀。
安然哭唧唧地說,子默身手向來好得沒話說,這一個晚上本來都抓住那個凶手了,那個窮凶極惡的家夥瞅了空檔,掏出刀就對抓住他肩膀的喬子默捅了幾刀。
喬子默也是一根筋,就算自己血流如注還是抓住這孫子不放。
又給了那個王八蛋二次動手的機會。
等到隊友們將凶手給製服的時候,他已經倒地不起了。
安然哭得梨花帶雨,她說當她見到喬子默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血人了。
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人事不醒了。
我站在C城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頭,透過玻璃窗戶看到躺在裡麵的喬子默。
他特別安靜,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看不到他的真麵目。
我的一顆心慌亂得無以復加,喬子默,你這麼年青,你還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在等著,談一場戀愛,然後娶妻生子,過一個正常人應該過的生活。
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將一輩子愧疚。
他隻是想要和心愛的姑娘談一場戀愛而已,而我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他。
安然在我身邊說著話。
她說:「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你出現在他的身邊我的心就在滴血。可是我想,在這麼緊要的關頭,他一定是想要有你在他身邊陪著,有你給他希望,他求生的意誌會更強烈一些。我這是成全他,不是成全你。」
我半天沒有搭理她,安然,如果沒有喬子默橫在我們中間,我們應該是比較談得來的朋友。
我想起那年我和她在九寶山暢談人生理想的情形。
愛情真的是可以改變一切的東西,不能說它是好還是不好,也許這是每一個人都應該經歷的東西。
晚上的時候,安阿姨從利安鎮趕了過來。
喬子默仍舊沒有脫離危險,我,安然,安阿姨靜靜地坐在監護室外麵的椅子上。
我坐在安阿姨的旁邊握著她的手,當年年青漂亮的安阿姨,歲月在她身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她和謝老師年紀差不多,比謝老師看上去可老多了。
一個女人,一個丈夫多年沒有音訊的女人,還得活在輿論之下,
如今唯一的兒子也躺在了裡麵,還不知道有沒有生的希望,她真的不容易。
但她很堅強,自打來到醫院之後,一滴眼淚也沒有掉過。
醫院的過道裡靜得出奇,一根針掉下去得聽得見。
安阿姨跟我說:「子然,你知道嗎?那天,當子默告訴我你答應和他好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高興。他也高興得跟個孩子似的,自從他爸出事之後,我就沒有見到過他的笑容,那天,我在他臉上見到了久違的笑容,他笑得很開心,我們娘倆也從來沒有那個時候過得輕鬆自然。」
我快哭了:「對不起,阿姨,是我的錯,我不該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