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識 一（1 / 2）
「怎麼回事？打電話呀……快給我打電話……」
不知梁川在「前線」會見的究竟是何方神聖，艾竇心神不安。他抱著手機，像犯了抽搐症，不停抖動的他惹惱了同一個吧台的四對情侶。
遭受了戀愛中的男女的白眼，艾竇仰起下巴，暗暗較勁。他想：看什麼看，看不起單身狗？！很快就不是了！
可是，梁川竟然不給暗號就回來了，而且那根白棉乾枝已經消失。艾竇的心碎成了八瓣，他三兩步沖到門口，拉開大門，沖梁川喊：「樹杈子呢？真的拿去當武器了？！」
「去幫我點杯咖啡，還要兩個藍莓撻。」
「你是豬嗎？！」
「剛剛是哪隻豬說以後讓乾什麼就乾什麼的？」梁川壞笑著，坐下，揚起下巴沖吧台指了指。
「哥，你饒了我吧。你明明知道我點不了餐的。藍莓撻是吧？回去我就給你做！」
梁川停下了戲謔，他本想看看高漲的荷爾蒙是否會治愈艾竇的選擇恐懼症，看來，是他想得太多了。
梁川把懷中的盒子放在桌麵上，然後把透明櫥窗那一麵轉向艾竇。
「我的李逵！」艾竇定睛一看，不解道，「這不是我的李逵嗎？你從哪兒拿回來的？」
「你的——薑餅——姑娘。」
「真的？！！！」
艾竇放肆的大叫沒有嚇住梁川，卻驚呆了咖啡館的其他客人。他毫不收斂地用視線反擊，火力集中瞄準吧台那四對情侶。
梁川起身救場，他一邊推著艾竇離開，一邊不忘扭頭用手指了指艾竇的腦袋，用溫柔的笑意求得了那些情侶們的原諒。
艾竇小心地捧著裝了他得意之作的薄荷綠色的盒子，他有一堆疑問等待梁川的解答。
「……她大概多大？」
「與你年齡相仿。」
「她長什麼樣子？」
「不太好說……」
「什麼叫不太好說！」艾竇對此答案很不滿，他想了想，又問，「眼睛大不大？」
梁川認真地點頭。
艾竇很滿意，他緊跟著追問，「是不是平月匈？」
「你真是了不起……」
無需梁川挖苦，艾竇已是不好意思。他並沒有什麼「惡趣」，他隻是想起了「薑餅人」的那三個標簽，僅此而已。
「我不是那個意思……」
「變態！」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好好好，跳過，是不是很甜？」
戚澄那張讓人迷惑的麵孔在此時清晰地鑽進梁川的腦海，不長的對視，梁川就記住了她臉上所有的細節，包括她左邊眉尾處一顆小小的痣。
他對著艾竇堅定地搖頭，說：「這一條打叉。」
「哦……那一半一半，」艾竇喜上眉梢，他又問，「你們聊什麼了？……哎，不對！你怎麼沒有給我暗號！」
「沒有來得及，她把盒子給我就走了。」梁川敲了敲盒子頂，說：「裡頭有一張便條，給你的。」
「你不早說！」
「回去再看吧。至少不要在路上看。你的『李逵』很脆弱。」
「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都聽你的。」
當一個男人開始嬌羞，首當其沖受傷害的是毛孔。眼見著艾竇竟然歪著腦袋要靠向自己的肩膀，梁川拔腿就跑。
「餵！別跑啊！我的李逵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