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要睡三爺?!(1 / 2)
顧聽和席爾眼孔猛然一縮,猛地回頭看去。
顧聽的身軀發僵,她並不希望與靳言相認…
因為程微微已經是過去式,已經死了…
也如他所願。
——「死了也別給我打電話。」
——「程微微別再無理取鬧了,惡心。」
那日的言語,每次想起,顧聽都心如刀割。
那些可笑的過往, 也不過是她的所有幻想,靳言也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車禍的時候,她的命在靳言猶如螻蟻,最後也抵不過任薇一句「手劃破了」、「流血了」…
要是被靳言和靳家知道她是程微微,她就不可能接近小靳紀,更不可能與靳澤南聯姻。
小靳紀也好,靳澤南也罷, 她終究是欠他們兩人太多, 她希望在有限的生命時間裡麵把小家夥安置好餘生,把救命恩人靳澤南的雙腿治好…
顧聽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看著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接的一剎那,顧聽的心底猛地一震,一時間差點忘記了呼吸。
對麵的人,琥珀色的瞳孔透著慌亂,深邃的五官輪廓清冷又斂穩,絕美的輪廓線條都繃得緊緊的。
席爾神色一沉,眼裡閃過一絲狠意,他陰沉的麵孔正幽幽地盯著靳言,正思索著怎麼把顧聽和靳紀帶走。
身份暴露了,靳言也不可能讓顧聽待在靳家,怕是會找顧聽麻煩。
但是席爾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個靳言是哪裡走出來的?
身後並不是路,周圍剛剛也並沒有人。
席爾的目光落在了靳言的腳下,沒有被雪,倒是有一個洞口。
席爾眉毛一緊,瞬間想明白了。
地下室…
可為什麼靳言會在地下室出來?
顧聽也立即反應到這個問題, 她瞬間冷靜下來。
看著靳言那神色異常,看上去意識模糊, 額頭冷汗遍布,蒼白的嘴唇,嗜血般的眼睛,受傷的手,手腕上還有掙脫過鐵鏈的紅痕…
熟悉的場景還有畫麵…
狂躁症又復發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機會…
顧聽想要上前查看一番,但是卻被席爾拉住了手腕,「走吧,今天就走,帶著那個孩子。」
他靠近顧聽耳邊低語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見顧聽沒有同意,席爾又冷聲道:「他已經知道你是誰,難道你還真的想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繼續以顧聽待在這裡?你覺得他沒腦子嗎?」
席爾低聲著急道。
顧聽目光平靜地看著席爾,「狂躁症。」
「什麼?」席爾這才抬起頭,打量著一直站在對麵的靳言。
這才意識到靳言不對勁。
顧聽:「他現在意識模糊,要是清醒後,不一定想起今天的事情。」
他微怔,沉思片刻,「但是他還是聽到了,現在雖然不清醒,但是醒來後還是可以想到一點,那證明還是有概率想起來。」
「而且想起一點也足夠了,你又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席爾沉聲道。
顧聽目光波瀾不驚,語氣平靜,「催眠。」
席爾一怔。
現在的靳言意識本就混亂和狂躁得模糊,也最難讓人催眠,但要是催眠成功,效果也更加。
如果是其他人,席爾不相信,但這個人是顧聽,席爾並不懷疑顧聽的實力。
席爾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任由顧聽的做法。
脾性還是一樣的…倔強…
「但…」
席爾還沒有說出自己的顧慮,就見到顧聽緩緩走向了靳言,原本席爾還擔心靳言會攻擊顧聽,但意外的是靳言卻十分地平靜,見到顧聽過去,那種狂躁感也被他慢慢壓下去。
這倒是讓席爾意外的地方。
從靳言出現,按道理應該會攻擊他們,但他並沒有,隻是靜靜地盯著顧聽。
靳言覺得頭疼,他捂著痛苦萬分的頭,時不時抬起手敲打著,但卻被顧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看著我的眼睛。」顧聽注視著靳言。
「程微微…」靳言的聲音有些沙啞,但目光看上去並不澄澈,有些混濁感。
「不對,是顧聽。」顧聽糾正道。
那雙墨色的眼睛幽幽地勾住了靳言的眼睛般,眸底透著深邃感和蠱惑之意。
靳言一時間失了神。
顧聽努力讓靳言集中注意力,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的眼睛還有準備拿出來的懷表上。
「我是誰。」
「程微微…」
「不對,是顧聽。」
「我是誰?」
「不對,是顧聽。」
不知道糾正了多少遍,靳言也才終於回了一句「顧聽」。
站在一旁的席爾,一臉憂慮,他倒是希望顧聽無法催眠靳言,然後他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來靳家,隻會讓顧聽又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還有那些痛苦的事情。
也讓顧聽本就差的身體變得雪上加霜,那顧聽倒不如別回來這裡…
片刻,顧聽又拿出手機放著一首緩慢也又空靈的曲子。
顧聽的聲音猶如這催眠曲般柔和,在不斷地糾正著靳言對於今天所聽到所見到的所有事情。
也不知道過多久,顧聽才收回懷表。
隨後她打了一個響指,靳言也隨之閉上眼睛,直接向前倒下,顧聽立即扶著他。
而靳言也就昏睡過去。
整個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
「等等你離開,離開華夏,半年後,我會帶著靳澤南出國,到時候找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