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1 / 2)
顧城亦知道,喬昔此時的央求不過是在神誌不清的狀態下,最本能的身體反應。
隻要他是個道德倫理觀正常的男人,就不該趁人之危。
可小家夥實在太可憐了。
漂亮的水眸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祈求似的看著他,眼底滿是期待,還有些乾渴似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唇。
每一個鼻息都是誘-惑。
以至於讓顧城亦覺得,當個道德標兵簡直是對自己男人本性的褻瀆。
在道德的正常男人和禽-獸之間選擇,他還是更想當個禽-獸。
「你可不可以親親我?」
在喬昔祈求似的說出這句囈語時,顧城亦禽-獸的大腦隻糾結了半秒,就啞著嗓子問:「你確定?」
小家夥像是得到了什麼獎勵似的,露出個甜甜的笑容來,並沒有回答顧城亦的問題,而是直接撲了上來。
軟軟的唇-瓣擦過男人冰涼的唇角。
像是水蜜桃味的果凍,甜甜的美食被送到嘴邊,哪有不品嘗的道理。
喬昔大概也沒料到,自己隻是往前湊了一下,唇-瓣就被人叼住了。
眼底都是迷蒙的水汽,腦袋裡更是一團漿糊,他隻能本能地遵循身體的反饋,在心底默默給了顧城亦這個口勿一個好評——
涼涼的,好舒服。
顧城亦也很舒服。
隻是這種舒服的感覺隻持續了幾秒的時間,他很快就覺得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這小家夥到底是怎麼感覺的,居然會覺得他涼。
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熱的要爆炸了。
那種又急又燥猛獸即將破籠而出的感覺瘋狂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想要做點更禽-獸的事。
但懷裡的小家夥卻好像舒服的睡著了。
大概是酒杯裡的迷-藥並沒有達到過分的劑量,而喬昔本身對酒精的耐受度又很差,稍微喝了一點酒就醉的昏昏欲睡。
醉意在迷-藥作用稍微得到緩解之後立刻占領上風,撩撥人心的小壞蛋居然就這樣……親著親著睡著了。
顧城亦看著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嘟噥著嘴巴的喬昔,覺得自己更禽-獸了。
所有想法都在這一刻被人叫停。
就好像在短短幾秒的時間燃起了熊熊烈火,又要求他立刻滅掉,不能再看到一絲火光。
顧城亦嘆了口氣,隻能強壓住身體裡那股燥意,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喬昔放在床上。
還是當個人吧。
……
第二天喬昔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頭痛的快要炸掉了。
他完全記不清後來發生了什麼。
大概隻記得自己在衛生間用水管呲了那三個壞人,被顧城亦帶上樓換衣服……
然後呢?
衣服換了嗎?他怎麼又在顧城亦家裡睡著了?
偌大的房間裡空空曠曠,大床上隻有喬昔一個人睡著的痕跡。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剛過早晨八點,時間還早……
所以顧城亦去了哪裡?
昨晚……是怎麼跟喬國富交代的?
天啊,喬國富不會真的以為他跟顧城亦發生了什麼吧!
喬昔心有餘悸,連忙跳下床想找衣服穿,可自己昨天脫下來的小西裝已經不見了。
正當他糾結著要不要從顧城亦的衣櫃裡偷拿一件衣服穿上時,有人敲了敲門。
「小喬,起床了嗎?」是王阿姨的聲音。
因為顧家昨晚準備酒會,一直在顧城亦公寓照顧他起居的王阿姨也被調了過來。
喬昔連忙打開門,在看到王阿姨慈愛的表情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王阿姨則早就把喬昔認定為顧家少爺的小媳婦了。
少爺還從來沒有帶過別人在自己房間過夜,更何況……這麼大陣仗。
當喬昔完全打開門,王阿姨才把顧家的「陣仗」展示出來。
不愧是x市最當之無愧的豪門,不過過了個夜而已,顧少爺已經差人去把各大品牌服裝店適合喬昔身材尺碼的衣服都挑了一套過來。
一米多長的落地衣架,琳琅滿目地全是供喬昔挑選的新衣服。
在喬昔茫然的目光中,王阿姨又讓人推過來一條兩米多長的衣架:「這一架是夫人派人送來的。」
喬昔:???
