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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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輕嬋羞憤欲絕,奈何怎麼都掙不開他,含淚瞪著他,還要被問:「阿嬋以後想嫁個什麼樣的夫君?」

李輕嬋臉一撇不理會他,鍾慕期也不氣,自顧自問:「難道是荀翰那樣的?我派人去查過了,那荀翰好色貪杯,屋內有許多通房,醉酒時還會動手打人,阿嬋你敢嫁過去嗎?」

李輕嬋嘴唇動了動,要出聲時想起自己還在生氣,忙又止住。

「後宅妻妾多了,勾心鬥角就多,為了爭一個男人的寵愛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阿嬋你雖然有點心機,可身子骨這麼弱,以後怎麼爭得過別人?怕是要獨守空閨了……」

「誰要去爭一個男人?」李輕嬋忍不住反駁了他一句,又想去駁那句「心機」,猶豫間覺得自己裝病也算是一種心機,道,「我早就說了,我才不要嫁荀翰!」

鍾慕期依舊十分沉著的模樣,道:「哦,我忘了這事了,阿嬋確實說過的。那你想嫁什麼樣的人?」

李輕嬋不吱聲了。

她以前裝病的時候想過這個問題,那時隻想快點脫離荀氏的控製,隻要對方品性好,長相、家世如何她都是不在乎的。

可這時候被問了,忍不住多想了些,像鍾慕期說的後宅妻妾成群的她肯定是不能嫁的。

李輕嬋很有自知之明,她是長得好看,可腦子不靈活,嫁入高門肯定是被人耍著玩的命。

可就算嫁入平常人家,她手無縛雞之力,還是要靠別人才能活下去,萬一這人與她爹一樣過了幾年就變了心,她要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覺得按她這性子,若是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還不若獨自生活呢。繡花能賣錢,再不濟可以去教女孩子讀書寫字,還是能賺些銀兩養活自己的。

然而一切的前提都是她的毒能徹底解了,否則拖著個病弱的身子,那是什麼事都做不成的。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聽見鍾慕期問:「想好了嗎?」

李輕嬋人依舊被他按在懷中,被這麼一問,又想起他說的什麼都瞞著她以後夫君的事,這不是想要誘拐她做壞事、欺負人的嗎?遂氣鼓鼓地道:「我誰也不嫁。」

「誰也不嫁?」鍾慕期低低地笑了,意味深長道,「那不是正好,也不用瞞了……」

李輕嬋眼皮一跳,急忙改口:「我是說要是毒解不了我就誰也不嫁。」

怕他又亂來,強調道:「等毒解了,等我身子好了,我馬上就回姑蘇去成親,找個人口少的老實人嫁了。」

「嗯。」鍾慕期仍是平淡地應了,然後踩在腳蹬上的那條腿動了動,李輕嬋身子跟著晃了晃,急忙抓住他衣襟。

穩住後,他低眼看著李輕嬋,還在笑,隻是這笑意未達眼底,似自言自語道:「等解了毒就回去成親啊……」

說話間馬車已速度慢了下來,外麵也有了喧嘩聲,隔著車廂很清楚地傳入李輕嬋耳中,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表哥。」李輕嬋喊了他一聲,軟聲哀求道,「快鬆開了,不然待會兒要讓人看見了。」

私下怎麼樣都行,人前鍾慕期是不能讓她出醜的,更不能讓她名聲受損。

箍在她身後的手臂扶著她,李輕嬋急忙借力坐起,身子在他腿上晃動了幾下,兩腳蹬著車底板移到一旁。

甫一分開,李輕嬋就覺得身上涼了幾分,她雙手撐在坐墊上,兩隻小腿來回踢了幾下活動著下肢,餘光卻控製不住往旁邊瞅。

他被自己壓著躺了這麼久,腿也該麻了吧?

李輕嬋偷偷瞅著,被發現了,鍾慕期道:「阿嬋怎麼了?」

李輕嬋忙移目,她心裡還是覺得怪異,於是不再看他,偏過頭背對著他去開小窗,打開了一條小縫,看見外麵飛簷翹角的房屋。

時近午間,街邊酒旗颯颯,人來人往,小販叫賣聲不停,好一副熱鬧的景象。

她身上臥被已滑至雙膝,傾著身子往外看時,披在身後的長發隨著動作從肩頭滑落到月匈前,發尾在空中盪了盪,就那麼垂著了。

李輕嬋看得認真,沒察覺身後的人也在看著她。

深沉的視線掃過她因為這動顯得格外順滑的脊背和不盈一握的細月要,爬上她單薄的肩頭,在那上麵停留了會兒,最終落在那伸長了的修長的脖頸上。

那脖頸高高地揚著,白皙光滑的,十分脆弱,仿佛輕輕一擰就能給折斷了。

李輕嬋正看到街邊抄書代寫信的先生,心想若是以後真的要自力更生,那自己也是可以做這個的。

正想著,冷不丁地被人觸碰了下,她剛想轉頭看回去,就被扣住了後頸。

那隻手微微用力握著,虎口處薄薄的繭子擦著頸後嫩滑的肌膚,讓李輕嬋下意識地展開了肩、仰起了頭,口中發出一聲低呼。

「表哥……」熱流從後頸蔓至心窩,李輕嬋感覺那手上力氣還在加大,動作有些粗魯,偏又刻意控製著力道,像是留著一分繾綣的溫柔,讓她心底再次漫上怪異的、讓人害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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