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四麵危機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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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末子繞著街道跑了兩圈。

倒不是沒體力,隻是越跑方向感就越差,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偏離了路中心多少距離。

仿佛要跌入懸崖的失重感讓她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雲雀恭彌並沒有反對。

看見自家的草食動物突然開了竅,還一口氣跑了起來,他已經很滿意了。

況且等一會兒,道路的車流人流都會變大,他再攔著,會破壞並盛的秩序的。

川端末子跑了兩圈後,已經有些輕飄飄的,也不太確定自己在哪裡。

偏偏雲雀還拿走了她的盲杖。

末子停下腳步,伸出手,慢慢在空氣中摩挲著,看能不能扌莫到牆。

最後,牆沒扌莫到。

末子的手被雲雀握住了。

就像是自家孩子舞蹈比賽獲得了一等獎,身上還戴著紅色的錦帶,所以迫不及待要在街坊鄰裡或者親戚走一趟的家長似的,雲雀恭彌並不算溫柔地牽著末子的手,大步流星地開始了今天在並盛的巡邏。

川端末子看不到也聽不到他的動作和想法,所以不知道他的行為。

兼之雲雀恭彌不喜歡自己的小動物跑別人身上,即使他的手下在知道末子的情況後,即使苦心費力地學會了手語,也沒辦法和川端末子進行任何交流,所以,在她的視角裡,她隻是在被拉著走而已。

隻不過因為那個人是恭彌,所以她不必擔心。

雲雀恭彌的想法和行為,一路上人們對她投來的各種各樣的視線,熙熙攘攘的人流,熱熱鬧鬧的叫賣,她什麼也沒感受到。

川端末子隻是一片夾在水中石子裡的水藻,被河水攜裹著沖走,穿過無數道彎,最後落入人群的海洋。

即使如此,對一片水藻而言,無論是河還是海,都沒有任何區別。

隻要不被吞掉。

雲雀恭彌一路牽著末子的手,雖說沒特意放慢腳步,卻也顧忌著少女的情況,隻是安安分分走,沒有另辟新路,也沒走無人小徑。逛了大半天,也隻逛完半個並盛。

但川端末子平日裡會走的地方倒是都走過了。

雲雀心下已經滿意,也不再管剩下的,直接把人帶回了自己家。

確切來說,是他家的劍道館。

讓人給她換上學習劍道的服裝後,雲雀恭彌遞給她一根盲杖。

是她那根盲杖的式樣,但重量不一樣了,手柄上還有不少紋路。

末子細細扌莫著,發現那是盲文。

等她明白這些字——上下左右挑劈、機關、扳斷格擋之類的後,雲雀恭彌已經將自己的浮萍拐抵在盲杖的一端了。

「接下來教你打架。」

他也不管川端末子聽不聽得見,稍微一擊,浮萍拐就牢牢壓下盲杖。

拐杖相碰,發出沉悶的響聲,帶起的振動讓末子手立刻發麻。

川端末子下意識鬆開盲杖。

雲雀恭彌隨手一挑,盲杖就回到他手裡,隨後,他又要遞給末子再來——他的確不是喜歡說話的人。

川端末子再度握起盲杖的時候,卻不再沉默下去:「恭彌,你在教我該怎麼用盲杖保護自己嗎?」

雲雀恭彌想了想,敲了一下她的手心。

不知道是因為川端末子聽不到的緣故,還是單純因為他不想這麼做。雲雀在和末子相處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沉默的。

嘴上沉默,手上也沉默。

末子經常會不懂他的意思,因此反而經常會主動開口。

她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人,所以會帶上名字:「恭彌,……」

久而久之,恭彌這兩個字就成了僅次於「阿綱」和「奈奈媽媽」,出現頻率最高的名詞。

順便說一下,第四是「琴酒」。

雲雀恭彌喜歡她叫名字時上揚的語調,反而每次都會回應。

這次也是。

川端末子繼續開口:「恭彌,可是,我感受不到有人要攻擊我。」

雲雀恭彌疑惑地寫下:可我感覺得到。

即使蒙上眼睛,即使堵住耳朵,他也能感受到。

末子心平氣和回答:「恭彌,因為你很強。但我不一樣,我很弱小的,比你弱小很多很多。」

雲雀恭彌給川端末子製定計劃前,每一次自己都親身模擬嘗試過,也會讓自己的手下模擬嘗試,然後在心底定下一個最寬鬆的方案和進度。完成了他就會扌莫扌莫小動物,沒完成他就會催。

川端末子沒看見,但心知肚明。

畢竟恭彌的確不算細心的人,但無論是帶她走還是讓她跑,她都沒有遇見過障礙。

但有些東西,是模擬不出來的。

比如說本能。

絕大部分正常人,就算把眼睛蒙的再緊,把耳朵堵得再深,在知道會遇見攻擊和危險的時候,都多多少少會有一點躲避的本能。

但末子沒有。

記憶中就聽不到也看不到的川端末子,對危險沒有躲避的本能。

因為躲不了。

即使她知道等下有人會攻擊她,也隻會是將她眼中的一片黑暗,到處都加上刀光劍影。

無論去哪邊,都會被波及的。

那又有什麼躲避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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