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前金主又想包養我了怎麼辦?(1 / 2)

加入書籤

我攔下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他逆行了一段路,我追了好久才追上。

車窗降下來,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我以為再次見到沈先生的時候,我會躲開,要知道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看到一樣身高的人都會嚇得遠遠躲開。

但沒想到我不僅沒有躲,還一點也不慌。

大概是因為這是我主動把他攔下的,亦或是因為,他喝多了,眼神迷離得讓我完全放下戒備。

他不可能認出我。

他仍然是記憶裡衣冠楚楚的模樣,穿著彰顯著他身份的手工西服――多少次,他就是穿著這樣一套衣服用力把我按在桌上欺負我。

「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他微微蹙著眉,動作有些遲緩地從旁邊拿出他的駕駛證,看也沒看我一眼。

沈律,男,29歲。

他才29歲。

四年前他也才25歲,還總騙我他已經三十多了,老讓我叫他叔叔。

我冷著臉將證件還回去,敲敲車門,「先生,請下車,我懷疑您酒駕,請配合檢查。」

他喝醉之後都比較溫馴,所以聽到我的話之後也隻是皺皺眉,而後便打開車門下車了。

我把測酒儀取出來,公事公辦地遞過去,「先生,請您含住測酒儀吹一口氣。」

我心裡其實有點暗爽,因為我們的測酒儀有好幾款,但我今天帶的這款恰巧是圓柱型的,終於可以報以前他要我含他手指的仇了。

他沒動,我把測酒儀懟到他嘴邊,他還側頭躲過了。

還挺靈活的嘛,也是,以前他喝多了辦我的時候眼睛都不眨。

我板著個臉,「先生,請您配合我的檢查。」

他這才終於看了我一眼,還停頓了兩秒――就這兩秒,讓我有些發虛。

但他神色無異,顯然沒有認出我,還無波無瀾地道:「不用測了,你直接開罰單吧。」

有錢人真是討厭。

我的手並沒有收回來,「這是工作流程,先生,請配合我的檢查。」

他看了看我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就張口含住了測酒儀。

我懵了一下。

他因醉酒而微微泛紅的眼尾挑著,眸子裡春光無限,若不是因為我太了解他,此刻肯定要以為他是在誘惑我。

我立刻就慫了,下意識地抽回手,測酒儀從他嘴裡拔出來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

這聲音讓我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他揚眉,似不解:「警察同誌?」

我揮手,「你喝多了,這是酒駕,知道麼?找個人來接你。」

他沒動,仍然望著我,表情有點像是放空了。

「餵。」

仍然像個傻子一樣沒什麼反應。

我忍不住屈指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就像他以前老這麼彈我一樣。

結果沒控製好力度,額心都被我彈紅了。

他吃痛,這才回了一點神,望向我的眼神裡帶了一絲不悅。

我有點害怕。

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我給他打電話叫了一個代駕,一直等到代駕的來了我才走。

我當然沒敢給他開罰單,開玩笑,萬一他找上門怎麼辦。

我是惹不起他的。

我值了夜班,第二天早上睡了半天,下午剛到支隊,領導就把我叫到了他辦公室。

我來這上班不久,但是我們領導人挺好的,向來就是有事說事,所以我進去還沒站穩,他就問我:「昨晚你開了幾張罰單?」

我愣了一下,然後老實回答:「八張,怎麼了?」

「有沒有碰到一輛保時捷?」

我心裡立馬騰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好像有,怎麼了?」

「人打電話到我們支隊,說你昨天執法的時候蹭到對方的車了,非讓我們給個說法。」

話說到這,我就全明白了。

這沈律絕對是想起我來了。

我沒蹭到他車,即便是蹭到了,他這種有錢人,也不可能會這麼無聊來秋後算賬。

我臉都垮了,「隊長,那是因為他酒駕,然後還逆行開很快,我追了很久,可能不小心蹭到了,這應該不完全是我的責任吧?」

「我也是這樣說的,但人家說沒酒駕,你也沒開罰單,這要怎麼說?」

我真是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要我賠嗎?」我問。

這一賠,可能我的一個月工資就沒有了,心好痛。

「那倒不是。」領導笑了,「人家也蠻通情達理的,說我們交警也不容易,讓你當麵給他賠個禮道個歉就行。」

「……我能賠錢麼?」

賠錢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道歉啊摔!

