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相識 三（1 / 2）
「瘋石是我們最重要的客戶，無論如何不能丟。獨立設計師的尋訪不要停，另外，這個……薑餅人……是不是可以考慮讓她再做一版優化？給我們爭取點時間……」
王嘉林將視線從薑妍署名「薑餅人」的畫作上移開，說：「把她找來，跟她談談。」
曼迪看向了斯黛拉，示意讓斯黛拉回應，斯黛拉隻猶疑了一秒鍾，就被王嘉林識破。
「你去把戚澄找來吧。斯黛拉，你應該對我的作風很清楚。工作上的事，誰具體經辦，我和誰談。我隻有兩個原則，高效、精準，你已經第二次挑戰我了。」
見大老板如此生猛地朝心腹揮刀，曼迪不由心驚，她嘗試從中協調。
「老板，這個主要是我的問題……」
「為什麼會這樣？人浮於事到這個地步？！」
「現在有挑戰的工作項目不止瘋石一個……」
「好了，不要說了，我沒那麼多時間。」他按下內線，告訴助理馬克，「幫我把戚澄叫過來。」
戚澄茫然而來，她一進入總監辦公室，就看到了哭得梨花帶雨的斯黛拉。
「你好，小橘子。」
「您好。」
隔著兩個管理梯隊，部門大老板對職場小透明展現了無與倫比的親切。
「你和薑餅人很熟嗎？」
「算不上。」
「辛苦了。你知道，現在公司的設計團隊麵臨大調整，內部、外部都將會推陳出新。剛剛我看了這些作品，整體還不錯，我想，也許可以考慮另一種合作的可能。接下來，還是需要你來做一個橋梁。」
「您具體是指什麼？」
「我指的是，如果她能夠設計出符合瘋石公司要求的作品，我們可以考慮與她深度合作。她以獨立設計師的身份簽約，主導瘋石項目的設計。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尤其對一個新人來說……」
「嗯！」
「這是百萬級別的收益，也是在市場打出名聲的機會，很挑戰，但我們還是希望多給一些機會給新人，尤其是從公司走出去的那些。」
「明白。」
「把她約來公司吧，再聊一聊，理一理思路。好嗎？」
「好，我去找她。」
王嘉林語速很快，並且腦子轉得比嘴巴還要快，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立刻看向曼迪，問：「你知不知道『箍』？」
「啊……你是說設計了……」
曼迪剛開了個頭，就被王嘉林打斷。他看向戚澄，親切說道：「沒事了，你先去聯係吧。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助的，隨時讓我知道。」
戚澄覺得受寵若驚，她從來沒有被總監直接安排過工作，也料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溫和。如果是四十四天前，她一定會露出諂媚。不過現在不會，她顯得不卑不亢，寵辱不驚。
等戚澄離去後，王嘉林繼續問曼迪：
「你覺得他怎麼樣？」
「您是指他的成名作？那個泥塑的』鬥戰勝佛』?會不會太暗黑了一點？」
「我覺得可以試試，沒什麼是不能嘗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