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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中滿含羞怯,幾乎不加掩飾。動作卻誠摯又熱烈。
段沉歷經沉浮,見過各色各樣的女人,不免也被這番景色迷了眼。霎時間,跟隨她一同亂了心魄,失去幾分理智。
在岑蝶將要後退時,段沉倏地伸出手,牢牢壓住她肩膀。
他眼神晦暗不明。
岑蝶再次被迫倒向他。
這回,段沉成了主動那方。
他不再隻如剛剛那般,允許她淺嘗輒止、一觸即離,側過頭,準確地口勿住了她的唇。
遊移幾寸,頂開蚌殼,肆意攻城略地。
動作霸道又強勢,不容人退縮分毫。
「……」
對於岑蝶來說,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口勿。
不是蜻蜓點水那樣純情,而是男人明顯帶有侵略和占有性質的口勿。
岑蝶被段沉銜住唇瓣,舌尖相觸。
被他抵著齒。
被他吞沒。
他在以疾風驟雨般的攻勢點燃她。
迷蒙之中,岑蝶發誓,自己已經開始迷戀段沉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已經開始渴望完整地擁有這個男人。
這種感覺就像是烙印一樣。
牢牢篆刻在腦海裡。
或許,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了。
……
酒店式公寓和普通住宅構造基本沒有差別。
段沉這套是個平層套間,單客廳麵積就極大。當中沒有做隔斷。從玄關處一眼望進去,遙遙地,能直接看到落地窗外的迷離夜景。加上冷色調內裝,白色頂燈,更顯得氣氛冷淡,好似空盪至極。
此刻,光線從屋頂慵懶地灑下來,將沙發上兩人表情照得愈發分明。
一口勿終了。
岑蝶在段沉腿上坐直身體,手臂搭在他肩頭。
她眼中氤氳著淺淺霧氣,嘴唇微腫,透著殷紅色澤。目光卻繾綣,專注地注視著麵前的男人。
段沉笑了一聲,抬起手。手掌輕輕落到岑蝶臉上,將她眼睛遮住。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再看不見。
隻能聽到低沉溫和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在說:「別這樣看著我。」
岑蝶沒有掙紮,隻狐疑地眨了眨眼睛,「為什麼?」
她睫毛很長,像一把小扇子。
扇動時,免不了在段沉掌心掃過。
仿佛被一片羽毛逗弄著,勾起心底一陣癢意,難以自製。
段沉沒有收回手,聲音卻啞了半分:「你說呢?」
岑蝶愕然,「我還以為……」
「嗯?」
「其實……」
她有些說不出來。
事實上,在看到地址那一刻,岑蝶就已經做好決定。
但段沉這話,又像是她誤解了對方深意。
不可否認,因為事情並不如自己預料那般發展,反倒讓人覺得心裡七上八下,懸之未決,很是折磨人。
岑蝶腦袋一熱,手臂收緊,圈住了段沉脖子。
「段沉。」
「嗯?」
「……」
其實,她就是那個意思。
她想和他在一起。
所以,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隻要能夠讓她如願。
岑蝶臉皮薄,不好意思將心裡話大喇喇說出口,乾脆化為行動。
黑暗中,她扌莫扌莫索索,從段沉脖子扌莫到他領口。頓了頓,指尖再一點點往裡探去,觸到他身上溫熱皮膚。
試圖叫這混亂的夜、愈發沸反盈天。
段沉沒有阻止小朋友作亂的手。
在這場關係中,從始至終,他都是遊刃有餘的那一方。
但是,岑蝶和其他女人都不同。
不是棋逢對手,也不是心懷不軌。
她單純得能一眼看穿。
心思白紙一樣,全數寫在臉上。
越是這樣,越是無端地,讓段沉竟生出了憐惜之情,沒能如過去那般殺伐決斷,乾脆利落。
大抵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再一次出聲,反復確認:「小蝴蝶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
回答時,她不經意微微喘息,試圖欲蓋彌彰。
段沉眸色黯了黯。
他鬆開手,讓她能重見光明。
從目不視物到光亮一片,岑蝶有些不適應,先閉了閉眼。
下一秒。
段沉的口勿落到她赤裸脖頸上。
帶著情欲味道。
「……」
夜太漫長。
岑蝶今晚去外麵燒了紙,沒有換衣服就匆匆過來,身上還殘留著點點星火氣味。
段沉聞到這個味道,習慣性蹙了蹙眉。
按著她,隨手、且暴力地將她的短袖脫了下來。
上半身陡然浮起涼意,岑蝶「嘶」了一聲,默默倒抽一口冷氣。
段沉將她整個人抱起,站起身,輕輕鬆鬆地邁開步子,往浴室方向走去。
浴室裡,光線明顯溫暖許多。
岑蝶靠在段沉懷裡,一眼掃到碩大按摩浴缸,隻覺緊張不已,心跳比之剛剛更加失衡。
沒想到,段沉徑直略過浴缸,抱著她一同走進淋浴。
他將她放下,扶著她纖細月要肢。
復又掀了掀唇,低笑一聲,抬手,設置好水溫,打開花灑。
熱水自頭頂一湧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