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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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桐也不知道楚辰是什麼時候記住的他的解鎖手勢,反正楚辰那麼自然地打開了他的手機。

低頭,旁若無人地翻起了他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往上滑,楚辰似乎是把景桐和孫向笛所有對話都看完了。

才抬起頭,蹙眉問:「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楚辰感覺很多東西都串起來了:「所以,這件事情幕後黑手還不隻是陳少均?其實是孫向笛對嗎?」

這也能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陳少均那麼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能想出這麼惡毒的招數。

「但是……他為什麼……」楚辰蹙眉理了一下,好像終於抓住了事情的關鍵,「所以你們孫向笛經營的不隻是這個汽修店對嗎?他想逼你為他做什麼事情?」

「你……到底怎麼回事?」楚辰越想越害怕,最後對景桐問,「你能跟我說嗎?」

「我有什麼必要跟你說嗎?」景桐看了楚辰一眼,眼神仿佛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分外冰冷。

景桐伸出手,冷冷道:「不關你事,手機還給我。」

楚辰聽到景桐這句話,臉色也瞬間變得不太好看:「什麼叫不關我事?」

「就是字麵的意思。」景桐抿著嘴唇,盯著自己的手機,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把手機,還給我。」

「你要是這種態度。」楚辰似乎也是覺得被他冒犯了,他把剛才拿在手中的手機緩緩垂下,準備放到景桐手上。

「那我們就別……」

別做朋友了。

景桐抿著嘴,眼睛裡麵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 ——他猜,楚辰是要跟他這麼說。

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但是為什麼,這一瞬間,他心髒會那麼難受。

今晚山城悶熱,天地像個巨大的蒸籠,景桐泡在這熱蒸汽裡麵,卻感覺不到熱。

可能是背部出的冷汗帶走他的溫度,景桐覺得自己在失溫。

一切都成了慢鏡頭。

他盯著楚辰捏著的那隻手機一點點垂下,馬上就要落到他的掌心。

不過,就在手機棱角擦過他掌心的瞬間,楚辰卻捏起手機,淩空一扔,扔給了自己另一隻手拿著。

「你不說算了。」楚辰笑笑,「不說我們也還是朋友——少拿激將法逼我,都是我玩剩下的。」

楚辰說著,另一隻手也熟練解了景桐的鎖,做了個操作,然後才將手機又一扔,扔給景桐。

景桐應激反應下意識去接,撈到手機,沒鎖屏的界麵是他和楚辰聊天的對話框。

對話框裡麵,是剛剛才發送的孫向笛的微信名片。

景桐眼眸猝然睜大,猛地抬頭,卻見楚辰已經轉身往前走了。

「你去哪兒?」

「執行一些調查任務。」楚辰頭都不回。

調查——調查什麼?孫向笛嗎?

他自己一個人去調查,一定會遇到危險的,到時候怎麼辦?

「你別去——」景桐喊他。

「為什麼?」楚辰停下步伐,回頭看。

「我……」景桐咬了咬下唇,眼睛裡麵閃過一絲猶豫。

楚辰像是等得不耐煩,轉頭就想走。

景桐看他又要走,趕緊拉住他:「你別去調查,你……我告訴你,你麼?」

「全部。」楚辰停下腳步,站在那裡,「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你們孫向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要聽。」

「我可以告訴你。」景桐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不答應。」楚辰直接說。

景桐:「……」

「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走了。」楚辰又準備走。

「那你……」景桐肩膀顫抖,「告訴你之後,你至少聽聽我的請求。」

看見景桐這樣,楚辰心裡也很難過——他並不是故意要對景桐這樣子說話。

隻是,如果他不強硬一點,景桐也無法被逼出他自己給自己建設的堡壘。

所以麵對景桐這個請求,楚辰沒有拒絕,隻是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楚辰說完後,操場又一次陷入安靜。

景桐站在鐵絲網邊,低垂著頭,柔軟的碎發掉落下來,似乎在思考怎麼說這件事情。

鐵絲網外是南濱路璀璨夜景,在這樣的背景下,景桐的剪影就成了非常單薄的一頁。

捏著手機低頭猶豫的樣子,看上有點可憐 。

楚辰沒催他,隻是耐心地站在一邊。

在他溫和的目光裡麵,景桐終於開口了——「之前的事情,我給你講過,所以就從你不知道的部分開始說。」

「其實當我被迫打工之後,我也自學了很多法律知識,大概去年開學前,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景桐緩緩說,「我和孫向笛簽訂的欠條,其實是無效的。」

楚辰從鐵絲網上微微直起身,皺眉,看向景桐。

「因為我當時說要和我父親共同承擔債務的時候,我還沒有過十六歲生日。」

法律明確規定——在雙方都認同的情況下,確實可以遵循自願原則,一個人幫另一個人承擔債務。

但是,這裡的人指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人。

至少要滿足兩個條件。

十六周歲以上。

以及,他要靠自己的勞動作為主要收入來源。

這兩條,當時的景桐很明顯都不符合。

所以他和孫向笛簽訂的欠條就是一紙空文。

楚辰眼睛裡麵閃過很多問題,他想問,但是最後還是按捺了下去,隻是點點頭,繼續聽景桐說。

「查到這件事情的當天,我就決定要找孫向笛談談。」景桐說,「法律是站在我這邊的,我不欠他什麼,他應該放我走,讓我去過正常的生活。」

「但是,就在當天,我發現了一件事情。」景桐說,「我發現孫向笛的生意不對勁。」

「這家汽修店,承擔的並不是簡單的汽修工作,它最重要的功能,是中轉文物。」

孫向笛在做的是文物走私的生意。

大量的文物從陝西、山西、長沙這些文物大省過來,在他手中中轉後,再賣到中緬邊界,偷渡而去。

和這樣的人,講法律,講他沒有欠錢,根本毫無意義,他本來就蔑視法律。

更可怕的是,孫向笛為了做這個生意,手下還是養了很多不合/法的打/手。

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小混混會聽孫向笛的話——因為他們的大哥和孫向笛可能是合作關係。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景桐向警/察申請強製結束債務也沒有意義,因為孫向笛可以用其他辦法,重新把他拘束回店裡。

景桐可以預見,到時候他的境遇會更加糟糕。

所以,如果想重獲自由,景桐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把孫向笛的生意一鍋端了 ,然後再順理成章地重獲自由。

「當時我也確實這麼乾了。」景桐輕描淡寫地說,「我準備偷他走私的證據,然後提交警察——很可惜,我剛剛接觸到賬本,就被他發現,然後轉移了。」

「因為我才來不久,又有一些巧合,所以最後孫向笛沒有懷疑到我身上,而是懷疑到了陳少均朋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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