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癡人說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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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直接把顧聽給靳紀盛的粥喝了一大半, 無視了顧聽那幽怨的眼神。

「你搶孩子吃的,乾什麼?」顧聽沉聲道。

靳言冷哼一句:「他吃不了那麼多,你想撐死他?」

顧聽冷聲:「你怎麼知道他吃不了?」

小靳紀立即唯唯若若地道:「姐姐…我…我吃得很少的。」

顧聽心裡一個苦澀,也不想當著小靳紀的麵跟靳言吵,她直接坐了下來,沒有任何食欲。

靳言見顧聽不動,他長呼出一口氣,淡淡解釋著:「快要到午飯點了,等等還得吃。」

靳紀立即附和著,「嗯!」

顧聽的神色這才緩和不少,然後起身,「我也飽了, 開工。」

靳言揉了揉頭,然後拍了拍靳紀的後背。

靳紀立即了然, 然後往顧聽那邊走去,「姐姐,這個很好吃的!我最喜歡吃這個。」

他拉著顧聽的手, 讓顧聽又坐回來餐桌上。

靳言假裝不關心地坐在一旁,隨心拿起了手機看起來。

實則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顧聽和小靳紀那邊,連手機都是黑屏的都不知道。

顧聽露出一抹笑容,「好。」

靳言把這一抹帶著梨渦的笑容映入眼簾中,恍惚了下。

如果微微在的話,她是不是會抱著小紀吃飯,然後一邊給一旁的他夾著吃…

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奢侈。

靳言喉嚨微微發澀,他垂著臉,自嘲一笑。

也不知道把顧聽招進來是好是壞…

鋼琴曲沒有了,隻期盼這顧聽能發揮他狂躁症病情的價值在。

也希望顧聽把靳二老那些壞心思藏好,不然他可不會看在她那張臉的份上,放了她。

他眼底蘊著那雙陰鷙冰冷之色。

「今天不學什麼,你沒意見?」顧聽那沉冷的聲音緩緩響起來。

「你隨意。」靳言淡淡回道。

顧聽微頓,覺得靳言是不是因為狂躁症整成了精神分裂?

怎麼一會兒一個樣,一會兒讓她看起來還挺順眼,一會兒就那麼欠揍?

她還以為靳言會逼著她今天教小靳紀學呢。

「那你想乾什麼?」靳言問道。

也不等顧聽說話,靳言又搶先說:「那就彈琴演奏。」

顧聽一怔,「彈什麼?」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靳言那麼喜歡音樂的。

哦,是了,她怎麼忘記了,任薇會彈鋼琴,可是專業十級的鋼琴家。

「《願》」

聲音逐漸變得沉鬱,嗓音夾糅薄涼,聽不出此刻的靳言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一個字…

願…

可下一秒,顧聽就冷漠地拒絕了,語氣強硬。

「不會。」

靳言神色一緊,皺著眉頭,眼裡陰晦不明,森冷又幽幽地盯著顧聽,「撒謊。」

會鋼琴的人,但凡有個曲譜,都能彈。

隻是能彈得接近程微微水平的人靳言也隻見到顧聽一人。

「不想彈。」顧聽變得沒有耐心起來。

看著兩人又針鋒相對起來,小靳紀一臉憂愁起來,皺著小眉頭,在思考著該怎麼辦。

「我是你老板,你沒得選擇。」靳言也不給顧聽選擇的機會。

「那又怎麼樣?我說不彈就不彈。」顧聽冷冷道。

上次彈這首曲子已經是底線了,要不是看小靳紀的麵子上,她才不彈!

她已經不是程微微,憑什麼再讓她為靳言彈鋼琴曲?

「那這家教不當也罷。」靳言冷聲道。

靳紀立即緊張地拉住了顧聽的手,顧聽也為怔。

「威脅我?」顧聽語氣變得陰沉起來。

「嗯。」

顧聽啞口無言,這還那麼光明正大地承認了?

這人要臉不?

「我不喜歡那首曲子。」

顧聽的話讓靳言微頓,下一秒,顧聽又繼續說著:「曲風太過於美好,但卻猶如癡人說願,飛娥撲火。」

最初的美好願望,最後卻落得一個遍體連傷的下場,願化為了淵。

她的神情暗淡,麵色憂鬱冷艷。

「怎麼,靳先生很喜歡這首曲子?」顧聽又似嘲弄般地詢問著。

靳言微緊著嘴,握緊了手裡的手機。

兩人四目交接,一個在諷刺般地看戲,一個神情寡淡,空氣彌漫一陣刺骨的又透著硝煙的冷意。

小靳紀正想著解釋這是爸爸最喜歡的鋼琴曲,但不等他開口打圓場。

靳言那冷漠地聲音就隨之道:

「癡人說願。」他低沉冷笑著,隨後起身,違心道:「不喜歡。」

靳紀聞言,心裡一痛,怔怔地看著靳言的背影,不知所措。

顧聽:「那不就得了。」

「但…」靳言陰冷淺笑,目光幽沉看著顧聽,多了一絲挑釁。

「我最喜歡聽一個人癡人說願,比如這首。」

顧聽:「愛好特別。」

他的聲音像是嗜血般把顧聽吞噬,言語冷冽又嘲弄:

「時刻在提醒著某個人在癡人說願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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