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撲倒(1 / 2)
「見…見誰?」
「微微。」
「……」
宋一石想也沒有想,立即拒絕道:「抱歉,三爺,等你再清醒些吧。」
宋一石雖然也想知道外麵是誰在彈鋼琴,但是他知道外麵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程微微。
這裡雖然與鋼琴室一牆之隔,但是隔音效果很好。
鋼琴聲之所以能傳進來也是因為鋼琴裡麵有口連接著牆。
靳言的狀態也在暴躁和平靜中不斷切換,讓宋一石看著心頭直發麻。
靳言猶如一隻野獸般,無時無刻帶著危險。
之前他們錄程微微彈的《願》並不是完整版的,隻是一個片段。
但是今天的曲子卻是從頭到尾的完整版。
節奏速度更是完美地接近程微微!
宋一石雖然不懂感鋼琴,但是靳三爺狂躁症病發那麼多次,他也跟著靳言聽了那麼多次的鋼琴曲,也差不多熟悉了程微微的彈奏節奏速度如何。
「放開我。」靳言顯得有些痛苦道,哪怕鋼琴讓他平靜不少,但是心中那種迫切感促使他依舊狂躁著。
他想她了。
他想去見她!
這就是她彈奏的《願》!
他的微微就在外麵!
宋一石試圖安撫靳言,但是下一秒就聽到一聲刺耳又笨重的鐵鏈聲響。
「砰!」清脆的一聲響徹整個密室。
伴隨而來的是一股血味。
宋一石滿臉驚駭…
他們靳三爺直接把扣著他的手的鐵鏈硬生生地從牆上拽下來!
他看著靳言就像是見到一個怪物一樣。
好吧,狂躁症病發的三爺,和失控的野獸並無差別。
宋一石正思索著該什麼把靳言繼續扣押好,但顯然,靳言絲毫不給宋一石思考的時候。
他又掙脫了剩下的鐵鏈,然後快步地往鐵門外走去,鐵門緊緊鎖著。
靳言冷冷地看著宋一石:「開門。」
「冷靜些,三爺。」
宋一石話音剛剛落下,靳言就朝宋一石一拳過去,速度敏捷,宋一石連躲避的時間也沒有。
接著就搶過了宋一石的鑰匙。
「嘶!」宋一石隻得落得一聲慘叫。
「三爺!」
宋一石還想上前攔著,可是他本來就不是靳言的對手,何況現在還是狂躁狀態的靳言?
所以也不等宋一石有機會靠近靳言,就直接迎來了靳言重重地一腳,直接把他踢到牆壁上,狠狠撞在上麵。
「嘶!三爺,你這是謀殺啊!」宋一石捂著吃痛的腹部艱難地站起來。
但是靳言卻早已匆匆地跑離了這裡。
絲毫不顧宋一石死活。
宋一石仰天哀苦,他這是造孽啊!
外麵的顧聽和靳紀完全不知道這一牆之隔背後所發生的事情。
當顧聽快要彈完整首曲子的時候,鋼琴室的門就被狠狠地踢開了。
這舉動讓顧聽停下來彈奏,她下意識地把一旁的靳紀拉到自己身邊。
她警惕看著眼前頭發淩亂,還有少許血腥味,看上去十分異常的靳言…
額頭前的碎發被汗水洗滌了般,時不時順著滑落幾滴冷汗,幽深如古潭的丹鳳眼無神又冷漠無情。
兩隻手都被戴著著厚重鐵鏈。
本就受傷的左手更雪上加霜了,上次被刀劃傷的傷還沒有好,現在手腕更是被鐵鏈勒出一道道血痕。
靳紀看到這般的靳言,聲音小小的叫了一句:「爸爸?」
但是卻沒有得到靳言的回復。
靳言視線有些模糊地環顧了四周,試圖去尋找記憶中那抹熟悉的身影。
嘴裡低喃著:「你在哪?」
顧聽抱著靳紀往後退,皺著眉頭,一臉警惕,他怎麼又發作了?
靳言步步逼近顧聽,靳紀也倒吸一口氣,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爸爸了。
但這一次的靳言顯然比靳紀之前見到的還要恐怖幾分。
在顧聽懷裡的靳紀身軀微微一僵,他被嚇到了,也害怕。
顧聽拍了拍靳紀的後背,安慰道:「別怕。」
顧聽飛快地抱著靳紀往後門跑開,而身後也傳來了一陣鐵鏈滑動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靳言也緊跟著過來了!
顧聽要收拾這個靳言,也還是先把靳紀藏好才好,免得嚇著這個孩子。
她把靳紀塞進了最近的一個房間,「把門鎖好,不會有事的。」
她堅定地看著靳紀,言語篤定,仿佛在給靳紀一個承諾般。
靳紀怔了怔,隨即乖乖地點了點頭。
顧聽快速地把門鎖上,而身後的靳言也拖著鐵鏈慢慢地走了後來。
他麵色無神,猶如行屍走肉般走向顧聽。
微微…
微微就在前麵。
意識模糊了他。
顧聽慢慢地後腿,試圖把靳言引導地跟著她走。
事實上,靳言也真的乖乖地跟著她走了。
這倒是讓顧聽有些意外。
才剛剛上樓,靳言就忽然停了下來,他覺得頭疼得厲害,似要被炸裂般。
他捂著頭,然後一隻手握緊拳頭,捶打著牆壁,那股狂躁幾乎又要埋沒了他的理智。
顧聽也屏住了呼吸,小聲地開口:「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