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一四六、為何（2 / 2）
但麵對空間的封鎖，眾仙們多少有些無奈。
此空間到底該不該破開，萬一是天君或者聖君特意將魔淵封住，他們貿然破開豈不是要壞了事？可若是魔煞王或者那回溯設下的封禁，不破開天君與聖君們同樣回麵對危險！還有如此強大的空間本源又要如何去破？
一時大家都拿不出個穩妥的主意。
這時，方堰微眯起眼冷冷的看著前方空無一物的宇宙，道：「既然想不出就不要，無論哪一方設下的封禁，終究都會打開，我們隻需靜靜等待，做好兩手準備。」
他說得十分冷靜，但從那緊握著斬風的手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擔憂與殺意。
玄清真君這時亦道：「時歲仙友說得不錯，既然之前我們已經將此處完全托與天君與聖君，我們便做好外應吧！」
說完，他帶著三清道盟眾人開始在附近布陣，其他真君們細想後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便也各自開始在附近布局做準備。
就連遲劍真君肉身尚未恢復，都騎著遲淵守在了附近。
方堰宛如雕塑般靜靜站在最前方，目光仿佛已經穿透封禁看到了裡邊的景象，似囈語般念道：
「蕭瑤，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
封閉空間內。
如同凝固一般的時間驟然解開，魑魅直接穿透魔煞王的頭顱從另一側飛出，但是無用，魔煞王毫發無損盯著鴻蒙發出刺耳大笑聲道：
「是啊，你是鴻蒙，現在已經不再是天道的一部分！從此也不再受天道的眷顧，與億萬芸芸眾生們一樣永遠都要在命河裡浮浮沉沉！再也不是那個令人懼怕戰無不勝的天君！真是愚蠢！實在是太愚蠢了！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棋盤旁，回溯看著遠處肆意大笑的魔煞王，敬畏而感慨：「真是可怕啊，能集時間、空間、命運三種本源於一身，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否則也不可能做到將身為宇宙天地一部分的天君拉下天道，畢竟身為天道的鴻蒙天君本身便可規避一切指向其真實身份的言語，所以必須要使其不可逃避，將時間鎖定，並用命運之音傳入神魂，才能將振聾發聵將其人性一麵完全喚醒壓製擺脫神性！之前你們這些聖君製止魔煞王繼續說下去也是怕出現這種情況吧；可如今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鴻蒙失去天道的身份命運軌跡可循不再無敵，而失去一部分的天道已是大衰；不管是馬立材，還是村長，甚至是你們這些剩下的聖君可還有那能扭轉乾坤的一著？」
王成貴已是恢復了平靜，他默默看著棋盤，撚起一子放下道：「就算沒有你等攪局，鴻蒙早晚也會丟掉這天君的稱號，其實魔煞王能夠成功最大的原因並非是三大基礎本源，而是鴻蒙的人性已是越來越明顯，神性早已在潰散邊緣；它從來都不是天道的傀儡，所以無論你們用盡手段它亦不可能聽到且回應！而我們也從未想過要將鴻蒙永遠停留在天道之中，世間萬物本就自有規律，宇宙天地也一樣，起起落落，由盛轉衰皆為常態，不過是不喜人為乾擾罷了。」
這時，魔煞王對麵的鴻蒙是歪著腦袋，一臉不耐道：「老子自始至終都不知你在巴巴，巴巴的說些什麼屁話，不過好像托你的福老子似乎聽得更清楚了一些，什麼叫不再是戰無不勝，老子這是變得比以往更強大了呀！什麼鬼天道一部分，影響老子咬死你嗎？一點也不影響呀！還有你的空間比老子的可差多了！」
瞬間，它再次囂張的喊道：「封域！」
蕭瑤見罷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魑魅回到了她手中，她太了解鴻蒙了，若隻是剝奪天君稱號有何可懼，或許是宇宙天地成就了鴻蒙，但鴻蒙強大之處絕對不止是因為它是天道的一部分，從它替自己編撰修改的功法以及強大的空間本源能力便可窺見一斑半點。
鴻蒙永遠都隻會是鴻蒙！
不過她現在也總算明白，當初鴻蒙為何經常會神遊太虛，甚至對很多話都熟視無睹，原來這是一種規避，所以它才會坑人坑物坑天坑地坑自己呀！
王成貴這會也忍不住輕聲笑道：「虧我們還替它擔心，它自己倒好根本就不當一回事，所以一切都是庸人在自擾，我說得可對，立材兄？」
回溯同樣笑道：「就算它不在乎，也改變不了任何局勢，被削弱是事實，魔煞王尚未使出全力亦是事實，還有……成貴，你這局就要輸了，也是事實。」
他一子落下，瞬間又切斷一片白子生機，棋盤之上黑白縱橫，戰況激烈，但任誰都能一眼看出，黑子要比白子多出好幾目來。
隻差一目，這盤器局便會結束，就像回溯所言，白子必輸。
王成貴反而很平靜，甚至有些釋然的感嘆：「不愧是立材兄，下棋我怎麼都贏不了你。」
回溯笑著搖搖頭，覺得對方當真是執迷不悟，「無論你叫多少次，馬立材都不可能再醒來，我是回溯。」
「我知道你是回溯。」
王成貴這次沒再叫馬立材而是直接叫了回溯，一時回溯竟有些扌莫不透其想法，便聽得其繼續說道：
「這天下響亮的名號無數，比回溯更符合你的比比皆是，可是為何你偏偏給自己起名叫回溯？」
這次，回溯終於不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