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國結婚(1 / 2)
「還學會撒謊了?」靳言如砂紙磨地的嗓音夾糅七分怒意,但他已經盡量地在忍耐著。
靳紀被嚇得一個抖索,隨後飛快地抱緊了顧聽,然後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麵色陰沉的靳言。
小手緊緊地拽著顧聽的衣服,變得驚惶不安起來。
顧聽拍了拍他的後背,愁眉蹙額地看著靳言。
靳言沉著臉色地掃了一眼顧聽,然後氣勢洶洶地往小靳紀的方向走去,接著二話不說地把小靳紀從顧聽懷裡揪了出來。
顧聽也沒有攔住,「他還是孩子!」
顧聽聲音也冷到極致,冷艷無暇的臉多了一絲戾氣,氣勢絲毫不輸靳言。
不到片刻,心理科室就已經猶如被寒霜覆蓋,低溫不亞於外麵的寒風。
靳言冷傲地掃向了顧聽手裡的小平板,上麵的信息引入他雙如同深邃的眼簾之中。
算是明白了這臭小子怎麼會來這裡,又是為什麼要來找顧聽的了。
他漫不經心地抬眼與顧聽那雙清澈的眼睛對視著。
拋開別的因素,不得不說,顧聽的眼睛,確實像他的微微。
他微怔一下,失神半會兒便按耐住心中那陣異樣的情緒。
隨即又換上一副孤冷的神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顧聽。
語氣中透著陰狠之意:「怎麼,顧小姐,這麼快就代入靳三少夫人的角色了?還想管起你三叔的事情了?」
他嘲諷般地強調『三叔』兩個字。
顧聽輕聲笑了笑,眼裡透著狠意,笑容婉約中帶著高傲,「三叔?生分了點,畢竟前些天,我還是你祖宗。」
靳言眉毛一緊,眉宇間瞬息猶如烏雲密布,臉色黑了幾分。
在竹林院的事情,他也聽宋一石說了,是小家夥知道他病發,又沒有了鋼琴曲,所以不管不顧地跑去竹林院給他彈鋼琴。
但是,最後彈下整首《願》的人卻是顧聽。
而且…和他的微微彈得…相近。
對於那天的事情,靳言恢復理智,也睡醒後,他隱約中還有點記憶。
但也覺得頭疼,自己這麼就有這個症狀?還把顧聽認成了程微微,更是對她的話…
言聽計從。
他覺得自己瘋了,也更覺得顧聽是個危險的人。
見靳言沒有回他,顧聽又挑釁般地繼續道:「才幾天不見,小輩連祖宗也不認識了?」
她笑著說,小酒窩也流露出來,笑容如無霜花盛開,但目光卻幽幽轉寒,眸中蘊著寒霜。
看似最為平常又無害的笑容,實則如笑裡藏刀。
按道理來說,靳言應該是生氣的,也想出言冷冷地懟她。
但麵對那張清水出芙蓉的麵容,和微微相似的臉。
靳言所有冷言冷語都卡在了喉嚨裡,但很快他就斂收起心中那份異樣。
邪魅冷笑,蘊藏著幾分狂傲道:「祖宗也該待在祖宗應該待在地方,比如…」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緩緩靠近顧聽,高慢又孤高地低垂地盯著顧聽,「比如待在墓地裡。」
言語冷冽又險厄,帶著警告與威脅。
倒是小靳紀緊張地拽了拽靳言的手,仰著頭,一臉憂心忡忡地看著靳言。
「不…」
小靳紀是真的害怕靳言傷害顧聽。
可是靳言卻沒有理小靳紀。
顧聽也絲毫不怕,但對靳言也十分不滿,明知道孩子在這裡,還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安慰般地對小靳紀道:「放心,我就算是下去了也會拉著他下去墊背。」
看著這溫和的笑容,以及這柔和的話語,靳紀的小臉一僵。
怎麼看,爸爸和醫生姐姐同歸於盡的道理唄,他一個也沒有救到啊!
小靳紀皺起小眉毛,更加憂心起來。
靳言:「……」
他知道顧聽本意是安慰小家夥,但是這顧聽安慰的話怎麼聽也覺得不對勁。
顧聽也絲毫沒有反應到自己說得哪裡不對。
靳言看著一臉無知的顧聽還有擔驚受怕的小靳紀,他揉了揉眉心。
然後才冷冷地對小靳紀道:「假的。」
得到靳言的承諾,小靳紀這才鬆口氣,臉色也好多了。
靳言也不想和她扯,抱著小靳紀準備離開,「不打擾顧醫生了。」
「爸爸。」小靳紀有些掙紮,還不想離開。
他的事情還沒有辦好!醫生姐姐還沒有告訴他要不要來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