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2 / 2)
也就是說對方一開始處於黑甲獸的腹中,是被一口吞進去的。
既然有能夠殺死黑甲獸的能力,又為什麼會被吞進去?
雲沉歸微微蹙眉,抬手拂過黑甲獸上空,純白的靈力彌漫了整片空間。
溫度驟降,空中甚至凝起了冰花。
在這一片雪白當中,有一縷淺淡的紅霧從黑甲獸腹部的血洞上緩緩出現。
顏色極淡,卻被白色襯托了出來,有幾分醒目。
冰花觸上那絲紅霧,轉瞬就被吞噬。
紅霧微微晃動,也緩緩消散了。
是魔氣,雲沉歸垂眸。
不對,還有靈氣。
這絲紅霧很奇怪,大部分都是魔氣,卻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靈氣,原本應該水火不容的兩方居然詭異地和平共處,甚至相輔相成。
出於修仙者的第六感,雲沉歸直覺這與小弟子身上發生的變化有關。
難不成是被魔氣給入侵了?
不應該,若是真的如此,他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所以這縷紅霧究竟是來自於誰?
與此同時仙域。
顏渡罵罵咧咧穿好了衣服,在發現雲沉歸居然已經離開宗門之後更火大了。
是有多嫌棄他啊,溜得這麼快!
再一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戌時了。
顏渡啃著隨手掏出來的果子,越啃越沒勁,越啃越不甘心。
總覺得自己虧大了,連美色都出賣了,結果對方還是這麼冷冰冰的。
看他的時候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塊會動的肉。
想他堂堂魔君,地位崇高尊貴,追求者那也是可以繞魔域一圈的,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惡狠狠看著自己手上啃了一半的靈果,又重重咬了一口,像是在咬那個狗玩意兒。
片刻後,顏渡抿唇,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有了,看我怎麼搞你,狗日的雲沉歸。
無旭峰上麵,尚未辟穀的各班弟子們正在堂中吃東西。
他們一直練武到戌時才下課,此刻一個個都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抓著手裡的大饅頭啃。
然而在看到顏渡走進來的那一刻,辛字一班所有的弟子整齊劃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甚至還有好幾個人手上的饅頭滾到了地上。
僵直不敢動。
其他班的弟子們不明所以,他們可是一直知道司渡有多不受待見。
怎麼今天這些人突然間一個個站得跟迎賓似的?
「司,司渡」齋青吞了口口水,走到顏渡身邊,「你還好吧?」
天知道他是想問仙君沒有把你打死吧,是不是把你打到半死不活了再用丹藥治好的。
莊戴鳴也滿臉關懷,像是在看自家總是乾錯事的小孩子。
他問:「司渡,仙君咬起來感覺怎麼樣啊?」
齋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身邊膽大包天的逆友。
這是能問的嗎,你不想在這裡待了?!
顏渡暗道這家夥有前途,不懼那狗比的淫威,是個好苗子。
貝齒輕輕咬唇,顏渡故作羞澀地低下了腦袋,麵上還有著明顯的愧疚。
「都怪我太沒用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師尊為了我還特意去找藥。」
「而且」顏渡話音一頓,拉長了尾音。
餘光不動聲色劃過周圍,就看到一個又一個知曉之前發生了什麼的辛字一班弟子們豎起了耳朵。
明明好奇的飯都吃不下去,麵上還得裝得絲毫不感興趣。甚至因為雲沉歸的關係,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快憋死了。
他作為一個貼心的好孩子,這種時候怎麼能夠不滿足他們呢。
於是顏渡一點點放大了音量,剛好就控製在可以讓悄悄圍過來的辛字一班弟子們聽到,其他班的弟子們又聽不清楚的範圍中。
「我當時不太清醒,但是但是感覺師尊很奇怪」
在眾多弟子自以為隱蔽的注視下,顏渡紅了臉,卻又有著隱隱的憂慮。
「師尊他,他好像不行啊。」
不是好像,這廝絕對就是不/舉,不然怎麼可能忍得住!
他不信有人能對他這個嬌弱美好的小弟子無動於衷。
絕對不信!
「等等等等!」齋青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你說雲長老不行是什麼意思?」
顏渡暗暗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繼續嬌羞地『小聲』道:「就是那裡呀那裡不行。」
說著,視線還往某處看了看。
這下弟子們都明白了。
桃羽宗男女弟子不在一處修習,這裡全都是男弟子,自然懂得更快一些,也更能理解那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
頓時,有弟子的眼中出現了深深震驚。
雲長老這麼完美的一個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丹藥都治不好嗎?
計劃通。
顏渡低頭咧嘴,兩顆小虎牙鑽了出來。
再加上他已經派黑米粥偷偷去其他地方散布謠言了。
一天內,他要讓雲沉歸不行這件事傳遍整個宗門!
作者有話要說:顏渡:我這旺盛的報復心啊。
雲沉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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