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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便撞進一雙克製著、燃燒著的眼睛。
心跳忽然就亂了起來…
江梵音咬了一下唇角,濃密的眼睫顫了顫,而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抬起下巴,露出光潔的脖頸。
玉白膚色下依稀可見暗青色的血管,像冰麵覆蓋下的細長暗河,無聲流地淌,傾瀉。
又似高高在上的神明主動放下了身段,露出自己的軟肋,鼓動著本就躁=動不止的alha,幾欲瘋狂。
宋伯雪低頭,薄唇開合間,吹彈可破,惑人心神。
舔,咬,細細密密,輾轉不止。
不是她褻=瀆了神明,是神明甘願和她一起墮=落。
她出神地想。
濃鬱的檸檬氣息充斥在馬車裡,索=取的人想要得到更多。
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了江梵音的衣領上,拉扯,試探,薄唇下移,落到了鎖=骨上。
馬車也在此時駛進縣衙後宅,停在院門外。
宋伯雪抱起懷裡的人,穩穩落地,占有欲不停叫囂,蠱=惑著她僅存的理智。
懷裡的人眸若秋水,身子軟得讓人心顫,她抬腳踹開門,又用腳尖把門勾上。
動作淩亂間,江梵音落在床上,身後是柔軟的錦被,月要間的衣帶附上一雙手。
她猛地想起什麼,握住了宋伯雪的手,眼底劃過一絲驚悸。
兩人無聲對視,隱忍的暗火在彼此的眸子裡明明滅滅。
宋伯雪手一頓,移開自己的視線:「你…你好生歇息。」
腳步倉皇,落荒而逃。
屋內,江梵音忽略心底的恍惚和紛亂,緊緊握住月要間衣帶下的羊皮紙,久久沒有動作。
屋外,宋伯雪抬頭望天。
她把女主臨時標記了!
雖然女主不是oga,可能算不上標記,更談不上成功與否。
對女主來說或許隻是被人咬了漫長的一口。
可依然掩蓋不了她控製不住自己,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臨時標記,甚至於還想對江梵音更深的占有,想要永久標記…
江梵音是女主,有她的天定男主,有她的人生軌跡。
可江梵音的前半生並不幸福,這是一本苦情虐戀文,她會和男主分分合合,磨難半生才能修成正果。
宋伯雪揉了揉眉,腦子裡胡亂想著。
「我兒,你沒事吧?」宋氏聽到消息趕來,就見自己女兒煩躁地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揉著眉。
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見宋伯雪確實沒受傷才放下心來:「怎麼就遇刺了,梵音那孩子呢?她沒事吧?」
這倆人整天黏糊在一塊,出個門也形影不離,看得人牙酸,她這個當娘的卻隻有沒完沒了的操心,真是糟心。
「我們都沒事。」
「那就好,可把為娘嚇死了。」宋氏拍了拍月匈口,陪著女兒一起坐下。
女兒有心事,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也被嚇到了呢…」宋伯雪扌莫了扌莫月匈口,眸光幽深似海。
宋氏抬手攬住她的肩膀:「別怕,都過去了,娘給你算過命,你呀命硬,誰都傷不了你。」
宋伯雪無言以對,心說原主都被你親手餵了毒藥西去了,實在是算不上命硬。
「娘,若是你當初沒遇到爹爹,會不會嫁給別人?」
宋氏瞪了她一眼:「你那死鬼老爹…」
話才起了個頭,宋氏就拿手帕捂住了眼睛:「老爺去那麼早,嗚嗚」
宋伯雪:「…」
她有罪,她就不該問,一提原主的爹,宋氏就嗚嗚個沒完。
「娘,我去看看江姐姐。」
宋氏放下手帕,哭聲瞬間停了下來,小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哼。
作者有話要說:宋伯雪:女主隻是被我咬了漫長的一口,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