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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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好了?」

「嗯。」

「放在客廳的那些怎麼處理?」

「娜塔莉說可以留著……以後她要是來東京的話就可以住在這裡。」

諸伏景光忍不住問:「……她還會來東京嗎?」

「東京又不是隻有我們,」鬆田陣平頭也不抬拆著機器人,動作屢屢不順,「誰知道她下次以什麼身份來。」

雖然早就想到她身份不簡單,但誰也沒想到會這麼復雜——到現在除了知道是和黑手黨有關,仍然一無所知,哪怕對方都報了家門。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

他是想問她會不會出國,不回來了。

川端末子走後,他們四個分別被秘密帶去簽保密條約,之前在派出所的記錄也都被消除了,那位對女警再見到他們,還抱怨末子家人走的太快沒來得及告別。

而實際上除了諸伏景光,末子誰也好好告別。

鬆田陣平想到這裡就有點氣:「……小沒良心,還當我們麵讓你轉達,我就不信她真的以為隻有你在!」

沒人接話。

萩原研二抱著箱子從房間出來,語調拖得很長:「來收禮物了,人人都有呢。」

送的人走了,退自然不可能。

隻能拆。

娜塔莉的是一串漂亮的手鏈,班長的是薄荷綠手表,被放在一堆的最中心,用透明玻璃紙包裹在一起。

其他的都要拆。

降穀零被送了一副手工眼鏡和懷表,看起來都很貴,除了裝飾沒半點實用性。

他看了好一會兒,還以為川端末子都是隨便挑的,結果一轉頭,諸伏景光對著月亮燈發呆,鬆田陣平拿著手鏈——那個防狼手鏈,又好氣又好笑,兩人都很沉浸的樣子。

降穀零隻能看萩原研二手裡圓圓的像是黑球一樣的東西:「你那個是什麼?」

萩原研二研究了一會兒裡麵的便箋。

「投影玩具吧……這個蓋子會慢慢打開,光透進來裡麵就可以根據不同光線投影不同景色,但是二十四小時內要合上,不然裡麵的底片就會壞掉……大概是這樣?」

降穀零看著裡麵黑膠色的底片,隨口說了句:「像是女孩子會喜歡的。」

反正萩原應該不太喜歡。

但萩原的反應比跟降穀零猜的有點不一樣——他無奈卻有些雀躍,小心翼翼護著點頭:「她說這個她很喜歡,讓我記得保護好底片別弄壞了。」

降穀零不明所以:「為什麼要給你?」

「我今天給她講爆物處的工作時,說了聲防護服很麻煩很難穿,不想穿,」萩原研二小心翼翼疊起便箋,「她提醒我記得穿。」

所以把喜歡的玩具送給他提醒他——萩原研二一臉寵溺的無奈。

降穀零:「……表情有點惡心,話說她真的是那個意思?說不定隨便送的呢。」

「反正肯定比你那個有心意。」

萩原研二滿意地收起,隨口道:「至少她寫了張字條讓我好好保護。」

降穀零:「……」

有點沒意思了。

他咳了兩聲,不太明白:「她什麼時候準備的?」

居然沒人注意到。

降穀零納悶。

「總不可能是一來這裡就開始準備的吧。」——簡直像是剛認識就做好了要分開的準備。

終於不發呆的諸伏景光收回心神,嘆了口氣,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倒也不是不可能。」

鬆田陣平瞥了眼其他人的禮物,緊緊握著防狼手鏈,沒有說話。

「我先回學校了。」

諸伏景光坐不住,把燈放到背包裡,往外走:「等下班長和娜塔莉回來你們『解釋』一下。」

降穀零看他眉眼有決然,沒來得及思考,匆匆拉住他的手臂:「景光,你……」

正好在玄關。

光線不太明亮。

諸伏景光在陰影處回頭:「怎麼了?」

降穀零猶豫了下,想了個話題:「你回去之後打算乾什麼?」

諸伏景光語氣很溫和,隻是帶著些歉意:「看看公安還收不收我。不行的話申請去長野縣當普通片警,或者乾脆去爆物處陪萩原他們也行,末子不是不放心萩原嗎……可能不能陪你。」