「隊長,我真沒有蹭他車。」

他就是在搞事情啊。

「你別擔心,人家隻是讓你去賠個禮,應該沒什麼問題。」領導估計是以為我害怕。

我也確實是挺害怕的。

「要不這樣。」我遲疑著說,「實在不行我就引咎辭職吧,這樣也算是賠禮了。」

領導的臉立刻就苦了下來,「小程同誌,你別讓我難做呀,這俗話說的好,民不跟商爭,沈先生背景又深,我們這種小支隊真的惹不起。」

「……」

他看我鬆動了,連忙推過來一張便利貼,「這是沈先生秘書的電話,你到他們公司之後直接聯係秘書就好了。」

我捏著便利貼出了門。

我死都不會去他公司的,我對他辦公室有陰影。

下午我在外邊巡邏,快下班的時候領導又火急火燎的給我打電話:「小程啊,你怎麼還沒過去呢?」

「我在巡邏呢隊長。」

「你別巡了,人都找上門啦!」

我一愣。

「我說你昨天是不是得罪他了?要是隻蹭車,他不至於會這樣吧?哎你趕緊回來!」

「……」

我昨天得沒得罪他我不知道,但我以前得罪過,還得罪得很厲害。

高三那年,我父母離異,我被判給了父親,母親移民,父親重婚,繼母帶著我12歲的弟弟進門,我在家變得多餘起來,於是結交了一幫小太妹,天天廝混酒吧。

那時候那個圈子多少是有些病態的,那幾個小姑娘喜歡和社會上的成熟男士談戀愛,然後相互比較。

其實就是被包養。

但是她們也很挑人,不好看的不行,不富有的不行,有家庭的不行。

我就是在酒吧第一次遇見沈律的。

那天晚上是一個小姐們生日,我翹課出來和他們聚,出來得匆忙,連校服都沒換,隻在外麵罩了一件大衣。

中途我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他手上的煙燙了我一下。

我猝不及防,叫了一聲。

他幾乎是立刻就察覺了,丟了煙頭回頭道歉:「不好意思,忘了手上還有煙,沒事吧?我看看?」

手背被燙紅了,但沒什麼大礙,我看了一眼就收回手,「沒事。」

他的視線往下滑了一下,忽然就笑了:「小姑娘不在學校好好學習跑這裡來乾什麼?」

我本來都要走了,聽他這話就忍不住嗆回去:「我家鄰居那個老大爺活到了一百歲,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挑眉:「為什麼?」

「因為他不多管閒事。」

他眼底笑意更濃,「噢,知道了。」

「做帥哥就好了,別做多管閒事的帥哥。」

他笑出了聲。

我感覺他的笑有點不懷好意,於是摟緊大衣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沈律,坦白說,酒醒之後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

但這一次還算正常,第二次見的時候,那叫一個兵荒馬亂。

仍然是那個酒吧,我一個小姐們被男人騙了,對方妻子帶了一大票人來欺負人,抓著她的頭發罵她小三,我們幾個也不能幸免,都被她帶來的彪形大漢抓住往外拖。

幾個女生平時雖然看起來咋咋呼呼的,但真出了事誰都扛不住。

酒吧的保安都沒有出現,周圍的人不僅沒有人來搭救,還都拿鄙夷的眼神看我們。

然後他就出現了,一個人,站在二樓,不算顯眼,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抬頭就看到了他。

混亂中我們對視了幾秒,他忽然又笑了一下,然後側頭跟旁邊的人說了什麼。

下一秒,保安們都出現了,攔住了那群人,解救了我們,連酒吧經理都出現了,還專門給我們找了一個房間調解。

那女人雖然厲害,但強龍不壓地頭蛇,經理出來管事,她也不敢再鬧,悻悻地走了。

我們跟經理道謝,經理擺手,「別謝我,我也隻是按命令辦事的。」

「那敢問哥哥,是哪位大人物好心救了我們?」我一個小姐們問。

「不是救你們,隻是救她。」

這經理說完還看了我一眼,我那幾個小姐們心領神會,「啊,是因為我們程程啊。」

這話說得很有含義。

「人還說了,酒吧不應該接待學生,所以幾位,以後還是別來了吧。」

我和她們麵麵相覷。

剛要走,經理又攔住我,「程程小美女,這就是你不懂事了,人家救了你,你連個謝字都不說?」

我微微皺眉,「那勞煩經理幫我跟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旁邊的小姐們擰了一下胳膊,我看向她。

