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人扛他丟井（1 / 2）
「她不會，她拿我填井做什麼？」
秦不知甩開言照清的手，身形微微晃了一晃。
言照清也沒再費心扶他，他向來也不愛跟別人勾肩搭背的。看秦不知自己強撐著站好了，才道：
「你追她追得緊，她怕是厭煩了你。」
秦不知麵上一紅，沒出聲。
但好歹聽出了言照清是在拿謝春風的事情同他開玩笑。
這對秦不知來說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他想天天看到這春風一樣的姑娘，旁人笑他，無所謂，他隻要能得到這一陣春風就成。
她斷然是不會主動來找他的，他要是想天天見她，那可不就得天天去找她麼？
山不過來，他就過去。
言照清問道：「你方才說，她在德馨宮的時候出去過，她出去了之後，就有人來收走僵屍眼裡的黑蠶蟲。」
秦不知點頭。
「你見死屍之後的樣子我知道，也就同北遊人在十裡亭那年……」
言照清說到十裡亭，一頓，沒再說下去，一雙眼珠禁不住疼一樣劇烈一顫，恍惚了片刻，黯然垂下眼。
十裡亭外驃騎河，逆賊南理阿彌被斬首在河岸那頭，秦不知眼睜睜看著言照清在瞧見南理阿彌的斷頭後，悄然將插在心口的短匕一拔，任由心頭血在冰麵上肆意四流。
說不得，不能說。
縱然那夜他見了死屍沒昏，也不能叫言照清再提。
秦不知用力咳嗽一聲，驚回言照清的思緒，也叫自己咳得岔了氣，一口氣哽在喉頭和鼻後，連連用力咳嗽也沒法將那氣平順下去。
「我——咳咳咳——我好像——咳咳——」
秦不知咳得劇烈，劇烈得眼淚鼻涕都要一起出來。腹部疼得厲害，疼得他彎下月要，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