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媚仙仙就站在他旁邊,臉上露出魅惑的笑容,口中低低呢喃著一些少兒不宜的呻吟聲。
雙手更是靈巧的在劉永傑身上不斷遊走。
她的雙手,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
每每落在劉永傑身體出某處,他的身體就會劇烈哆嗦,口裡的呻吟更加高亢。
但是,渾身的冷汗,也流的更厲害,臉色,自然也是越來越難看。
體內的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流逝著。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詭異的笑容,身體一慫一慫的,做著最原始最狂野的運動。
胡全站在旁邊,嬉皮笑臉的看著,眼神中還時不時閃過一種「原來還能如此」的明悟之意。
看到興致之處,甚至還忍不住跟著扭動身體。
而與劉永傑一起糾纏的,竟然隻是一道影子。
媚仙仙的影子!
「媚仙仙,你這個賤人!」
劉永平有氣無力的咒罵著,眼中的怒火幾乎凝成了實質。
但是,此時的她,別說是動手幫助弟弟,就連動彈一下也是不能。
媚仙仙轉頭,醜陋的臉上帶著病態、癲狂的笑容:
「劉永平,眼睜睜看著你的好弟弟死在我手裡,是什麼感覺呀?
當初,你毀了我的臉,可是想叫我沒臉見人?
可惜啊,你弟弟,喜歡的緊啊!
哈哈哈,哈哈哈。」
媚仙仙笑的張狂又醜陋,一張本就毀容的臉,此時更是扭曲的沒有人樣。
但這卻是這麼多年來,她最真誠,最開心的笑。
自從家破人亡之後,她就在心底暗暗發誓,要殺了劉永平。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除了被這個賤人一次次折辱,再無能做其他的。
心中積壓的仇恨,可以說比天高,比海深。
這一刻,她終於也能狠狠折磨這個賤人。
她終於也能在這個賤人臉上看到了驚慌,恐懼,絕望。
那種心痛欲裂,眼睜睜看著親人在眼前一點點死亡,卻沒有一點兒辦法的無力感。
在她父母離世的時候,她感受過了。
如今,終於也讓這個賤人嘗到了這種滋味。
這一刻,媚仙仙感覺長久以來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終於搬走了。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輕鬆,仿佛一下子置身雲端。
就連身體,似乎都要飄起來了。
「小傑……」
劉永平低低呼喚著弟弟,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裡湧出來。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機,正在瘋狂流逝著。
但是,但是小傑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她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家族所有人都在前院看煙火。
天空是那麼的亮,又是那麼的黑。
煙火是那麼的暖,可卻又那麼冷,冷的徹骨。
隻有她,隻有她和她的弟弟,蜷縮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守著病入膏肓的母親。
母親隻是劉家一個不起眼的妾室,父親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隻是一次小小的發燒就要了她的命。
明明,明明隻要找個郎中開兩副草藥就能好。
這對於財大氣粗的劉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是,夫人滿臉的不耐煩,覺得不過一個妾室,死了就死了。
母親的病就一直拖,一直拖。
越
拖越嚴重,越拖越嚴重,最終死在那個寒冷的夜晚。
她走了。
丟下了八歲的自己和六歲的弟弟走了。
兩個小小的人兒蜷縮在一起,看著沒了氣息的母親,不停的掉眼淚。
當時,小傑說:
「姐姐,你放心,我長大了,一定好好保護你。」
這些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從劉永平眼前閃過。
「小傑,你還沒有長大,你還沒有保護姐姐,你怎麼能死呢?」
劉永平低低呢喃著,意識變得模糊。
……
第二天清早,許木和胡全騎著快馬趕到明心宗。
洪長老親自見了他們,馬茹茹不知道和洪長老說了什麼,洪長老並沒有為難他們。
歸還雲仙月華鏡之後,兩人離開明心宗,騎馬返回。
「木頭,你說劉家會不會報復我們?」
路上,胡全邊走邊和許木閒聊。
「不知道。」
許木搖搖頭,對於劉家他隻是略有耳聞,好像是個二流家族。
其他的,一概不知。
夜幕深沉,兩人兩馬終於到了城南。
再次路過仙雅坊,胡全再也走不動路了:
「要不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這兩天都沒睡一個好覺。」
他看似征求許木的意見,但問完這句的時候,人已經進了仙雅坊大門。
許木「苦笑」一聲,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最終「咬咬牙」,還是跟著胡全進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進這種地方,他都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兩人被一路帶著,進入一座叫「蘭香水榭」的船屋之後,許木終於想明白了負罪感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