小姐們看也不看我,「那就勞煩經理引路,帶我們程程去道個謝了。」

我稀裡糊塗的就跟著經理出門了。

上電梯,左拐右拐,來到一個包房門前,我不知道為什麼,竟出了一手的汗。

他替我開了門,示意我進去,然後就在我身後關了門。

屋內光線昏暗,我還沒看到人,就先聽到一道悅耳帶笑的嗓音:「不好意思,今天做了一回多管閒事的帥哥。」

這道聲音,讓我陡然放鬆了許多。

進來前,經理就和我說了一句話:「別緊張,沈先生對女人很溫柔的。」

這話讓我忍不住渾身緊繃,幾番想逃走。

他確實很溫柔,也很紳士,就問了我多大了,在哪讀書,然後請我吃了一份果盤之後就送我回學校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暈乎乎的,等回了學校睡了一覺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我還沒跟他道謝。

於是我晚上又翹課跑出去找他,結果他並不在酒吧。

經理要攆我出去,我纏著他問沈先生在哪,他沒法,隻能給了我他的號碼。

還是我當時太年輕太單純,人給了電話就打了,後來想想,一個酒吧經理怎麼可能會有他的號碼?

沈先生就是在守株待兔呢。

我蹲酒吧門口給他打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到他在笑,「小姑娘不在學校好好學習,又跑酒吧去乾什麼?」

我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訕訕開口:「想跟你道謝,昨天忘記說了。」

他恩了一聲,不以為意道:「你打算怎麼謝?」

他說這話的時候尾音上翹,有些懶洋洋的愜意,那一瞬間完全蘇到我骨頭裡去了。

其實明明就帶了挑逗意味,可是我那時候完全聽不出來。

不僅沒有聽出來,我呢,還像所有小女生一樣,喜歡上了這個成熟多金又帥氣的男人,並在這條犯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被他撩得不要不要的,當時一個腦熱,就大膽的「表白」了,「其實我不是想跟你道謝,我來就是想見你一麵。」

我以為他會笑我,但他不但沒笑,還收起了語氣裡一貫帶著的清淺笑意,「在那等我。」

我沒有等多久他就到了,開著一輛黑色的jee,搖下車窗叫我上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

那時候他還挺浪漫的,或者說捕獵手段高超,那天晚上他開車帶我去山頂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後來?後來他就把我「養到了」十八歲,然後就把我剝光吃盡了。

我騎著小電驢慢騰騰的回了單位,他那輛保時捷就停在大門口,左前方當真有一小塊被蹭花了。

嗬,還知道做戲做全套呢。

我停了車,抱著頭盔上樓,本想直接去領導辦公室的,但同事告訴我,我領導在我的辦公室。

我那辦公室是臨時空出來的一間儲物室,裡麵裝滿了物資,東西堆得很亂,加上我長期是在外邊巡邏,所以桌子上也沒什麼東西。

沈律就降尊紆貴地坐在我那張桌子後邊,眉心蹙得緊緊的,我們領導站在他對麵,賠著笑臉。

我帶著火氣敲了敲門,叫了我們領導一聲。

「小程。」領導如獲大赦,「來來來,你進來。」

我斂眉走進屋。

「嗨,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沈先生是你哥哥呢,你說你都有一個這樣的哥哥還來我們單位,真是屈才了。」

我有些詫異地看了沈律一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他手裡拿著把玩的玩意,不是就我昨晚逗他的測酒儀麼。

他自我進門起就在打量我,那視線讓我十分不舒服,此刻才終於移開,笑眯眯地對我們領導說道:「她喜歡體驗生活嘛。」

領導哈哈笑了兩聲。

沈律站起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他看著我,「你幾點下班?我一會順道來接你。」

我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還未開口,領導就替我回答了,「五點半,馬上就下班了。」

他看了一眼表。

領導馬上又道:「不過小程昨晚剛值過夜班,今天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沈律微微笑了笑,「那行,我下樓等你,你換身衣服下班吧。」

「……」

我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按照我的推想和他的脾氣,他不整死我就算好了,怎麼可能又來認我做哥哥,還要接我下班?

