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1 / 2)
一聲犬吠嘹亮,回響在田野邊上,不一會便引來了家家戶戶此起彼伏的貓叫狗吠。
單屹低頭看了眼腿邊毛茸茸的一隻薩摩,對方看著他,就像看著個抱著自家主人不懷好意的不明生物,頓時又吠了一聲。
單屹挑眉:「你家的狗,很護主。」
顏安扌莫扌莫hay的頭,給它介紹:「這位你不能亂吠,你主人我平日裡要看他臉色做人。」
顏安這個月初升了f2,單屹卻沒有因為跟她熟到能上床的私人關係而給她放一點水。
hay似乎能聽懂人話,頓時站起身扒在單屹的腿上吐舌頭,尾巴搖得能上天,一雙眼睛圓溜溜,耳朵尖尖,邊狗腿邊賣萌。
單屹笑了笑,真是什麼主人養什麼樣的狗。
梁繡紅聽到院子的門開了又關,hay爪子吧嗒個不停,走出院子看見多了個男人,牽著自家女兒的手,對方笑得跟什麼似的。
顏安看見梁繡紅出來,立刻喊道:「媽,這就是我男朋友,單屹。」
單屹看見梁繡紅,上前,禮貌地自我介紹:「阿姨您好,初次見麵,今晚唐突了。」
梁繡紅含笑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梁繡紅曾經聽過顏安在手機裡頭形容她的教/員,是個嚴厲且雷厲風行的男人,而眼前的男人儀表堂堂,身姿挺拔,眉眼間正氣凜然,站在自己嬉皮笑臉的女兒旁,就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怎麼說,這樣看著天壤之別的一對人,也是莫名的般配。
梁繡紅點了點頭:「謝謝你對顏安的照顧了,進屋子裡吧。」
梁繡紅十分隨和,沒有過多的禮數,也不作過多的寒暄,梁繡紅讓顏安招待好客人便回房了,將空間留出給一對年輕人。
顏安給單屹倒了杯水,期間hay全程都在顏安和單屹之間轉來轉去。
單屹坐在客廳裡,視線落在客廳上的一個紅木櫃子上。
櫃麵上擺著一個紅木相框,相框裡的男人笑容和藹,就跟天下父親一般,溫柔慈祥,卻帶著一股難以忽視的傲氣。
顏安察覺到單屹的視線,便跟對方開口:「那是我爸爸,我爸爸在我高二的時候去世了。」
顏安看向單屹:「我爸爸,跟你一樣,以前是名空軍。」
單屹看著相框裡的男人,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似乎想起久遠的記憶。
單屹:「我知道。」
顏安「嗯?」了一聲,便又想起之前在凰島的夜宵上,她提過一嘴。
單屹起身,朝櫃子方向走去,給顏誌國深深鞠了一個躬,然後立定,給對方行了一個軍禮。
顏安定定地看著單屹的背影,想起了那天黎明將至的廣場上,對方立於人頭濟濟中,如一棵屹立天地的鬆,彼時的單屹看著天上的紅旗同樣敬了一個軍禮。
此時的顏安突然揚起了一個笑。
單屹開口說道:「你爸爸,是個英雄。」
顏安笑著點頭:「我爸爸,真的是個英雄。」
顏安牽過單屹的手往院子裡帶,院子裡隻有一張藤椅,單屹坐在其上,顏安坐在單屹的腿上。
hay不知為何自從單屹這個陌生男人來了後,就變得異常粘顏安,這會見顏安坐到單屹身上,一個勁往顏安身上撲,硬生生擠了上去。hay重,顏安覺得要被壓扁,但hay卻死活不肯下去。
幸好藤椅寬大,單屹往邊挪了挪,顏安便把狗給趕了上去,hay坐在單屹隔壁,顏安沾了一身的狗毛。
單屹:「你的狗吃醋?」
顏安:「它自己有心上人呢,隔壁家的大黑狗,長得比它還俊。」
月亮高掛,十點多的院子裡安靜了下來,夏日的暑氣在夜風中飄散,飯後的人都慵懶。
顏安很單屹很久不見了,此時顏安坐在單屹懷裡跟對方聊天,聊什麼單屹都能附和。
顏安想起了剛才單屹的那個軍禮,問單屹:「你當初為什麼會去參軍?」
單屹:「年輕的時候一腔熱血就去了。」
顏安:「那你跟我說說你當空軍的事可以嗎?」
單屹:「可以。」
單屹很少跟人談起參軍的經歷,即使是跟魏易和崔偉成兄弟間喝酒,說起過往他大多一筆帶過,大多數的任務都是機密,而任務外的生活大多也苦,這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單屹不喜歡訴苦,便挑著些聽著還行的給顏安說。