他站在陰影裡,目光明亮,像是月光。

溫柔又皎潔。

降穀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震驚又僵滯片刻,忽然長長鬆一口氣,心中石頭終於落地,靠著牆上:「那可真是……太好了。」

諸伏景光手心不知何時出了汗:「你真的可以嗎?」

降穀零重新立起身,語氣輕鬆了許多,認真臉:「你在說什麼,我可一直是第一,有什麼不可以的。」

諸伏景光:「比如料理?」

「……」

景光露出笑容:「我還是再教教你吧,一個人要好好吃飯。」

降穀零正為自己好友願意推掉臥底任務高興——身為警察他自然不會拒絕,也不會請求自己的同學拒絕,但身為好友,他真的不覺得景光適合做臥底。

景光說什麼他就應和什麼,一副隻要諸伏不去臥底他乾什麼都行的樣子。

諸伏景光啞然失笑。

他想起川端末子最後說那些話時,眼睛裡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乞求,還有小心翼翼的保護和希望,稍微明白了一點。

川端末子不一定知道他要去臥底任務,但一定感受他的掙紮;

她不一定是在讓他遠離黑手黨阻止遠離她,但一定是希望她安全。

未曾好好告別的少女,可能也未嘗想過在一起。但她一直在努力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諸伏景光:「下一次見到末子的時候,說一句好久不見吧。」

降穀零愣了愣,還是點點頭。

……

而另一邊,川端末子乖乖跟人走後,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並盛。

她先是被做了個全身檢查,又被叫著去泡了個澡,從溫泉出來後,已經軟成一團大型娃娃了——去參觀確實很累。

別說之後還麵臨那麼一場對峙。

xunxus把她抱在懷裡,用同樣的紅色羽毛繩結給她紮了一個精巧的辮子。

動作開始有些生疏,但是很快就熟練起來,似乎已經做了許多次。

沢田綱吉看著她乖乖窩著的樣子,心裡泛酸泡泡:「末子姐也不是小孩了,這麼抱著不太好吧。」

他也是前兩天才知道,川端末子在意大利黑手黨那邊身份一直都是「彭格列十代目的瑪菲亞」、「瓦裡安的珍寶」。

具體來說就是xunxus的妹妹。

隻不過前者是xunxus自己放出來的話,後者則是事實見證。

再隻不過,xunxus原本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彭格列十代目後補。

沢田綱吉聽說之後,確實有不少小心思冒泡,然後就被瓦裡安一眾四麵黑臉,八方武器,戰戰兢兢大聲喊出:「末子姐就是末子姐!才不是誰的瑪菲亞!」

xunxus這才氣消。

但又更加鬱結。

即使得到十年後記憶,也氣不過,帶著瓦裡安一群來了場指環爭奪戰,隻不過這次沒有怒火攻心走歪,單純為了打架消火。

打完就直接打算上東京找人。

要不是rebo拉著,現在瓦裡安暗殺部隊可能已經在東京轟轟烈烈出道了。

即使現在聽到自己唯一承認的十代目後補開口建議,xunxus也毫不客氣舉起槍:「你說什麼?」

噫——!!!

沢田綱吉頭皮發麻、欲哭無淚戴上戰鬥手套:「要、要不還是問問末子姐。」

rebo興致勃勃看著自家草食動物哭唧唧咬人,內心卻在想要不要種一朵小玫瑰,然後養出一盆纏著刺和刃的小精靈。

那大概會很有意思。

rebo抿著咖啡笑笑。

xunxus看到年幼的未來十代目軟弱表情裡的堅定,稍微有一瞬間動搖——如果把這裡全炸了,瑪菲亞會不會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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