這真的是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我沒有換衣服,拿了包就下樓了,上他的車時,捕捉到了他眉間的一點小嫌棄。

正中我下懷。

我知道他最愛乾淨,以前就對我的個人衛生很嚴苛,我今天中午在外邊跑了幾個小時,滿身大汗,警服又不透氣,想都知道有多臭了。

我裝模作樣的說:「沈先生,你看我這……是不是有點玷汙你的車?要不我自己擠公車回去算了?」

「係安全帶。」他看也不看我,利落地點火將車開出去,「我已經定好酒店了,既然你不想在單位換衣服,那就去酒店洗澡吧。」

尼瑪,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狂拍車門,「神經病啊!誰要跟你去酒店!你放我下去!我不認識你!」

他笑了一下,「鬧吧,你知道我最喜歡你鬧騰了,你越鬧騰,我一會就更有力氣。」

我瞬間就慫了。

以前我每次鬧脾氣,最後下場都是被他按在床上使勁折磨,直到把我磨得沒脾氣了才完事。

他特別能治我,次次都這樣,所以我鬧脾氣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一直了酒店的停車場,我才反應過來。

媽蛋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還怕他個蛋啊!

「你讓我回去吧沈先生。」我看硬的不成就軟著聲音央求他,「我就是一個小交警,如果昨天得罪您了,我在這裡給您賠禮道歉,要賠償您也可以直說,別拿我這種小人物開涮呀。」

他揉揉眉心,說:「不要吵,我頭疼。」

我就更得勁了,「沈先生,你頭疼就回家休息吧,昨晚喝那麼多,今天還到處溜達呢能不疼嘛。」

「莫子今天結婚。」他突然說。

「恩?」我愣了一下。

「他這幾年一直都在念叨你,知道你回來了,非要讓我帶你去參加他的婚禮。」

莫子是他的發小,以前就對我很好,每次我和沈律吵架了,都是他兩頭勸,我被沈律欺負了,找他最有用。

我還記得沈律第一次帶我出去的時候,他周圍那群朋友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尊重,隻把我當他包養的一個小玩意,隻有他給我點了果汁,還問沈律我的名字。

「他結婚了?」我追問,「是當時那個小姐姐嗎?」

沈律點頭。

「真好。」我有點感概。

那小姐姐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終於修成正果了,我發自內心的替他感到高興,也有點羨慕。

他遞過來一張房卡,「還是原來的那間房,衣服和化妝品都給你備好了。」

我遲疑著接過房卡,「你不上去?」

他笑了,「你想要我上去嗎?」

我扭頭就走。

莫子的婚禮我還挺想去的,也沒有理由不去。我隻是不想和他有聯係,並不想和莫子交惡,何況我還欠著莫子那麼多人情。

我拿著房卡上了樓,心情有些復雜。

這間復式酒店公寓在他公司附近,是他平時中午或者加班晚了過來休息的地方,比起他的那些別墅,我更喜歡這個小房子,高考那段時間我經常過來玩,他在樓上辦公,我在樓下復習,到點了他就下來煮飯,吃完之後幫我檢查功課,做得好的時候有獎勵,不好的時候是懲罰(雖然做法都差不多)。那是我讀了十幾年書,最認真也最熱愛學習的時光。

這房子裡有那麼多那麼多我們的回憶,為什麼他還留著?

屋內的布置絲毫沒有變化,但很多東西都找不到了,比如說我買的茶具,地燈,牆上我隨手畫的畫,都找不到了。

我還暗戳戳的到臥室看了一眼,哦,床單什麼的也都換了。

不換才要嚇死我。

我叛逆期那會特別哥特,和他在一起之後又少女心爆棚,整個房間都被我用粉紅色包圍了。

如果我的那些粉紅色床單他還留著,那他肯定是有毛病。

隨手打開衣櫥,裡麵全是他的衣服,顯然他仍然常居此處。

外側的架子上有一條淺粉色的束月匈長裙,款式簡單大方,仙裡仙氣的。

很漂亮。

淺粉色的裙子下麵,是兩套粉嫩嫩的床單。

……當真是有毛病吧。

我轉身進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淋了個浴,然後裹著浴巾出來,剛解掉浴巾去拿裙子,就忽然從衣櫥上看到一道黑影,嚇得我叫了一聲,慌忙去拿浴巾兜住身子。

他斜靠在門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特麼剛剛解掉浴巾的時候還伸了個懶月要。

「你乾嘛!」

好氣啊,我怎麼就沒發現他上來了呢。

「恩?」他表情很無辜,「這裙子有拉鏈,我怕你自己拉不上去。」

「……」

他看我真的有些生氣了,才懶洋洋地站直了,「我上來拿紅包,剛到,什麼都沒看到,再說了,你……」

他頓了頓,沒說完就出去了。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再說了,我的什麼地方他沒看過?

