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臣對皇上有威脅嗎?(1 / 2)
冬日的早上,天還未亮,天空飄落著一片片零星的雪花,皇上厲正深還在睡夢裡,便被貼身太監劉公公給喚醒了。
厲正深睡眼朦朧厲聲喝道:
「該死的奴才,腦袋不想要了嗎?出了什麼事?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貼身太監劉公公傾身上前,低聲說道:
「回稟皇上,敬宣王在宮門外求見。」
「敬宣王?」
厲正深如墨的眸子,掃了一眼外麵的天,疑惑詢問著:
「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稟皇上,是寅時。」
劉公公畢恭畢敬回答著。
「寅時?還不到卯時,敬宣王他來乾什麼啊?夢遊了嗎?上朝時間不是在卯時嗎?
這樣,你去告訴他,讓他先候著,等卯時上朝,朕再見他,有什麼話,讓他朝堂上說。」
皇上厲正深昨晚批閱奏折太晚了,還沒有睡夠,便有些不耐煩地吩咐著。
「這個……」
厲正深吩咐完,本想躺下,卻見貼身太監劉公公站著不動,欲言又止,不由眉頭緊蹙:
「怎麼?朕的話你沒聽見?」
「皇上,奴才覺得你還是見見他吧!不知何故敬宣王臉色鐵青,那架勢,恐怕來者不善。
還有胡太醫硬生生被敬宣王折磨的不成樣子,哎呦餵!那叫一個慘,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總之是被人抬著來的,皇上你看這……」
劉公公汗流浹背,小心翼翼地尖著嗓門說著。
「什麼?你說胡太醫?胡太醫不是朕派去給敬宣王那個隨從追風治傷的嗎?他礙著敬宣王什麼事了?莫不是把人給治死了?
就算治死了,他也犯不著來找朕,興師問罪吧!朕好心派太醫給他,難不成還得保證太醫一定會把人救活嗎?」
厲正深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劈裡啪啦說了一大通。
劉公公在一旁聽著,大氣也不敢喘。
直到厲正深發泄完了,劉公公這才再次小心翼翼地詢問:
「那皇上是見?還是不見?」
厲正深:「……」
見,當然要見,不見豈不讓敬宣王以為朕怕他了?
「是,那奴才馬上去宣。」
貼身太監劉公公用衣袖拭了一下額頭冷汗,轉身快步出了厲正深的寢室。
「擺駕禦書房。」
隨著一聲尖銳的喊聲,皇上厲正深覥著臉上了轎攆。
而宮門外,敬宣王厲正南眸光深邃黝黑,與夜色融為一體,眼神復雜地望著宮門,直到一聲尖銳喊聲:
「宣敬宣王覲見。」
「走。」
厲正南擺了一個手,由墨雲與阿業帶著幾個侍衛抬起一副擔架,向宮內走去。擔架上豁然就是胡太醫。
禦書房裡冷氣環繞。
皇上厲正深手裡握著一支筆,如墨般的眸子帶著毫無掩飾的寒光,望著走進來的厲正南。
而厲正南雙拳緊握,赤紅的雙眸裡帶著一絲憤怒,一身傲骨,毫無畏懼地回瞪著皇上厲正深。
那森寒之氣一點也不亞於當今皇上厲正深,活脫脫他才是天生的帝王。
「敬宣王,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皇上,還不趕緊下跪,難不成想造反不成?」
劉公公不愧是皇上厲正深身邊的人,盡管心裡有些懼怕,可依舊麵不改色地吆喝著。
厲正南的麵色冷硬,整個人站的筆直,黑著一張臉,仿佛別人欠他債似的,周身都籠罩著一層繚繞的冷氣。
皇上厲正深手裡的筆「啪」的一聲折斷了,小太監劉公公立刻會意,扯著嗓門大喊:
「來人呢!護駕,快護駕。」
一時間,禦書房的門大開,呼啦啦進來一群手握弓箭的侍衛,將厲正南等人包圍的水泄不通。
墨雲、阿業等人一見,全都放下擔架,做好了作戰的準備,卻見厲正南屈膝跪了下去:
「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正南這一跪,墨雲等人也不得不跪下。
厲正深一雙漆黑的眼眸泛著幽冷的光芒,拳頭握了又握,猶豫許久,終是抬手喝了一聲:
「退下。」
「是。」
侍衛們得令,又退出了禦書房。
「敬宣王起來吧!」
皇上厲正深揮了揮寬大的衣袖,沉聲說道。
「臣多謝皇上。」
厲正南言語恭敬,該行的禮數都行了,這才站了起來。
厲正深指了指擔架上奄奄一息的胡太醫,冷言詢問著:
「敬宣王可要對朕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朕好心派遣一位太醫給你府上奴才看診,你為何要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說到這裡,厲正深雙眸一瞪,猛地一拍桌子,聲嘶力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