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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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眾人比平時裡都放肆得多,也沒有再回學校的打算。

喝到後來,轉場去了ktv。

屠傾個子小小,但喝起酒來很豪邁,喝多了拉著阮雲喬唱歌,鬼哭狼嚎,聽得阮雲喬耳朵發痛。

中途,她逮了個機會,跑出包廂透了口氣。

但還沒站幾分鍾,手機響了,阮雲喬看了眼來電顯示,往走廊盡頭走了走,這才接起電話。

「餵。」

「什麼聲,雲喬,怎麼吵吵鬧鬧的,你不在學校嗎?」手機聽筒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是她母親,阮清曼。

阮雲喬道:「和同學在外麵吃飯,什麼事。」

「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

走廊這頭的窗戶打開,涼風徐徐,繞過耳邊,帶著涼意。

阮雲喬看著窗外隱隱綽綽,沒吭聲。

阮清曼估計覺得自己剛才態度有點硬,又軟了聲說:「你多久沒有回家裡來了,也不找個周末回來吃飯。」

「我平時周末有工作。」

「又工作,我不是說了嗎,你現在好好學學跳舞就行了,別想一些亂七八糟的。」

阮雲喬:「我有自己的打算。」

阮清曼克製不住拔高了語調:「你有什麼打算?你這年紀去打什麼工賺什麼錢!雲喬,你叔叔說給你的副卡你一分沒動過,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

「潘叔的錢是潘叔的錢。」阮雲喬打斷了她的話,說,「我現在自己有錢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他是我丈夫也是你名義上爸爸,一家人,要分這麼清?」

「我不是要分清……」阮雲喬沒了耐心,說,「總之你時時刻刻記得他是你丈夫就好了,潘叔前段時間不是還感冒嗎,他身體不好你好好照顧他。」

阮清曼:「我當然會好好照顧,前段日子他出差我也一直跟著呢。不是,現在說的是你工作的事,你別扯其他的,你到底在自找什麼苦吃。」

「我都說我有打算了。」

「你真是……潘啟明在國外揮霍無度,你在這瞎節省。」

潘啟明是潘純彬的親兒子,比她大兩歲,大學出了國,在外頭念書。

阮雲喬道:「那他揮霍的也是他爸的錢,關我節不節省什麼事。」

「你現在也是潘純彬的女兒!」

「……」

阮雲喬在阮清曼要繼續嘮叨的時候把電話掛了。她知道,這件事跟阮清曼講不通。

大一以來,她一直在試圖養活自己,所以她會接工作,填滿閒暇的時間。

她不是非得跟阮清曼做對,也不是不把潘叔當父親。

隻是她的親生父親去世得很早,阮清曼在遇到潘純彬之前也遇到過其他男人,但都不是善終。

所以,從小到大的顛沛流離讓她對任何事和人都缺乏安全感。她不願意把籌碼都放到別人身上,也不想跟阮清曼一樣寄生於他人。

她跟阮清曼一樣愛錢,但阮清曼愛的是別人的錢,而她愛的是自己的錢。

——

屠傾已經喝多了,這會也唱不動歌,隻坐在沙發裡和梁卓裕搖骰子。

見著阮雲喬回來,她腦袋歪在了她肩上:「去哪了啊,我輸了好幾把,你替我來……」

阮雲喬眸子微垂,嘴角卻是帶了笑:「我不會這個啊。」

「這個好簡單的!」

「但是我真不會,這樣,還是你來,輸了我幫你喝。」

「唔……你行不行啊。」

「行。」

阮雲喬後續是真的一直在喝酒,有時候是因為屠傾輸了,有時候隻是單純自己喝。

她心裡有點說不出的煩躁,好像多喝點酒,醉一些會更舒服。

但是還沒到最盡興,高暢便招呼著眾人散場了。

屠傾第一個不肯:「啊……社長!我們都沒玩好呢!」

高暢走過來拉人:「李硯說你們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一個都走不出去,我覺得也是,帶你們出來玩可不能讓你們出事啊。行了行了,都快一點了,去賓館休息。」

阮雲喬把手裡的酒灌了下去,抬眸,看了不遠處的人一眼。

包廂亂成一團,大家東倒西歪,笑得肆意。

唯有那人,長身而立,眉目冷淡,與這光怪陸離的場景格格不入。

最終,大家還是聽話地散場了。

ktv附近有一家酒店,高暢一一安排著喝多了的同學住進房間。

阮雲喬還能走路,所以把屠傾安置好後,才準備自己去休息。

但剛關上門,人就暈了一瞬,好在往後倒的瞬間有人托住了她的手臂。

阮雲喬轉頭,隻見李硯眉頭輕蹙,低眸看著她。

她有時候討厭死他這個人了,可有時候看到他,卻覺得放鬆。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怎麼了。」李硯問。

阮雲喬:「沒怎麼……哦對了,剛跟我媽打了個電話……你放心啊,她現在和潘叔好好的呢,出差也是一塊去……反正,絕對沒跟你爸曖昧不清……」

她明顯醉了。

李硯:「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你都兩個月不在家了。你,你多回去看看,也要管好你爹!」

李硯任她說:「我剛才告訴過你,不要喝那麼多。」

阮雲喬:「現在能不能不提這個,再說,我又沒有喝很多。」

李硯並不相信,他把她半托著,問:「房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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