喬昔實在是有點受寵若驚。
他當然沒好意思在那些衣服裡挑選翻找,隻是隨手拿了一件看起來款式最簡單的,迅速套在身上,有些局促地對王阿姨說:「麻煩您把這些衣服退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這麼多……」
王阿姨也有些為難了:「要不然您自己去跟少爺說說?」
喬昔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不論之前顧城亦對他說了什麼,總歸昨晚他被欺負的時候,是顧城亦挺身而出,幫他趕走了那幾個壞人。
出於禮貌,他道個謝也是應該的。
顧城亦就在隔壁書房。
喬昔在門口小心地敲了敲門,裡麵的人似乎在開視頻會議,他沒有貿然進入,乖乖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大約五六分鍾的時間,顧城亦從裡麵打開了門。
看到喬昔時詫異了兩秒,但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如果不仔細觀察,大概沒辦法發現他在麵對喬昔時那一抹若有似無的欣喜感。
「你……怎麼沒多睡一會兒?」顧城亦側了側身,示意喬昔進來說話。
書房一樣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昔的打擾,顧城亦的工作已經結束了,這會兒乾脆坐在一旁的長沙發上,還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別站著啊。」
喬昔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他對麵的位置坐下。
手指絞來絞去,紅著臉抬頭看向他:「那個……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顧城亦盯著那雙柔潤的粉色唇-瓣,思緒神遊,說話自然也不過大腦了:「哪件事?」
喬昔也懵了,難道除了幫他趕跑壞人之外……還有別的事?
是指收留他一-夜的事情嗎?
喬昔正準備開口,就看到對麵的顧城亦突然擺了擺手:「哦我知道了!那件事啊……」
他像是在思索什麼,突然問:「你打算怎麼謝我?」
小家夥茫然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像顯得有些糾結和為難。
顧城亦倒是很樂意看到他這副模樣。
被喬國富下藥的事,從一開始顧城亦就沒打算告訴喬昔。
小可憐已經夠惹人心疼的了,如果再讓他知道親生父親為了把他送上別的男人的床,居然使用了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恐怕隻會讓他更難受。
顧城亦不想看見喬昔為了那個人渣父親傷心落淚。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替他瞞過去昨天發生的一切。
當然……也包括那個口勿。
所以當小家夥突然說打算為昨晚的事情道謝時……顧城亦第一瞬間想到的就是那個央求而來的口勿。
他還以為喬昔想起了昨晚的事。
不過看對方懵懂單純的模樣,顧城亦倒是很快反應過來。
他應該隻是為了昨天自己出手幫忙把人從那三個混蛋手裡救出來的事情道謝。
明明做了更應該被感謝的事情。
這讓顧城亦心底蔓延出一股想要多索取一些的心思,乾脆就壞心眼地把所有事情都添油加醋地講了出來,妄圖從小家夥哪裡獲得更多的感激——
「如果你是在擔心昨天酒會的事情,那大可以把你的小心髒放回肚子裡了。」
顧城亦輕笑道:「沒有人知道你昨天是在顧家過夜的。」
「那三個笨蛋被我找人教訓過了,絕不敢吐露半個字。」
「至於後來你父親喬國富……的確來找我問過你的下落。」
聽到喬國富的名字,喬昔下意識地蹙了蹙眉。
顧城亦捕捉到了他臉上的不悅,連忙道:「我……沒告訴他你在我這兒,他以為你偷跑了,很氣憤地離開了酒會。」
他一定不想回到喬家麵對那個道貌岸然的父親吧。
顧城亦猶豫了片刻:「那個……如果你不想回家的話,這幾天可以先住在這裡。」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我還沒想好怎麼感謝你昨天幫我的事情呢……」
「這個很簡單。」顧城亦勾了勾唇,倒是有了幾分在小屋時狡黠的壞狐狸模樣,「我車禍受傷之後行動不便,生活難以自理,正好你可以照顧照顧我。」
喬昔看著左臂打了石膏,但仍然靈活的像個猴子的顧城亦,實在不知道他哪裡需要照顧。
然而這男人像是在就計劃好了似的,故意笨拙的揚了揚自己吊在脖子上的那條壞手:「我洗手就很不方便。」
「要不你幫我洗個手?」
於是乖巧單純的小白兔就這麼被老狐狸騙進了洗手間。
洗手台的位置不算太高,但顧城亦一條胳膊打石膏吊著,的確很難順暢地把手塞進龍頭正下方。
隻能靠右手撩水過來勉強沖洗。
喬昔不敢使勁兒拽他那條手上的手臂,隻好兩手做捧水狀,接了一小捧水過來,慢慢淋在他左手上。
小家夥動作輕柔又認真,睫毛輕垂,白皙的臉蛋精致瑩潤,一雙小巧的粉唇像是在嘟著一樣,讓顧城亦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那個口勿。
於是呼吸就不受控製地亂了起來。
喬昔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異常,連忙抬頭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我弄疼你了嗎?」
顧城亦咳了一下:「沒疼,就是……」
剛剛小家夥柔軟粉潤的指尖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背,輕輕柔柔的,顧城亦差點沒控製住用自己這隻不能亂動的「壞手」抓住對方的柔荑,所以此時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想要再被那雙白白的小手碰一碰。
「就是……感覺這樣洗不乾淨。」
顧城亦不要臉地指了下一旁的洗手液:「打點洗手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