單屹說起自己當空軍第一次實訓的時候,帶他的是一名中校,那名中校嚴厲,他在對方身上挨了不少罵,吃了不少苦頭。
當年他年少氣盛,並不服氣,實訓後找那名中校對線,說覺得自己並沒有問題。
單屹問顏安:「男人跟男人解決問題,知道通常用什麼最有效?」
顏安想了想:「武力壓製最有效。」
單屹忍不住笑出了聲:「對,所以我們打了一架。」
顏安驚訝:「軍人打架?」
單屹搖頭:「我們找了個訓練的場地,不叫打架,叫切磋。」
顏安:「切磋什麼?」
單屹笑道:「自由搏擊。」
喲。
顏安瞬間就想起了某段經歷:「你之前給我過肩摔,也是跟我切磋嗎?」
單屹:「不是,那隻是單方麵訓你。」
顏安:「……」
單屹:「不過當時的我,跟當時的你差不多了。」
顏安聽了,頓時揚起眉梢,一副揚眉吐氣的嘴臉:「你被單方麵碾壓了?」
單屹:「是,被揍得很慘。」
顏安大笑出聲,單屹含笑看著顏安,唇角上揚,一副十分縱容的模樣。
單屹說,他因為這一場架徹底對那名中校服氣,對方說什麼都聽,後來兩人熟了,發現對方私底下是名慈祥的父親,有時訓練結束後對方會跟他談起他的女兒,那時中校的女兒才讀小學,對方跟他說,他女兒很聽話,不哭不鬧,長得十分可愛。
後來中校升為上校,他也單獨出任務了,後來有一次出任務兩人又碰上,對方說他的女兒初中畢業了,考了所很不錯的高中。
顏安:「按照故事的發展,不會是那名上校跟你說,把女兒介紹給你,結個姻親吧?」
單屹無聲地笑。
顏安又說:「不過應該不會,人家女兒多大呢,你那時都二十好幾了吧,老牛吃嫩草,人家老爸才不給。」
單屹彈了一下顏安的腦殼,對方又改口:「噢,不過你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也還是挺猛,不像你這個年紀能乾出來的事情。」
顏安口沒遮攔慣了,這句話隻是實話實說,不存在別樣的心思。
顏安轉頭就去問單屹:「你真的隻跟我那啥過?」
單屹:「很在意這個?」
顏安搖頭,表示不在意:「但是很好奇,阿n說男人的第一次,通常不咋樣。」
單屹挑眉:「你經常跟人聊這些?」
顏安:「噢那也不是,我就隻跟阿n聊,我倆就是打嘴炮,男人嘛,聊聊不會少一塊肉。」
顏安笑著問他:「你吃醋?」
單屹挑眉:「不吃醋,別的男人是怎麼樣與我沒關係。」
顏安「喲——」一聲,那小表情賊生動。
單屹笑:「跟你也沒關係。」
顏安靠在單屹身上,耳朵貼在單屹的月匈膛前,心跳聲透過衣服傳出,一聲一聲,沉穩且有力,勾得人心也跟著跳動。
顏安心跳跳得快,但身下的男人心跳卻不是,像尊不輕易動情的玉佛。
顏安手指扌莫上佛祖的手,熱意便渡了過來。
顏安執起單屹的手,在月光下看,單屹每一根手指都好看,她捧在手心上一隻一隻撫扌莫過去,然後從尾指延伸到掌心。
指腹勾在掌心上,熱度更甚了,乾燥,且燙人。
顏安:「你的手指真長。」
單屹:「所以呢?」
顏安:「阿n說,手指長的男人,擁有別樣的樂趣。」
顏安的手抓在單屹的掌心裡像隻帶了爪子的貓,尖爪露出來一點,刮人不疼,但刺,刺得癢,便想將貓的爪子給折了。
單屹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沒印象?」
顏安:「這麼久,誰記得啊?」
單屹:「夏至那天也不是很久。」
顏安:「喝醉了,斷片了,我都不記得了。」
顏安笑得不懷好意,但不動刀動槍,就看著單屹笑。
單屹也笑,下一秒,就將人騰空抱起,顏安一瞬間便從側著坐變成了正向而坐,動靜有點大,原本已經鬆懈下來蜷縮在單屹身旁昏昏欲睡的hay頓時驚醒,整隻狗原地立了起來,眼睛溜溜盯著奇奇怪怪的兩人。
單屹就著這個姿勢將抱著顏安原地站起了身,問顏安:「你的狗聽得懂什麼命令?」
顏安:「它很精,什麼都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