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第三彈(1 / 2)
伊達航拿著參與的前輩給的證明,匆匆來派出所保釋鬆田陣平的時候,鬆田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自己另外三個同窗圍在窗戶邊。
他們三個先是看了看窩在辦公椅上,一臉茫然的盲聾少女,發現人沒受傷後,這才齊刷刷鬆了一口氣。
鬆田陣平:「……餵!你們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真的色狼!」
女警在一旁涼涼道:「是的,不過是暴力執法讓人女孩子身上都是淤青罷了。」
鬆田陣平悻悻低頭。
萩原研二難得見自己的竹馬露出這樣的神色,仔細打量了一下少女,忽然問:「你們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信息了嗎?」
女警依舊陰陽怪氣:「人家成沒成年都不知道,就一口一個女孩,您老貴庚啊?」
萩原研二:「……」
一旁的男警看不下去了,出來誠懇地解釋:「她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討厭雄性存在而已——不過任務中眼裡從來都沒性別之分,完成率很高的!」
「……」
就,看出來了。
降穀零扌莫扌莫鼻子,也不去自討苦吃,總結道:「總之,就是說,這位女性的身份仍然不明,並且沒有家人找過來?」
女警黑著臉默認。
男警嘆了口氣,很自來熟開口:「就是說,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女警瞪了他一眼:「大不了我把她帶回宿舍!」
一直沒發言的諸伏景光想了想,默默蹲在少女的身邊,輕輕在她手上畫了幾下。
令人意外的是,一直沉默的女孩子開口了:「你們在我手心寫字,我可以認出來的……所以,請問我現在在哪裡?」
女警意外地看向了諸伏景光。
青年的神色很溫和,卻並不是毫無距離感的那種,見她看過來,也隻是解惑答:「我剛剛在用手語問她,可以用這種方式交流嗎。」
之後便不開口,專心比劃著。
「我的名字……?」少女意外地想了想,生疏的語音從口中呢喃出,「大概是……末子。」
「家住在並盛,具體的不知道。」
「是來東京參觀警察學院的,因為鄰居媽媽抽中了入場券。」
「一個人?……不,我身邊有很多人……」
說到這裡,末子猶豫了下,忽然問:「沒有人來找我嗎?」
「一些中學生,或者幾個小孩,很小很小的那種。」
阿綱他們,風太,了平,和rebo大人。
「一個都沒有來嗎?」
川端末子細細的眉皺起來,原本安靜茫然的狀態變得有些焦灼。
其他人就算了,rebo大人怎麼也沒有出現呢?
就算這裡麵所有人都出事了,rebo大人也不會出事的呀……除非真的所有人都出事了。
少女咬著指甲,開始思考會有什麼情況讓自己連通知都沒有一聲,也沒有任何安排就被丟在了東京。
她原本就窩在椅子裡,現在更是蜷縮著雙腿,香檳色柔順長發垂在腿側,與衣料一起發生著細小的搖晃。而那雙金綠色的寶石,在垂下的頭發陰影裡,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可以反射的光澤。
可憐的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被揪起來了。
怎麼沒有人來找她呢?
怎麼會有人丟下她呢?
其他人都沉默著。
隻有諸伏景光,安慰寫下:可能他們還沒發現你失蹤了。
川端末子搖頭:「我沒有失蹤。」
她堅持道:「我還在這裡。」
她還在東京,定位器也在這裡,依照彭格列的技術,怎麼可能找不到她。
「……」
這就更令人無法回答了。
室內的氣氛一下變得很尷尬。
川端末子卻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也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她隻是很茫然、茫然於即將發生的危險。
末子已經猜到了,阿綱他們一定是在戰鬥,之前的訓練,也應該是為了戰鬥而準備的。
至於戰鬥的對象,除了和阿綱爭十代目位置的那些人,就隻能是敵人了。
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會選擇不告訴她、不讓她參與進來,避免她兩難、避免她被波及,所以才把她留在相較來說比較安全的東京,也順了係統的想法——係統能知道,那應該是無法避免而且早有蓄謀的事情了。
也隻能是十代目爭奪戰了。
「……怎麼,誰也不來找我呢。」
川端末子有些委屈地呢喃。
剛剛被保釋出來鬆田陣平忍不住了。
他被女警盯著,一直都沒辦法靠近川端末子,也無法跟她交流。在末子的認知裡,他應該早就離開了,所以——
「我來了,要跟我回家嗎?」
他一邊蹲在她腿邊,在她手心上這麼寫,一邊很直接地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