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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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官貴人們的勾心鬥角,底下的平民百姓自然是不知。

秀秀坐在院中,拿著針線縫補衣裳,陽光正暖,照得她險些睜不開眼睛。

她手頓了一下,發現針眼穿不進去,揉了下眼睛,又試了好幾遍,還是不成。

秀秀放下針線,抬頭望向遠處的籬笆,又將手掌伸直,將視線移到上頭,捂住一隻眼睛,半晌,終於將手放下來。

她好像有些看不清了。

前段時間她沒日沒夜地做活,終究是累著了眼睛。

秀秀呆坐了一會兒,起身回屋,掏出懷中的玉佩看了會兒,倒在榻上。

她望著牆麵,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隻覺得舌尖無端發苦。

若是爹爹和娘親在就好了,他們會告訴她到底該怎麼辦。

可是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並且永遠不可能再回來,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都隻能她一個人麵對。

秀秀起身,洗了把臉,做頓飯的功夫,崔道之回來了。

秀秀聽見腳步聲,切菜的手下意識一頓,片刻之後,才重新開始動作。

今日他應當不是休沐,卻大中午的回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她回頭,隻見院子裡空無一人,隻有那幾隻餓著的雞在尋食吃。

他應當是回屋去了。

秀秀斂眸,往鍋裡添了一把青菜。

沒關係,秀秀深呼一口氣,努力叫自己不那麼沮喪。

從前隻她自己一個人過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不都挺過來了麼,沒什麼可怕的,再說如今再沒有什麼孫家來禍害她,她也不必再日夜擔驚受怕。

若崔道之不要自己,從這裡搬走,去找薛姑娘,她也沒好傷心的,他不在,她也樂得清閒,說不定能過得更好。

爹爹說過,做人,就要開心才對,像那種成日裡傷心難過的日子,她才不要過。

秀秀洗了手,拍拍自己的臉頰,映著水缸將耳邊垂下的一縷發絲塞進耳後,收拾妥當之後,才端著飯碗出去,今日做的是雞湯麵,特意給自己補充體力用的。

「二哥哥,吃飯了——」

崔道之正在裡頭換衣裳,聞言,動作一頓,微皺了眉頭。

這些日子,他與薛崇明交好,從他那裡套出不少的話來。

長安局勢多變,大皇子與七皇子儲位之爭已經被擺在了明麵上,如今大皇子式微,七皇子憑借王貴妃在朝中名望日盛,雖然隻有十歲,請求立他為儲君的折子卻如雪花般不斷出現在禦案上。

然而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陛下卻一直不表態,反而將薛崇明調回長安。

他的父親,皇帝的恩師薛太傅,生前可是大皇子的擁護者。

皇後無子,同為妃嬪之子,按長幼尊卑,對朝局來說,自然大皇子即位更穩妥。

陛下究竟什麼意思,想必朝堂之上的人都不傻,看得明白。

除開此事,北戎近日也有異動,朝廷勢必要派將領到前線去,可如今朝廷上盡是王家與齊家的人,都是些鑽營權術之輩,有作戰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崔道之眯眼。

他知道,自己等的機會就要來了。

然而在他走之前,他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查清,否則難祭父兄在天之靈。

這丫頭每日盯著自己,多少是個麻煩。

崔道之將衣裳換上,打開了門。

秀秀見他開門,後退一步,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見他目光比往日冷漠許多,不禁愣了愣,心底忍不住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澀。

二哥哥他……原來這樣不喜歡自己,她從前竟沒有注意到。

秀秀將那股酸澀壓下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將麵端進去。

「……二哥哥,吃飯了。」

說完,不再多言,就要出去,卻被崔道之叫住:「你可還有什麼親人?」

秀秀不知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沒有了,爹娘去後,就隻有我自己了。」

她怕崔道之以為自己在裝可憐,連忙笑起來:「二哥哥,我……我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的,若你喜歡薛姑娘,我也會祝福你們的,你和她……」

秀秀兩隻手在身後攥著,努力壓下喉中的哽咽,叫自己笑得真心實意一些:「你們很配,我從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小孩子玩笑,你別當真。」

崔道之卻對她的這些話沒什麼興趣的模樣,微皺著眉頭,不知怎麼的就問:「你父親姓什麼?」

秀秀一愣,下意識道:「自然姓陳。」

崔道之:「這一帶有沒有姓宋的?」

秀秀搖頭:「沒有……二哥哥,你是要找人麼?」

崔道之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頭,像是在思索什麼,沒有吭聲。

秀秀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祝福他跟薛姑娘,他卻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隻問些叫她扌莫不著頭腦的話。

他是要幫衙門查案麼?還是在找認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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