真的是有夠氣的。

我穿好裙子胡亂化了個妝就出去了,他在客廳裝紅包,紅包都快被他撐壞了。

我欲言又止。

他頭也不抬,「家裡還有大一點的紅包嗎?」

「你乾嘛不搞張卡得了。」

「他非要現金,說卡太輕了沒有分量。」

「……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真是搞不懂。」

他笑了一下,抬起頭看我,「去給我找紅包。」

出門前他換了一條香檳色的領帶,帥得一塌糊塗,搞得我都有些小自卑了。

「我穿這條裙子會不會不好看啊?」我問,「我上班都曬得好黑了,穿粉紅色是不是更加顯黑。」

他掃了我一眼,「還行。」

「我能不能換一套?」

「你又不是新娘子,穿那麼好看乾嘛。」

「能好好說話嗎?」

「已經很好看了不需要換了就這樣已經很搶新娘子風頭了。」

「這還差不多。」

他勾了勾唇,「怎麼四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好哄?」

好哄嗎?

一點也不是我好哄,是他段位太高。

婚禮很熱鬧,是在本市最大的酒店裡,賓客盈門。我因為許久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場合了,忍不住有些緊張。

好在沈律並沒有和人寒暄,直接就帶著我往新人的方向去了。

他帶我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莫子,他長胖了一點,看起來很幸福。

奇怪,我回來這幾個月,發現以前的朋友、同學都變化很大,但偏偏在沈律身上沒有看到一丁點的變化。

那邊莫子回頭看到我們,朝我們招了招手,眼帶笑意的朝我眨了眨眼。

這表情,分明就是以前我老說要和沈律分手,結果第二天又和好時他的表情。

……別這樣看我,我和他沒關係!

沈律帶著我過去送紅包,莫子大概是已經知道我回來了,所有看起來並不驚訝,隻是笑著說:「哇你這丫頭,終於舍得回來了?回來多久了?」

「剛回來兩個月。」我說,然後趕緊扯開題,「莫子哥,沒想到你都結婚了,祝你新婚快樂,和嫂子百年好合。」

「也不來找我?」他表情有些無奈,

我也朝他笑了一下,

「哈哈,好好好,那什麼,你們先過去坐,我今天有點忙,改天再找你興師問罪。」

我和沈律坐在舞台下邊的桌子,這一桌都是莫子的朋友,也都是沈律的朋友,大部分人,還都還認識我。

這就有點尷尬了。

這其中就有幾個,嘴巴特別厲害的坐在我周圍,他們以前就不待見我,現在也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沈律,你怎麼又把你的小野貓找回來了?」有人在旁邊說,「我跟你講,這種野貓養不熟的,當心她回頭又撓你。」

「哈哈,你當撓得少嗎?還記不記得去日本泡溫泉那次?那背上的撓痕真的是嚇到我了。」

然後他們就在那意味深長的笑。

這些個公子哥們從小一起長大,圈子亂一點的女朋友都能換著玩,當麵說點這些話,真不算什麼。

要換了我以前,肯定能麵不改色的懟回去,但是現在的我,隻能低頭看著餐具發呆,假裝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我能假裝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卻不能假裝沒聽到沈律在旁邊輕笑,然後他說:「我就喜歡這種小野貓,你管得著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這話讓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倒是他第一次,在他兄弟麵前替我說話。

雖然也說得不是很好聽,但好歹他哥們沒有再叨逼叨了。

之後我就開始埋頭吃飯,中午急急忙忙的去上班了,隻吃了幾塊麵包,我早就餓得找不著北了。

沈律看我吃得蠻多的,默默的拿自己的碗給我盛了一碗菜推過來。

我小聲說:「……我自己來,你吃你的,別管我。」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仙俠相关阅读: 一劍誅仙 豪門假千金她跑路啦 挽歌會的舊日手冊 直播:造世書 衪王紛爭 靈氣復蘇:絕世妖孽身份被曝光! 重生之軍哥歸來 億萬次模擬:我成為了武聖 在戰大秦 天尊從土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