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炸裂的巨型花火」（2 / 2）
現在是十點五十五分，我又是猜的。過去的半個小時，我盡力說明自己隻是個普通人的事實。小白從震驚到失望，又從失望到絕望，從絕望到崩潰，從崩潰到回魂，從回魂到開心，從開心到興奮。
不錯，他興奮至極！他對著天際大喊，果然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魔法天才！
「完全沒有問題，我立刻傳授你一個終極奧義魔法——炸裂的巨型花火！」小白挑著眉，驕傲地說道。
「大師牛逼，大師趕緊教我。」我已經等得太久，此刻，真正的高級魔法將在我的眼前呈現，這種興奮感難以抑製。
小白抬起手對著虛空半握拳，雙眼凝視前方，兩眼之中的神采宛如實質般地跳動起來。
「火之精靈，聽吾召喚，從吾血脈，崩騰而出！」，隨著小白的一聲吟唱，虛握的手掌中有絲火花一閃而過，緊接著憑空形成一個紅色的火球，向著前方荒地炮彈般射去。
「砰！」響聲過後，被炸到的地麵如同焦炭！
我看著小白，一臉驚訝。小白回望著我，一臉自豪。
走上前兩步，按住小白的肩膀，我的右手毫不遲疑，「啪」的就是一巴掌糊在他的臉上。
「你，你打我？」小白捂著臉，一臉委屈加不可思議。
「老子打的就是你，什麼狗屁炸裂的巨型花火，這不就是一個小火球術嗎？編個名字就是魔法的終極奧義？糊弄鬼呢你？」
不過轉念一想，我差不多確實是半個鬼，嘿嘿。
「嘿嘿，沒想到被你發現了。」小白不要臉地笑道。
「很難不發現這是個小火球術吧我說」，這小子製造了一個蘋果大小的火球，僅僅燒焦了土地表麵，然後一臉牛逼的看著我，就像他考了100分等待我的誇獎。可問題是，這場考試的總分得有1000分。
小白尬笑了兩聲，直言我的資質平庸，隻能從簡單的教起。我沒拆穿這個混蛋，畢竟我對魔法確實一無所知，可他妄圖用小火球術換走我的神器打火機，這令我憤怒。我暗暗發誓要讓他把絕招拿出來，否則絕不授予他此神器。
「別扯沒用的，先教我什麼是魔法。」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不想浪費時間扌莫索，就想讓小白告訴我魔法的本質。
「你知道魔法的起源嗎？」
「你覺得我像知道的樣子嗎？」
「哈哈，好吧，我從頭說起。」
小白招呼我坐下，拿出了昨天喝剩下的二鍋頭，抿了一口，大呼好酒。
「其實魔法從出現到現在隻有800年。」
「800年？我記得這個國家的歷史好像也是800年。」難道魔法是七聖使創造的？
「不錯，800年。整片大陸在800年前是不存在魔法的。生活，發展，打仗，所有人還是依靠自己的雙手，自己的力氣與智慧。「
當小白說起魔法時，他收起了一貫無所謂的笑容，神情也變得嚴肅了一點。
「800年前的大陸沒有魔法，其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沒人可以與自然界的元素形成共振。」
「既然沒人可以形成共振，那後期的魔法總不可能憑空而來吧？」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小白卻搖了搖頭。
「魔法是很神奇的一種東西，而最神奇的一點就在於，它的確是憑空出現的。」
「我覺得你的理論站不住腳，好比一團火焰，確實自然界的電閃雷鳴都會引發火災，這是客觀存在的自然現象。但是人類能夠使用火是因為發明了一種手段或者一種工具，我們又怎麼可能憑空變出一團火來？」
話剛出口，我就反應過來自己的愚蠢，自嘲地笑了笑。因為就在剛才，小白已經向我展示了一次「炸裂的巨型花火」。
「哈哈，你沒接觸過魔法，所以不知道。其實你說的沒錯，在那一天以前，人類跟魔法毫無關聯，如果有，那也僅僅隻是想象，根本無法靠自己實現。一切都起源於一場爆炸，有七個老家夥剛好是親歷者，隻不過狗屎運沒被炸成灰。自那時起，人類的身體慢慢得被改變了。而他們七個人從爆炸中心存活下來，變成了布道者，所經之處，魔法的種子都在慢慢發芽。一直到現在，整整800年，魔法的技術也愈來愈強」
「七個老家夥？我聽到的版本好像是七聖使。」小白這家夥似乎有點離經叛道，對前人不怎麼尊重，口氣裡充滿了輕蔑。
「嗬嗬，七位神聖大天使嗎？不過是強者自吹自擂的名號。如果我告訴你，我比人們口中的七聖使都要強大，那現在的我是不是神？」小白說得輕描淡寫。
在我的認知裡，神，聖這種名號都是宗教用來樹立權威所杜撰出來的典型，供普羅大眾跪拜信奉。而在這個中世紀，在這個充滿著盲從與愚昧的時代，小白能跳脫出這種思維來橫向看待這個問題，令我對他佩服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