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1 / 2)
顏渡呆愣了片刻,反應過來雲沉歸的意思,頓時炸了。
這狗玩意兒又在嘲笑他矮!
幼不幼稚啊,除了攻擊他的身高,是想不出來別的地方了嗎?!
又不是他想這麼點高的,但他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怎麼都不再變化了。
他能怎麼辦,他也想長高啊啊啊!
頂著一張氣紅了的小臉,顏渡用力避開勾在他下巴上那根手指。
咬著後槽牙擠出一個無辜表情,幽幽道:「弟子隻是關心師尊,想要為師尊解憂。」
虛偽的眼淚說來就來,甚至不知打哪抽出了一張帕子抹了抹眼角,顏渡一副委屈冤枉的樣子,「弟子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被傳出去,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嗚」
你的小弟子都這麼誠懇道歉了,而且一心為你著想。
別人可是做夢都想要這麼一個乖巧聽話善解人意的小弟子,你這廝可別不知好歹。
隻要你好好安慰我,我可以暫時不計較你的沒禮貌。
畢竟一會兒還打算靠固元丹坑點好東西。
雲沉歸不語,隻看著小家夥腦袋上那個零,一會兒閃閃發光,一會兒黑得滴墨,而且還抽搐個不停。
於是他得出兩個結論:小家夥對於擺了他一道而感到很開心,以及很介意自己的身高。
嗬。
突然間站起,雲沉歸比顏渡高了整整一個腦袋,連顏渡頭頂小小的發旋都看得一清二楚。
抬手拍上那個小腦袋,便看見「零」又黑了幾度。
雲沉歸沒有放手,甚至還不輕不重揉了幾把。
然後在顏渡幾乎要吃人的小表情下緩緩俯身道:「你看你,像不像一根拐杖?」
殺人誅心。
顏渡石化了。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他這輩子沒受過這麼大的羞辱!
雲沉歸眼睜睜看著那個零黑到不能再黑,瘋狂顫動起來。
像一隻炸毛到恨不得咬死他的小動物。
被戳中了要害,也不知道這小家夥還能不能演下去。
他可是很喜歡這一出「師徒情深」的,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出乎雲沉歸的意料,顏渡忍了下來,麵上甚至還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
要不是那個零還在劇烈抽搐,從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對方在生氣。
忍耐力有提高啊,雲沉歸客觀評價。
「弟子年紀還小,自是比不得師尊您。」顏渡磨著牙,輕柔道:「可是弟子真的很擔心師尊,身為男子以後怎麼傳宗接代呀~不知道有多少大小姑娘們要傷心呢~」
你紮我心,我也戳你心窩,看誰先氣死。
結果雲沉歸麵不改色,「這個大小姑娘,包括你?」
滿是戲謔。
顏渡一頓,忍著想錘死這狗東西的沖動癟了癟嘴,「弟子雖然不是姑娘家,但真的也很擔心師尊您的身體,擔心的整夜整夜睡不著。」
一共也就過去了一個晚上,可顏渡愣是演出了整整一個月沒休息好的嬌弱感。
雲沉歸垂眸,看著小弟子那掛著淚珠的卷翹睫毛,暗嘆這小家夥是哭得越來越逼真了。
「你到底是擔心為師的身體」雲沉歸俯身湊近,「還是擔心為師不能給你『幸』福?」
「何況——」雲沉歸捏了捏顏渡發紅的耳尖,低笑,「你又怎知為師不行。」
這種撩撥過頭的葷話換作以前的雲沉歸是不會說的,畢竟小弟子太天真了。
可現在這小家夥自己也是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那他自然也不必顧及許多,想怎麼逗就怎麼逗。
眼神從顏渡嫩生生的小臉上劃過,雲沉歸抬手將對方耳側垂落的一縷碎發撩至耳後。
低沉悅耳的嗓音在顏渡耳邊響起,帶著清淺笑意,「為師不僅很行,而且比你大得多。」
明明是流氓至極的發言,可是雲沉歸頂著那張稠麗勾人的禍水臉,壓根不會與低俗下/流扯上任何關係。
僅看表情,還以為他在說些什麼高深的修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