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張哥一堂課(1 / 2)
謝春風突然站起身來。
動作太過突然,秦不知一下子沒拉住她的手,叫她的手從他手上滑脫。
秦不知要追著上去再握,謝春風借著抱拳行禮的動作避開,道:
「世子殿下,我覺得當務之急,咱們得搞清楚劉葵歌的賁木草香料是否是從草藥鋪購得,還是另外有人買了給她的。我這就去草藥鋪查證,勞煩殿下派人將藏恩樓的一眾人看住了。石頭,你就在這兒,白媽媽的屍體有勞你。」
秦不知身子仍虛弱,往前沒拉住謝春風的手,順著慣性要往謝春風那兒倒,被張哥「哎哎」叫著拉住了手,將他軟塌塌的身子拉回來。
秦不知借著張哥的力起身,同謝春風道:「我和你去。」
謝春風又頷首有禮,垂著頭就是不看秦不知,「殿下連夜奔波勞累,可回府中歇息。有消息的話,我會去殿下府中匯報。美英也在殿下府中,還望殿下費心照顧她,等她好些之後,問問她還記不記得當夜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和事。還有……還有是不是見過有人打劉葵歌。」
美英是白媽媽從萬民坊撿回來的,父母不詳,如今白媽媽死了,她可就真真正正成了一個孤兒了。
謝春風說罷,也不管秦不知有沒有回應,立即決絕轉身出門去。
秦不知追上去幾步,被謝春風打開的門灌進來的風驚得往後退了幾步,被張哥扶好了他的背。
「小世子!別凍壞了身子!」
張哥的驚叫叫謝春風回頭看過一眼,但那一眼什麼情愫都沒有,反手關上門,謝春風不帶一絲留戀走了。
「阿壽,你在這兒幫石頭。」秦不知道,強忍一陣暈眩,跟著謝春風去。
冷風再度卷進來,又再度被門擋在外頭。石斯年和柳懷壽又對著看了一眼,半晌好笑出聲。
「鐵樹開花。」
「身陷情關。」
二人異口同聲,驚訝之後了然都大笑。
「你說誰?」石斯年問柳懷壽。
柳懷壽笑出聲,反問石斯年:「你說的又是誰?」
不管他們這打啞謎的兩個詞分別形容的是誰,但總歸是已經走出門去了的那你追我跑的一男一女。
謝春風走路向來速度快,這兩年被秦不知滿京城的追著,還練就出了隨時隨地躲小世子的本事。
秦不知還沒轉出聽音坊,便找不著謝春風的蹤影。
「哎哎,要不咱們回去得了,你看你這臉色,跟要死的人似的,我可不想待會兒得背你回去。」
沒了外人,跟著秦不知的張哥大大咧咧的,對秦不知連個恭敬都沒有。
秦不知早就習慣了,也喜歡這般同張哥稱兄道弟的方式,苦著一張臉,道:「那可不成,我得把這案子破了,春風才能留在京城。」
張哥心不在焉,被路邊一個賣甜酒的吸引,拉著秦不知去買兩碗甜酒,從秦不知兜裡掏錢。
聽音坊的甜酒攤隻是在街邊支棱了個帳篷,沒有桌椅,大家都站著喝。其他人見秦不知這樣穿著貴氣的公子來,還當是富家公子來嘗個新鮮,一定會嫌棄他們這站在街邊吃食的粗鄙姿態。
但沒想到,那秦不知沒個扭捏的作態,極其自然融在其中,熟練站在攤主一旁,等攤主給舀一碗甜酒,不忘道:「少點兒糖,多放點兒薑。」
暖的甜酒一下肚,秦不知感覺又活了過來,背心發了汗,每個毛孔都透著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