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立誌尋真凶(1 / 2)
謝春風沉默半晌,整理好了衣襟,還是出聲請辭。
「天色不早,秦小世子要送,就送到這兒吧。往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說罷還當真毫不留戀,提步就走。
秦不知自然知道謝春風是不肯將自己的事情和他說。
見人走了,秦不知急忙跟上,路經方才幾個相識的公子哥兒給他掛在一旁的狐裘,一把拉過,堅持披上謝春風的肩。
「我送你回去。是我大哥讓我送你回去的,你不讓我送,回去他非打我一頓不可。」
謝春風有些無奈。
街上人少,她跑也跑不過這兔子似的秦小世子,往往被他這樣跟上了,那是很難甩開的。
何況他的狐裘讓給了她,給了她一陣暖,她這樣一個既得利益者,沒理由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就由他去算了。
謝春風嘆氣,一口白霧化在風裡。
「秦將軍不是不講理的人,怎可能會隨意打人?」
這句話聽在秦不知耳朵裡就不是什麼好滋味了。
春風給他大哥說話……
「他就是不講理的人,我從小到大沒少挨他的打。」帶著忿忿和小肚雞腸的心思,秦不知這般編排自家大哥。
他多少瞧出來了,謝春風是真覺得他大哥好,這種欣賞是對他秦不知本人沒有的,這竟然叫他有些——好吧,不是有些,是十分嫉妒。
「他教訓你,也是要你積極向上,別老整天無所事事地混日子。」
謝春風心裡突然湧上奇怪的念頭。比方說,她就要走了,按照吳敬春的吩咐,往後回不來京城了,若是在走之前能叫這秦小世子開竅,奮發向上,那不吝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善事啊!
「我……混日子……哪兒能所有好事都給我……」
秦不知滿腹冤屈似地絮絮叨叨,謝春風也沒聽清,就聽明白了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謝春風也不太放在心上。
秦不知不太將心思放在他混不混日子上頭,一心想法子要哄謝春風。
天上無月,街道兩側少有燈火,方才他扯開謝春風的衣襟,實則也沒看到什麼,但他問吳敬春是不是又打你了這句話的時候,指尖下頭的謝春風分明瑟縮了一下。
「咳,春風,你之前……身上的傷……不是,是鶯歌樓衣箱裡頭的孩子,是個什麼情況?」
秦不知不知道該用什麼措辭,提到進宮麵聖的話,怕謝春風想起當天和他的不愉快。
隻能安全穩妥地,先問衣箱裡的那孩子。
昨夜他瞧見衣箱一角有奇怪的汁液滲出來。汁液不臭,帶有奇異的藥香,沒忍住好奇將衣箱掀開。
誰知道那裡頭是一具小孩子的屍體?
他隻瞧了一眼,撲麵來的香氣就將他熏得頭昏腦漲、眼冒金光,下意識就找謝春風求救去,後頭的就都不記得了。
那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屍體怎的被放在那衣箱裡頭?是劉葵歌放進去的嗎?和劉葵歌是什麼關係?
秦不知今天早早去京都府,原本是想和謝春風一塊兒的時候去查問這件事情的,沒想到吳敬春給他塞了個綏遠。綏遠還偏用一問三不知的模樣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