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追風有難(1 / 2)
永寧宮裡。
皇上厲正深一臉鐵青,沖著太後竇氏就是一陣劈頭蓋臉:
「母後,「善心堂」大火也是你所為?是你讓那個劉天師縱的火?
朕不止一次說過,讓母後不要插手朕與厲正南的事,你為什麼不聽。
再等一年神不知,鬼不覺難道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急在一時?
而且「善心堂」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能礙著母後什麼事?為什麼非要燒死她?」
太後竇氏,黛眉緊蹙,抬眸望向皇上厲正深淡淡說了一句:
「皇帝可發夠脾氣了?若發夠了,便聽哀家說。」
「哼……」
皇上厲正深寬大的衣袖一甩,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銀蓮,給皇上斟茶。」
竇氏無視厲正森的怒火,對貼身婢女吩咐著。
銀蓮得令,持壺為皇上厲正深斟了一杯茶水,雙手遞了過去:
「皇上,請用茶。」
厲正深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重重放在了桌子,才聽太後竇氏緩緩說道:
「「善心堂」縱火之事,哀家聽劉天師提過,那場大火,不是他所為,還有那個女人的失蹤也與他沒有關係。」
「什麼?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厲正南會滿京城尋找老道?母後敢說此事與劉天師一點關係也沒有嗎?那敬宣王厲正南是吃飽撐得沒事乾?」
皇上厲正深簡直怒不可赦。一張剛硬的臉龐上皆是寒霜。
「皇上稍安勿躁。哀家這不是還沒有說完嘛?你急什麼?」
太後竇氏不慌不忙,厲正深深吸一口氣,覥著臉坐在那裡。
竇氏這才接著說道:
「縱火之人,其實是厲正南他自己的人乾的。」
「哦?」
聽竇氏如此一說,皇上厲正深的臉終於放晴了一些。
「哀家想,前段時間劉天師應該已經跟皇上提過「古醫族」之事吧!
敬宣王厲正南膽大妄為,私自在府裡養了「古醫族」族長顏剛之女,已經很多年了。」
竇氏語氣平淡地說著。
皇上厲正深微微額首,表示他已經知道此事。
隻聽竇氏接著說道:
「縱火之人,便是厲正南養在後宅的女人,劉天師之所以殺那賣火油的,不過是看那個女人還有用,不想讓她這麼快便暴露在厲正南麵前罷了。」
「那個女人有什麼用?」
皇上厲正深一臉嚴肅地詢問著。
「這個,劉天師倒還沒有說,他隻是說,等厲正南對「善心堂」那個女人,情根深種的時候,再將所有謎團一一揭曉,給他致命一擊。
另外之所以容忍那個女人火燒「善心堂」,隻是為了逼那個女人離開京城,與四方諸侯碰麵,讓她成為紅顏禍水罷了!」
太後竇氏聲音平淡,仿佛平靜的湖水般,不起一絲波瀾。
聽了太後竇氏的話,皇上厲正深臉上寒氣消失,優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掠過一絲暗茫。
倆個自認很聰明,狼狽為奸的母子倆,殊不知他們隻是別人的一顆棋子,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京城外,懸崖底下,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勾了勾嘴角,放飛了一隻飛鴿。
敬宣王府。
厲正南精疲力盡的回到府上,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書房裡,墨雲閃了出來。
「怎麼樣了?這些老道畫像裡,可有那個百姓看到的那雙眼睛?」
墨雲搖頭:
「回稟王爺,那個百姓說,她看到的老道有著一雙殺戮的眼睛。而這些老道眼中都是慈祥的與世無爭的光澤。與他那天看到的那雙眼睛不同。」
厲正南修長的手指緊了緊,麵色冷沉,一言不發,墨雲小心翼翼地說著:
「王爺,我們已經將整個京城都翻過來了,可就是沒有顏大夫的影子,你說她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話音剛落,便感受到厲正南殺人的眸光,墨雲急忙噤了聲。
「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厲正南無比堅定的語氣說著,狹長深邃的眼底凝聚著嚇人的寒光。
墨雲無奈拱手告退,厲正南卻再次揚聲:
「顏夫人今天可有異樣?」
「沒有,顏夫人讓膳房做了一些糕點,拿給幾位小少爺吃過。」
墨雲如實稟報著。
厲正南:「……」
他說不上來,總覺得顏婷的改變,太過突然,可又找不出什麼破綻。
「四位小少爺可有異常?」
厲正南再次詢問著。
「沒有,他們去過追風那裡,與追風說了一會話,便離開了。
離開之後哭了一會,可能怕打擾到追風,他們離開後才哭的,小少爺們很懂事。」
墨雲由衷贊美著,厲正南點頭:
「是啊!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痛。」
「阿業呢!他可有不對勁的地方?」
厲正南逐一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