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的情敵(1 / 2)
房間內一片寂靜,顏渡沒有回答雲沉歸的問題。
本身指望一個睡著的人回答問題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也是犯蠢了。
雲沉歸垂眸,視線在睡得正香的顏渡臉上停留了許久。
最後抬手捏了捏那張軟綿綿的臉,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轉而把那個被小家夥念叨了好一會兒的玩偶塞進去。
顏渡咂咂嘴,臉在玩偶上蹭了蹭,手以一種莫名的熟練抓住了尾巴無意識揉捏起來。
雲沉歸以為這下總能好好睡覺了,結果那隻玩偶突然被一把丟開。
還聽到身旁的小家夥不滿地嘀咕道:「一點都不軟,怎麼變硬了」
嘟起的嘴上掛滿了嫌棄。
「」
看著又一次貼到自己身上,不知道在聞些什麼的人,雲沉歸扶額。
鼻子這麼靈?
這小家夥倒是敏銳。
*
一夜過去,雲沉歸睜開眼,感覺月匈口悶得慌。
低頭一看,顏渡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人趴在了他月匈口,甚至嘴裡還咬著他一縷頭發。
「」
將人推到一旁,再將自己沾滿口水的頭發搶救出來,雲沉歸說不出的無奈。
這小家夥睡相也太差了,要不是他體質好,換個凡人估計就直接被悶死了。
趴在人月匈口睡覺的習慣怎麼跟小動物似的。
不過他倒也不覺得厭煩。
視線在顏渡睡得滿是紅暈的小臉上掃過,雲沉歸垂眸。
還是太小了,十八歲而已。
要是再大個幾歲,之前那幾次他說不定真就下手了。
再怎麼禁欲他也是正常男人,小家夥成天往自己身上貼,哪能毫無反應。
更別說他從一開始就對他這小弟子有莫名的親近感。
慢條斯理穿好衣服,束好發,雲沉歸抬手一拍顏渡腦袋。
「誰找死敢拍我頭!」顏渡猛地睜開眼睛,怒氣沖沖看向前方。
然後就與似笑非笑的雲沉歸對上了視線。
「啊原來是師尊啊,師尊早上好呀~」顏渡緊急變臉,笑得一臉乖巧。
就是臉上睡出來的幾道紅印子讓他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顏渡不自覺眯著眼睛,腦袋上有一縷頭發翹了起來,隨著他搖頭晃腦的動作而迎風飄揚。
雲沉歸嘴角勾了勾,很快又壓下去。
「起床吃早飯,然後去宗門口集合。」
顏渡本來想按照他小白花的形象問一句對方不去嗎,然而想起自己的參加歷練的本意是要回魔域去看看,要是雲沉歸跟著去了,他不是自找麻煩嗎。
於是默默收回了想說的話,叼著嘴裡的饅頭朝雲沉歸揮揮手,含糊不清道了句再見。
順便不忘補一句情話,讓雲沉歸別忘了想他。
結果雲沉歸跟著他一路去了宗門口,絲毫沒有要分道揚鑣的意思。
顏渡驚得嘴裡的饅頭都險些掉了,「師,師尊您也去?!」
雲沉歸挑眉,「怎麼,剛才不是舍不得為師嗎,現在不高興?」
其他的弟子們已經早早在宗門口集合了,顏渡跟雲沉歸是最後到的。
二十名弟子看著兩人,沒有一個敢出聲。
之所以是二十名,是經由昨天各執教們的討論,決定給顏渡增加一個額外的名額,不搶占其他弟子的。
辛字一班選中了莊戴鳴跟另一名一向看不上顏渡的弟子。
不過不管是好友還是看不上的人,此刻都隻是默默在一旁站著,並沒有誰敢去打擾兩人。
雲長老跟司渡的事情已經在宗門當中傳遍了,之前的謠言自是不攻自破,如今更多的是在猜測司渡什麼時候會被雲長老厭棄。
誰都不覺得雲長老是真的喜歡司渡,隻不過是同情或者一時興起罷了。
畢竟司渡實在是太普通了,平凡到他們除了說他乖,什麼都誇不出來。
莊戴鳴昨天思考了一晚上,決定還是要跟司渡好好說說,讓對方不要太當真,不然到時候受傷的隻會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